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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沐菊,沒下旨之前,誰又知道,誰是瑞王妃呢......而且,王爺待高氏不好嗎?入得王府,便掌家事。」常苒說站起身來。

沐菊凝眉以問:「王爺之前要小姐管家,小姐為何不應呢?」

「做好做錯,都是錯。此刻兩個人旗鼓相當,誰也不高過誰,才公平。如果一方掌家,另一方一定多得疼惜。與其讓王爺多留在她處,不如誰都別掌家事。我既然不掌,眼下我處於劣勢,她也掌不了。我同王爺如這花冠,浮於水面罷了。可若是水植之花,長出根部,才能穩固。」

「常鐸親去的前洲。什麼都沒查出來,一切都被抹平了。只知王爺還是七皇子時,帶人在前洲救得。具體如何救得,為何救都不知。雁南說小北去辦差了,小北說她是回家了,還提起了吃了相思玉團,若非如此,我們還不知她家在前洲。」沐菊也把手中的花冠扔了出去。漸漸也被水流向遠方。

常苒並未說話,而是朝著遠處草叢再走。

「小姐,離著馬車越來越遠了。」沐菊忍不住提醒。

「我知道。我就是想走遠點。沐菊......」常苒轉頭看向沐菊,「你能幫我采一朵那邊的花嗎?」

沐菊瞧著常苒手指方向,稍一愣,便點頭應著。「那小姐小心。」

見沐菊稍走遠些,而馬車那邊早已看不見人影,常苒便在地上尋到一樹枝在手,以作劍來。鎮國公嬸嬸說的對,武一下,身上便鬆快了。從前劍術便不好,便越發不喜練劍了。沐菊回頭便能見,但常苒早知沐菊她們已知,畢竟身邊多年,難免言語中出現紕漏或夢魘時指不定喊出些什麼,想不知都難。至少但她們也有默契,從不刻意提及。身邊之人若是都不可信,那便是舉步維艱。

蕭承言跑到近側,只見河水中有兩個已隨水飄遠的花冠,蕭承言第一反應就是常苒二人墜入河中了。腦子一瞬間發蒙,耳邊聲音卻是明顯。轉頭去尋,卻是只能看到草叢中時隱時現的身影。

常苒正以樹枝劃地,便聽身後腳步靠近之聲。低沉有力,踩在滿地的枯樹枝上十分平穩,不是芷蘭的,秦三也沒那麼大膽子,這般靠近卻不先行出聲。斜眼一看,沐菊在略遠的地方采著菊花。便當做沒注意一般,繼續用樹枝劃著名地面,卻是忽而轉身:「若想要採花,可也要小心花的毒刺。」當即出手,以手中樹枝一挑泥土,帶起四周些許枯黃葉子,回身便刺了過去。那枯黃枝葉正好從空中向下落著。零零落落的讓人的視線看得沒有那麼分明。

蕭承言一驚,手中的劍下意識的擋了一下樹枝。怎料那樹枝極細並非刀劍,直朝面門而來。急忙整個身子後傾,劍也以拇指一頂而出鞘。出鞘的劍才強把樹枝按下稍許。

【作者有話說】

註:妾為絲羅,依託喬木。改自:妾為絲蘿,願托喬木。出自《紅拂記》

逐風落花隨流水,落花哪肯盼君恩。改自: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出自《喻世明言第十三卷 張道陵七試趙升》明代馮夢龍所著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出自《滿庭芳》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明陳霆著

第159章 玉蘭定情,花相似

◎夾雜算計的同時,都有一份情。◎

常苒回頭發現是蕭承言,立馬將樹枝脫身,急忙顯得慌張的道:「爺,怎麼是您呀。沒碰到您吧。我以為登徒子呢。胡亂亂的就扔東西應對。」

蕭承言卻是同時拉起常苒的手,左右看看。「沒傷到筋骨吧。」

常苒看著蕭承言緊張模樣,忍不住笑了,回道:「沒有。」

蕭承言卻是拉緊著常苒的手,滿眼心疼。「手怎麼這麼涼,不多穿點出門呢。」

「妾身不冷。」常苒溫柔的回道。另一個手也挽上蕭承言的手臂。略略低著頭眼珠直轉,想著對於自己方才行徑的說辭。

蕭承言確是抓起常苒的手便吻在手背之上。而後看著常苒錯愕的眼神,滿腹愧疚的先道:「苒兒,昨日我......我留宿,留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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