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絲毫沒看常苒換好的衣衫,只將手中茶盞重重放置。
常苒見狀,急忙跪在地上。小聲叫著:「太后。」
「說,你可知錯?」
「太后。」常苒低低的叫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言兒待你如何?你為何要這樣?」太后手中的佛珠串都因為搖晃,顫動著。
常苒不知如何說,只說了句:「王爺說絕不強求。」
「你。放肆。」太后氣的把茶盞摔在常苒身前。溫熱還有些燙的茶,傾瀉出來,慢慢洇濕了常苒膝蓋位置的衣裳。常苒卻一動不敢動。「你好大的膽子,都嫁進瑞王府了,還守著這身子。新婚夜拿個假手帕糊弄我?」
「沒有......妾身......那晚王爺飲醉了。那手帕,手帕是王爺......」常苒狠狠咬住唇來,不知如何解釋。
太后看了看站立在一邊的孫姑姑,孫姑姑會意,朝著外面大喊:「來人,去告訴之前去宮外教習瑞王妃的人,自己去總管那領打。」
常苒身子一動,剛要說什麼。那孫姑姑卻又走到芷蘭邊上,抬手就是一下。芷蘭一下就被打倒。常苒眼中泛光,急忙過去擋在芷蘭身前,急忙又叫道:「太后。」
太后轉過身來瞧著常苒道:「那你同哀家說說,你為何不願?」
「妾身沒有不願。妾身是......是......」
「行了,倩葦,把常氏帶去側殿。讓她抄寫一遍女誡。戒食戒水。想一想怎麼為人妻,回府後又該怎麼做!」
「是。瑞王妃,請。」孫姑姑抬手給常苒指著路。常苒拉著芷蘭起身,跟著出去了。
太后扶著額頭。一旁的小宮女急忙過來收拾地上的茶盞。
常苒邁進了靜安堂,此處為中堂,後門開後便能見一院子,院中設有一處小亭。後院中各個房間都被掛鎖。孫姑姑也讓宮女奉上筆墨紙硯便退出。聽著前門「咔噠」一下上了鎖,常苒急忙撫著芷蘭的臉,「打疼了吧?都怪我。」
「小......王妃。可萬不要這麼說。不疼。」
直到天已沉了下來。孫姑姑似掐算著時辰,打開了靜安堂的門。走到常苒桌前說道:「瑞王妃,宮門要下鑰了。明早卯時,再來給太后請安。若是您今晚想明白了。明日便不用寫了。請。」嬤嬤一臉毫無表情的說道。
常苒也聽出了這話的意思。在馬車上,常苒揉著手臂和手腕。待回到瑞府上,常苒第一時刻便先去了前院書房。卻只看到侍候筆墨的西知獨自在打掃。
西知看到常苒進來,急忙請著安。「參見王妃。」
「西知,王爺呢?」
「爺......在高妃娘娘處。」西知看到常苒遲疑,急忙說道:「小的去請。」
「不必了。都這麼晚了,想必王爺都歇下了。」常苒便回了懿德院。覺得為了不被罰寫,就這般委身,定是不成。自己這都過不去的。
回到懿德院,沐菊迎過來卻道:「小姐這身衣服真好看。」
芷蘭卻拿著毛巾敷著臉問道:「不是讓你去請王爺,你在庫房瞎忙什麼呀。」
沐菊看到芷蘭臉上的指印,才急忙問道:「你這臉。」然後急忙在常苒身上尋著,又問道:「小姐沒事吧,小姐沒受傷吧?」
「沒有。」常苒淡淡的說著。
見沐菊略有愧色,常苒道:「無妨。王爺縱使去了。我也躲不過去。原也不指望著。」
天色黑沉,蕭承言返回書房,西知稟報了王妃早先來過,又離開的事,但蕭承言還在忙於西邊境又被突城之事,只點頭回應。直至夜深人靜時,才以手撫摸在那弓箭上。
常苒第二日帶著沐菊又到宮中請安。眼見太后作怒,才稟報身有葵水,無法圓房。
「你既身子不適,那便在哀家這靜養。高氏一門正為言兒效命衝鋒,已去了西邊了。讓言兒在府也正好去她那歇歇。」
常苒不置可否。只帶著沐菊被關在靜安堂抄寫。
一日日周而復始,常苒開始還期盼蕭承言而來,但隨著日出日落,四方所居。一人皆無,往日吃食雖是按著時辰送了進來,可旁的仿若此處無人一般靜旎。
再兩日後,常苒不適已消。但並未放出宮去。太后覺得常苒性子烈,定要提早管束。眼下安於書寫,卻全沒那般服軟,沒有世家大族女子的那種服從。便也從罰寫抄書改了手段,言語訓誡不成,便開始逐漸狠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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