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急忙點頭,接過話去。「我知道了。我們不提她了,好不好。」
「好。」蕭承言急忙應道。拿劍的手輕撫常苒頭上,柔聲道:「快入深秋了,日後出門還是要多穿點,再不濟也要帶件披風。可別凍壞了。」
「承言......」
「嗯?」
「你真好。」常苒笑著。心中清楚,蕭承言是特意來尋自己,來安慰自己小情緒的。
京郊別院短暫停留,蕭承言卻問常苒,「這顆白玉蘭樹挪到咱們院子裡去,好不好?」
常苒點頭,卻未曾想,第二日蕭承言下朝之後,這樹竟真的挪來了。瞧著蕭承言屈尊降貴的未讓那幾個花匠動手,自己挽起袖子親手在懿德院裡院裡用挖土。後又親手一鏟子一鏟子的埋土。直是笑容不止,在蕭承言邊上,一口一口叫著夫君。又是擦汗又是餵水。也哐得蕭承言幹勁十足,不知疲累。倒是讓滿院子一眾侍候人和花匠們不知所措。晚間留宿,常苒又破天荒的親自給蕭承言沐浴。
蕭承言拽常苒一道進木桶時還道:「我覺得一顆樹不夠,該是得栽個十院八院的才好。」
常苒衣衫頃刻濕透,貼服在身,玲瓏盡顯。笑著回道:「定情樹,一棵足矣。」
蕭承言笑著將常苒按進水中,隨之潛入。
但是自那晚後,蕭承言不光宿在懿德院,也時而去禧儀院。但總歸還是在的時候多。常苒便也不攔著,不來便也不去找。之前是不想爭,如今是不敢爭。不想掃了蕭承言的興致,不想惹他嫌棄。深知自己該醒了。自己能是瑞王的瑞王妃,卻不會是蕭承言的唯一。從不曾奢望,蕭承言的愛。能夠相敬如賓,輔助家裡,平安度日,盡了該盡的常家嫡女責任。便罷了。那些情愛終究都是奢望,該清醒了。迷醉了幾日夠了。日後的日日夜夜,終歸是琉璃易碎。蕭承言是瑞王,永遠不是尚戰了。正如常蕪死了,只有容不得犯錯的常苒。
蕭承言卻是很想常苒把整顆心,都放在自己身上。既想要常苒的愛,又不想丟了手中的權。雖是喜歡常苒,愛慕常苒。但是仍然需要高家為助力,不光是高家,日後還有另一位側妃和其他人。他還有他想走的路,他沒有實現的野心。已經阻擋不了。
此時蕭承言已宿在禧儀院七、八日了。高月盈早晨請安時,也是格外懶散。總是推說:「爺不讓起,讓多睡會。」
常苒並不在意她來的略遲。只是問道:「月盈身子不適?聽聞昨兒請了醫女過去?」
高月盈難得占了上風,便又道:「月盈昨兒不過是刺繡時候,扎傷了手。破了一個小口,爺緊張的跟什麼似的,哪就那麼嬌弱了。可爺愣是請了醫女來。又軟語溫存,全不顧著人,真是羞臊個人了。倒讓姐姐笑話了。」
常苒只是笑笑,並未搭話。
高月盈還是不滿足,繼續道:「看月盈繡著那衣衫辛苦,爺還同月盈說,不過是件衣裳有什麼打緊,自己受那份累做什麼,買來就是了。當時便著人去什麼樓......我也沒記住。總之挺遠的地,說是那每匹布都無重樣的,皆是十多名繡娘繡百日的。等到時候月盈便送過來,讓姐姐先行挑選。」
「貢坊樓?」常苒說。
「對對。」高月盈急忙應著。
芷蘭實在聽不下去,便退了下去。
常苒卻是還接口道:「呦,那都在前洲地界呢。我那時候在凌洲讀書時就聽過。不過近來聽說那的衣衫都是最早得一年前定呢。不知道這得排出去多遠了。」
高月盈直又坐了會才道:「得緊著回去備午膳了。」
「這般早便備午膳了?」常苒隨口一接。
「是呀。老鴨湯,得早早回去燉上了。昨兒王爺晚間就說想喝呢。」高月盈說著才出了熹微廳。
沐秋隨著常苒身後回院子,還道:「小姐,您多餘問。」
常苒卻是哈哈直笑。「我不問她不也得說。你們怎麼了?這般不高興,芷蘭也是,人還在這呢,怎就走了呢?多有趣呀。咱們在簡府看了兩年的戲,還頭次見月盈這般直來的,多有趣。我都有點喜歡她了。」
沐秋忽而一笑:「您這是真當看戲呢。」
芷蘭卻是正捧著一件衣裳正走過來。「怎的,高妃走了?」
「是呀。你拿這衣裳做什麼?這不是亦柔日前送來的?」常苒問。
「就是呢。當我家小姐沒有呢。早我們都到手了。我要給她去瞧瞧,看給她狂的。」芷蘭憤憤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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