「嗯。再過一盞茶時間,再去請苒姑娘過去。同苒姑娘說......剛有位書生送來一副頂好的字帖。現下放在了後院書房。請她去瞧瞧。看看要不要拓一份帶回去給常家兄長。定不要說錯了。」
「是。」侍女應著便退下了。
亦柔依舊站在窗前站了很久。拿起一旁的鳥籠,那一月前剛開始養著的幾隻白鴿。這白鴿的左邊翅膀上都有一撮黃毛。隨著牢鳥籠門打開,撲騰著翅膀。
常苒被芊芊引著到了後院書房。這是一片單獨開闢出來的院子,就在原先書院的邊上。提起裙擺,邁進房內。房中比將外頭,略有些黑。見一人立於書房中。怎麼是個男子?這後院,怎會有男子?那送帖子的書生還未走?還未等他轉身,便已認了出來。
蕭承言聽聞常苒進房之聲,急忙轉頭,卻看常苒臉上略掛的笑容,頃刻僵住。完全不顧,只單手捧托著花盆迎了過去,花盆中正是綠意盎然的玉蘭枝幹。
常苒本能的後退一步,就要離開。
蕭承言急忙拉住她的手。柔聲說道:「家裡的樹活了。這便是其中折下來的一個枝杈,特來獻於夫人。」見常苒似要說話,忙又道,「還是那棵樹,我是細心呵護,才又復活的。枯樹都活過來了,彆氣啦。夫人,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是兄長?這個叛徒。」常苒嘟著唇道,卻是沒迴轉過身的。
「才不是,我自己猜出來的。凌安學府救了你在宮的煎熬,於你非凡。不止簡單求學而,那你受了傷,定要再來療傷的。而且......」蕭承言漸漸鬆開常苒的手,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步。從後面抱住常苒的腰肢,柔聲說道,「傻丫頭,我其實一直都在你邊上。只你一直沒發現。」
「胡說。」常苒說著就用手去扒掉腰間蕭承言的手。
蕭承言急忙又抱緊了,身子也貼的更緊,在常苒耳邊說道:「建元四十年的中秋佳節,不止五哥在,我也在。建元四十一年的七夕賞月,我也在。你在凌安讀書的那兩年,我一直都在。」蕭承言的唇不經意間碰了下常苒的耳後,又貼近常苒的耳邊,柔聲說道,「打從你進宮那年,建元三十八年,我在登高樓那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是你。就認定了你,睿兒。蕪兒。」
在蕭承言懷中的常苒身子一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驚訝的說不出話。「你......你。」
「我同苒兒的相識。是在建元三十八年御花園中,你在樹下,我在亭中,不可自拔,一見鍾情。定情的不止府中的白玉蘭樹,宮中的才是......」
常苒聞言,並未感動,甚是害怕。緊張得不行,身子都僵直了,不會呼吸了一般。
原先想著總還是能回去爭一爭的,哪怕你再無情,我也是可以沒有心的。大不了以後就當陌生人,只做一合格的妻子便罷了。再不信,不在意。只為著我哥。
可……眼下這般,完全成了另一碼事。
你知我這麼大個把柄,我還爭什麼呢?似從前一切都被刨於面前之人眼前。赤裸裸的展開著。仿佛這麼些年,從未著一縷。一早便是叫人看得真切的。果真是將常家多少口子人,都讓眼前人牽制著。隨時整族傾覆。死無葬身之地。
蕭承言察覺到常苒身子哆嗦的厲害,反而不知如何再說。
常苒卻在一室無聲中,憶起了蕭承言口中那次「初遇」,因同莒南一起甩了宮女遊玩,加之沒繡完繡品。回去挨了頓好打。何嘗不是另一番難以忘記。可為何蕭承言便在那裡呢。雖是正華所離那不遠,可正常不是該上學堂嗎?常苒突然覺得,莫不是我們一早便入了局?原來真的在蕭承言這也布過線,只是自己不知罷了。
「你要是,想走。我給你和離書。」蕭承言停了一會,忽而說道。
「好。」常苒即刻回了一個字。
蕭承言緩緩鬆開常苒。轉身走到內里,將花盆放置在側,立於桌子後緩慢的研墨。
常苒也轉身走過去,瞧著那墨漸深,道:「墨已經都濃了,怎麼還不寫呢?」
「我沒......措好詞。」蕭承言咬著牙,繼續研墨。
「無妨,我想好了。我說,你寫。」常苒愣是伸手,碰了一下蕭承言的手。示意著要她來研墨。
蕭承言鬆開墨塊,墨塊倒在了硯台里。常苒卻拿著手帕,扶起墨塊,繼續研墨。
蕭承言雙手按在桌子上,抬眼看向常苒,眼裡都是血絲和晶瑩剔透的。直泛著光亮,明顯就是強忍著罷了。而常苒察覺目光,也回看過去。一對視後卻是急忙又低下頭。只顧著研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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