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念著誰......這京城裡,可都說你勾了瑞王的魂魄呢。說是你走搬回常府後,瑞王也消瘦了呢。」簡亦柔即刻抬起頭看向常苒。
「那哪裡是讓我勾的。那府里一個側妃,一個美妾。叫她們勾了魂魄才是。」常苒拿起針線,便又繡著。可是說著走神,便讓那針狠狠扎了一下。「啊。」
「我看你才是讓她們勾了魂。」亦柔也坐下,拿起針線。
常苒氣著,拿起邊上的剪刀,便扎破了繡著的手帕。
「唉。」亦柔想攔,卻是沒攔下了。只得嘆道:「這連著繡了三日的,就這麼毀了。多可惜。」
常苒瞧著。「若是無用,繡了百日又何妨。」
亦柔眼含深意的看了看常苒。
晨起上街,才發現凌洲街上也是大變模樣。好幾家店都已更換了主人,那金店竟早已易主了。雖是早晨還有些涼爽,可奈中午便已炎熱異常。歸府後各自在房沐浴,直待清爽些再傳午膳。
「小姐,有位讀書人,拿著老爺的手書前來拜見老爺。」簡府的侍女,在亦柔的門口說道。
亦柔剛沐浴出來,換好衣衫,正挽著頭髮。聽到侍女的話,便不急不緩的說道:「那便去尋老爺呀。怎麼通報到我這裡了?」
「可老爺不在。門房看著,又不大像是讀書人。有股子威武之氣。言語間不怒自威。倒有些像......二爺。」侍女回。
「像二爺?」亦柔思量一下,轉而拿著珠花,一一在頭上比著。不解的再次問:「那來尋我做什麼?」
第204章 遠走凌洲,重再生
◎瑞王追妻。◎
「門房拿不定主意,可......看筆跡,卻是老爺多年前手書。不知道該不該請進府中,還在二門外呢。」侍女道。
「姨娘們呢?」簡亦柔回。
「去請了。幾個夫人那都去了。其他夫人都說,她們是後宅的,不方便。只七夫人說是......這個人,是那年老爺給小姐您物色的......現下老爺不在府中,七夫人就叫小姐您自去呢。順道相看一番。」
亦柔聽後轉頭看向侍女。才道:「罷了,請到前廳吧。我帶上氈帽,出去見一見。」
簡亦柔款步走到前廳,隔著氈帽垂下來的薄紗,還有前廳的屏風。隱隱的看著。卻是看得極其不真切。
邊上的侍女過去,從書生手中拿過書信。轉過來遞到簡亦柔手中。
簡亦柔掀起頭頂的薄紗。看著那推薦信。紙張已經有些乏舊,卻是自己父親的筆跡。信上滿是讚揚之色。還推薦此人去了臨縣的書塾。
目光從手中的信上移開,隔著屏風。打量著站在廳中的男子模糊的影子。瞧著那手中捧著的是......極小的花盆。盆中插著綠枝。可是隔著屏風,分不清是什麼花草。但見此人,溫文爾雅卻是又氣宇軒昂。當真少了幾分讀書人之氣,可身上也多少帶些書卷氣。一時間竟也看得不慎分明。
低頭又看看信,自己多年前和常苒同繡的屏風,父親就擅自做主送於了此人。可此人消失匿跡多年,為何事已多年才想起來此。總不會是為著國喪才過。那這時節找過來做什麼?而且,這推薦信不是該給書塾的老學究收著嗎?怎麼還拿在自己手中。
放下掀起的薄紗,手中拿著書信。繞過那屏風,略略行了一禮,才道:「家父現下不在府中。不知這位公子可有要事與家父商榷?敢問公子如何稱呼?」雖是推薦信上都寫了姓名。亦柔還是禮貌的問,該是當年曾見過的,卻全沒什麼印象了。
那書生朝著亦柔只略略低首,腰杆卻是挺直。一低眼帘,卻又瞬間抬起,目光如炬的瞧著那氈帽下隱約的臉,回道:「雲成沂,字尋良。」
簡亦柔再次從上而下瞧了一番,居然伸手摘下戴著的氈帽。
「小姐。」芊芊直言道,「這是外男。」
簡亦柔卻把氈帽遞給芊芊,臉上頃刻浮現笑容。扶下身子再次行禮,還道:「臣女簡亦柔,請瑞王安。想必瑞王萬里親臨,必是為了我家苒兒。苒兒此時在沐浴更衣,稍後就會引薦。請瑞王稍坐。」起身後朝著身後跟著的婢女說道:「上茶。」
蕭承言化名而來,就是怕見不到常苒,卻不想只報了多年前的化名,就被點破。這簡家小姐,果真聰慧。卻也完全忘了,接親之時,簡亦柔也在後堂。
亦柔回到自己房間。站起窗前,看著外面。外面的侍女過來稟報導:「小姐。那位客人已經請到了那後院書房。並已經著人,通知了全府。沒人會去打擾。遠處也已經找了得力之人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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