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一片孤城萬仞山,春風再度玉門關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11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知道。」

「那貴人,您......怎還......」薏霜支吾著並未說出口。

「不必客套。我未出嫁前,父姓常,單名一苒字。」

薏霜驚訝片刻,把那琴放在桌子上,立刻跪在地上行了一禮。「瑞王妃貴禮,薏霜更不能收了。」看到常苒略有些吃驚,又道,「京中早已盛傳,瑞王妃的名字也早已響喻京城。」

聞言,常苒卻有些落寞。目光落在那鐲子上片刻,道:「妾為絲羅,依託喬木。我哪裡有什麼功績......不過就為著王爺賞的恩寵。虛無縹緲,今兒是你,明兒是她。一時的恩寵有什麼打緊,若是這輩子都恩寵不斷,才是本事。姑娘快起來吧。」

薏霜並未即刻起身,眼神幾轉迷,緩緩說:「逐風落花隨流水,落花哪肯盼君恩。」才扶著椅子,站起身。

薏霜這話說完,常苒心中咯噔一下。眼神再次黯淡了幾分。轉而看向薏霜時,眼神變得波光流轉,笑道:「當真是知己。妹妹有才有貌,雖不知為何淪落至此。可生而為人,總有些緣由。煙花之地還是儘早脫身的好。日後姑娘若有難處,常苒願盡綿薄之力。這鐲子內側上有一瑞字。別的或許不頂用,卻能讓瑞王府的門房進來通報一聲。」常苒說完,便又推了推裝著鐲子的錦盒。「我也是愛音之人,只是不如姑娘技藝高。姑娘若將舊譜補全,望覓聽者也可來府尋我。我也盼能一解姑娘的愁心煩事。」

薏霜看向那鐲子,忽的眼含熱淚。不為別的,只單單那句妹妹。笑著捧在手中,改口道:「多謝姑娘。姑娘才真乃薏霜知音之人。只兩曲,便能聽出到薏霜心中衷腸。」薏霜再次微蹲身子,說道,「姑娘,薏霜告辭了。」抱起琴和錦盒,後退了出去。

薏霜走出門口時,還略略側頭看了一眼屋中的常苒。卻見那瑞王妃端起茶盞,手中垂下來的手帕,一角是荷花,斜對著的一角卻是迎春花圖樣。心中驚愕,急忙收斂心神。轉身下樓。

薏霜走後,常苒放下茶盞,突然目光一凝看向芷蘭。芷蘭會意開門同門口秦三說了兩句。秦三稍一遲疑看向常苒,隨後點頭快步跟著薏霜身後。

秦三再歸時稟:「主子,那位姑娘,是樓上曲流觴雅房的客人邀請來助興的。客人早走,只知是位男子。方才那曲,是那姑娘被樓下客人刁難,才又彈奏一曲。奴才已讓街上的兄弟跟著她的轎子了。」

常苒點頭道:「客人無妨。只查查薏霜姑娘在哪裡謀差事。是雅非雅?」

秦三應著。

常苒又道:「明兒再找旁人去探一探,你已經不適合去了。能找到對路子的人嗎?可別漏了馬腳。」

秦三嘴角微微一動。低著頭說道:「是。小的明日回報。」

蕭承言下朝後快馬回府,到正門處直問:「王妃可回來了?」

門房稟:「回來了。未待多時,又讓秦三駕車去金縷樓了。」

「金縷樓?」蕭承言又帶雁南前往,卻是早已離開。派了巡防四處查看,又與雁南分道而行。終得消息秦三在城門留的消息,京郊別院。

蕭承言快馬先至,讓雁南帶人後來。

別院無人,倒是不遠處能見瑞王府馬車,蕭承言快馬而至,卻只見秦三與芷蘭。

「爺。」秦三一聲高喊,給靠著車廂打瞌睡的芷蘭驚醒了。

「王妃呢?」蕭承言問。隨著秦三手指方向,下馬便跑了過去,雜草叢生,秋日枯黃半綠,卻是硬杆居多。

「唉。」常苒一嘆,摘下才戴在頭上的花冠,隨手扔到身前溪流中,瞧著其隨水流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春去冬來,不可追矣。」

「小姐還在傷心?」沐菊問著手中仍在編就花冠。

「沒有。想明白了。也沒有傷不傷心的了。或許王爺當年沒有動她,也是怕她一家獨大,獨攬專權。之前打罰了她禧儀院的那些個奴僕,何知不因她掌家兩年,此舉也是削弱高氏於府中權力罷了。與我何干。如今我一枝獨秀,京城皆知。也不好。」

「小姐就是傷心了。您這般說,還是希望昨晚王爺會堅守住自己,不去禧儀院的。可王爺還是讓小姐失望了。」

「哼。是呀。原是我想多了。總以為自己與旁人不同,何來不同。不過都是相互制衡而已,能有多愛我。同宮裡一樣,太后有皇后,皇上就扶起貴妃。親生母子,尚且這般算計。我與王爺,何德何能,就能舉案齊眉。若是我幾招就鬥倒了高氏,馬上就會有另一名門之女進來於我相爭。倒不如這高氏。得不得寵,不在對手,而在王爺。我們這些爭來爭去的人呀,就沒有贏家。」

「小姐。可奴婢瞧著,王爺待您,不錯。高妃娘娘的聘禮就是禮部籌備的那些,王爺什麼都未再備。而您的......小北說王爺帶人親統籌了兩個多月呢。好些物件也不是兩個月光景能做出來的。」沐菊也拿下頭上的花冠,拿在手中。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