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拿起筆沾著墨汁,停在宣紙上空。說:「我能,不寫了嗎?」
「不能。不是瑞王爺自己說,要寫的嗎。」常苒說著,仿佛沒有任何感情,卻否決了蕭承言的話。
「印章帶了嗎?」常苒停住研墨的手,突然問道。
蕭承言回道:「沒有。沒用真實身份出來,自是不能帶著如此明顯的物件。」
「無妨。左右是你我自己的意願。帶不帶的,何妨礙呢。」常苒再次研墨。
蕭承言拿掉上面那張被墨汁滴下來,髒污了的宣紙。在下一行寫下。
和離書。
看到蕭承言寫完這三個字,常苒邊研墨邊說道:「今,永安侯嫡女常氏,名苒。德名淺薄。成婚至今無所出,犯七出之一,無子。」
「那不是你的錯。」蕭承言才寫兩字,便急忙停住筆,口中也道。
常苒略張了張嘴,仍是道:「寫。」
蕭承言一嘆,繼續按著常苒的話寫。
常苒又道:「妒忌側妃高氏有孕於身,雖不曾起害人之心,卻起妒忌之心。」
蕭承言蹙起眉來,那著筆的手再次一頓,說道:「和離書,不是這個寫法......你這......」
「我如何說,王爺便如何寫。」常苒說。
蕭承言越發痛心,筆下也變得用力。字跡越發不像他一貫所書。
「犯七出之六,妒忌。於瑞王書房,偷拿機要文書,私章。不稟自取是為盜。犯七出之五盜竊。如今七出已犯其三。」常苒一連說出口,見蕭承言難以跟上筆觸,便頓了頓,直待蕭承言寫完其上的字,才改為緩緩說,「但念其家世,日後好相見。不予追究。願娘子相離之後,重梳蟬鬢,美掃蛾眉。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第五卷 :展鳳與凰涅槃重,循環不已雙世生,多人重生囚宮城。
第205章 互相挽回,主追妻
◎瑞王追妻。◎
蕭承言抬手,隱晦的擦掉留下來的眼淚。
常苒仿佛沒看到一般,看著蕭承言寫完。放下手中墨塊,拿過那張和離書在手,卻是又淡然的說道:「勞瑞王爺,再寫一封。」
蕭承言一直沒抬頭,不想讓如今的常苒看到此刻的模樣。自己放下面子而來,同常苒交心於此。還說了自己愛慕多年。卻還是如此結局。常衡才是騙子,同我說不要顧及臉面。結果呢……她常苒磐石一般,我卻真的丟了臉面。果真同姓一家,自是向著的。一會定要佯裝瀟灑的離開。
重沾了筆墨,一時未再寫。只瞧著常苒已將那和離書放置在桌前。顯是再寫一份,一人一份還則罷了。忽而道:「苒兒,最後......都要分開了,能否,再喚我一聲。承言......」說完眼淚不爭氣的落下,大顆大顆的淚,沾濕了眼前的宣紙。那時也是求了很久,哄了很久,才哄得常苒喚了他名,都被他一掌,打了回去,還有那些不走心的話,統統付之東流。
常苒一時並未說話,只是那目光看著那宣紙。那是淚,雖是未抬頭,可他怎也哭成這般?真是信了自己要走嗎?
「抱歉。」蕭承言一把將身前第一張宣紙扯走,扔於腳邊。抬袖擦乾面上,重沾著筆墨,以備再行書信。
筆豎於紙上之刻,常苒卻忽而說道:「常睿小弟,抱歉未以真實身份相交。」
蕭承言愣住,久久不曾書寫,即刻轉頭看向常苒。
常苒卻是沒看他,只是盯著宣紙。
蕭承言一連深吸幾口氣,才按著常苒的話,寫下。
常苒看到蕭承言書寫,才又緩緩說來,說的極慢。一直在等蕭承言的字於宣紙上。
「只因身份特殊,怕招惹無妄之災故而出此策。軍中一見,感慨良多。深感分外意氣相投。回到宮中只幾日,卻思念不止。忽而想起狀元紅之酒由來。花雕之酒,出嫁迎賓是為女兒紅,登科之喜是為狀元紅。遂想與良弟共飲此花雕酒一味。特請旨於父皇,召你入京......」
蕭承言卻是忽而一笑,接口說道:「特請旨於父皇,召你入京,成婚。」
常苒聽到後,停下手中研墨的動作,不禁看向蕭承言。
蕭承言還在邊說邊寫於紙上。
「嫁於皇七子蕭承言。於喜宴之上共飲美酒。誠盼京中一敘,定好生款待。勿忘舊約,日日期君至。皇七子蕭承言。」
寫完抬起頭,看向常苒。
兩人忽而對視,常苒即刻低下頭去,目光自是看上那紙上字跡,不由得淺淺勾起嘴角。
蕭承言瞧見,也頃刻扯動嘴角。將這頁宣紙先放在另一側。又重在一張宣紙上寫:苒兒小妹,吾後追查之,現下已知實情。原是吾先有隱瞞,遂無權追究。卻不想惹得禍事連連。實乃非一句抱歉解以。日後大好時光,同在宮中長成,必再找機會款待。懇請小妹勿忘前塵美好。原諒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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