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錢嬤嬤快步跑到門口,說道:「夫人,已經抓住了侍候春姨娘的穀雨。便是她之前擾了姑小姐清修。」
「即刻絞殺。」國公夫人淡淡說。
春姨娘聽後,哈哈大笑。「你這是什麼章程?殺了自己的人?」春姨娘站起身,朝著外頭喊道,「你們便瞧瞧,哪個不知穀雨明著侍候我,背地裡聽命的夫人。給夫人辦事就是這般下場。」
「給我灌下去。」國公夫人聽著春姨娘突然激動的大喊大叫。急忙也吩咐著。
國公夫人身後的婆子過來拿起錦瓶,強按著春姨娘喝下。
國公夫人仍是不解氣,怒聲道:「你的心機手段,這些年若不是忌憚你的良妾身份,還能辱我家門?」
春姨娘連續咳嗽了幾聲,並未掙扎。而後才道:「夫人高看我了,我最大的成就便是搶先生下長子。您不知道吧,當時我們都男女不知,您預產期在我前頭,我怕呀。我怕您生出嫡長子,日後我的孩兒再無出頭之日。我一到八月,我便偷偷蹦蹦跳跳的,廢了好些周折,這才生在您前頭呀。」一陣猛烈的咳嗽,才又道,「只是可惜,您這胎,是女兒。就算我不用這手段,您也是女兒。您說,是不是命呀?哈哈哈哈。」
「娘。」趙梓璇跑進來,瞧了一眼,便是都明白了。急忙到了春姨娘邊上,發現嘴角已經開始滲血......多年的蟄伏已經深入骨髓,抱起春姨娘的那一刻,便又道了一句,「春小娘,您怎的了?」說完卻是紅了眼眶。
「病故了。」國公夫人在邊上,淡淡說著。
趙梓璇瞧見了邊上倒著的錦瓶。已深知一切,手也忍不住的顫抖。手微微去拿起那錦瓶,身子更是顫抖了一下。
春姨娘卻是強吞下一口血,忍著嘴中的腥味說道:「好孩子,不哭。你身負重責,以後照顧弟妹們,是大哥之責。」
說完仿佛便一口氣倒不上來。她一直忍著那口中的血,一湧上來便強忍著咽下,不流出來叫他大兒子擔心。
趙梓璇拼命地點頭,卻是朝著外頭喊:「請大夫呀。快請大夫。」見門口之人沒動,便大喊著跟著他的小廝。「趙興。快去請大夫。」
「是。」趙興高聲應著,便要去請。
「攔下。」國公夫人冷眼說道。「這個家我做主,我說是病逝便是病逝。若有人敢有二話,即刻打死。」
「娘。這春小娘......春小娘可是祖母老太君指過來,打小服侍的。那也是爹的良妾呀。我們姨娘,怎的能這般處置呢?所犯何罪呀?」趙梓璇想自行抱起,朝外去尋求救治。
春姨娘現下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得了,眼睛只那般柔和的看著趙梓璇。仿佛多看一眼,也是成的。
「窺視主位,便是罪。謀奪家產,更是罪。日前叫她的婢女去請孟吟,驚了孟吟清修。驚了佛祖,更是罪無可赦。一等妾室,卻是敢同我叫板,若不是顧念婆母的臉面,早些年我便打死了。教唆你謀算家產,哼。你就是再優秀,也別指望承襲爵位。只要我在一日,就別痴心妄想了。就算我死,也絕無可能。」國公夫人緩緩道。
春姨娘聽見這話,終是在趙梓璇懷中掙扎了兩下,卻是什麼都未說出口。勤國公夫人這話,已經不是定罪,而是誅心。
趙梓璇急忙伸出右手,輕柔的擦著春姨娘控制不住,嘔出的鮮血。
門外響起腳步聲。趙梓珹微微弓著身子,拖著傷軀快步走了過來。在房中聽到母親帶著人衝到春居就覺得不對。這些年母親極盡厭惡,怎的會突然想到到這裡來?這裡只他不曾忌諱,來的比其他兄弟都多上幾次。此刻背部仍被白布纏裹,外頭套著外衣,卻仍是顯得臃腫。進到屋中朝著裡頭一瞧,急忙喊道:「快找大夫呀,都干杵著做什麼呢?」
趙梓璇血紅的眼睛,微微抬起看了看趙梓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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