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沒想到她也那般苦,沒想到......她們真敢,那般對有官職家的女子。我原想著讓他們相認。蕭承言,你怎麼不多走兩步。」蕭承澤越說越激動,說完竟重重一捶桌面,倒扣的茶盞都被震起。
「皇子。皇子輕聲些,這是明孝所呀。」張桐驚訝不止,警惕的環視屋內。又去趴在門縫窺向外間。回頭竟看五皇子還是那般枯坐。
蕭承言回到正華所後,左手心中仍緊緊攥著那空的紙片。雁南因時間太晚,便住在了正華所中偏房。一茬茬的人過來輪番關心七皇子,卻都煩躁的趕走了。歇下後,卻一夜並未合眼。只反覆回想邊境的一切。才發現,從未與常蕪同桌吃飯,從未見常蕪脫下盔甲。連喝過的水酒常蕪也不要了。也不讓背,不讓碰。不讓同別人說起他們同山洞躲雨,挨打了更是不讓看。原來......難怪那些兵將喚他二公子時多是調侃的表情。是自己太蠢,還請了恩旨要常蕪進宮伴讀。真是好生笑話,看外頭已現微光,沒有驚動任何人,便想去親自問問,了了自己疑慮。
剛打五更,孤身前往紫璇宮。仿佛糊了心,昏了腦。都沒通傳。沿著紫璇宮外牆一直走,找了個無人的空處,就那麼翻了進去。好在時辰尚早,少有人走動。
尋了棵樹,便攀上瞧著裡頭。本想看看是否有人在院中,卻沒想常苒正在院中。高舉水盆在上,似是犯了錯在受罰。可只要水盆碰到髮髻,或是灑出水來,那邊上坐著的桂嬤嬤,便會拿著邊上的木板子打她身上一下。
聽著常苒受不住疼而發出的叫聲,更覺得疼。
每每被那般打上一下,水就會灑出來更多。潑灑在地,常苒跪地膝蓋處的裙擺早已濕了。待水盆中水不足半余,邊上宮女便又填滿。
可這什麼錯至於如此......難不成只為了昨晚燒了宮燈。叫嬤嬤好找?原本就聽過這嬤嬤不善。時常欺負宮女下人。可是南陽姑母得寵的很,並沒有人敢管她身旁嬤嬤的。
又是幾下。
蕭承言腿一動,突想跳下去的,掀翻那水盆,就那麼拽著受罰的常苒跑走。這麼想,身子也隨著一動。樹輕晃,落下葉子些許。
可又能去哪呢?如此一鬧,名聲無了。又能逃脫嗎?還是能鎖在自己房中?能送回南境嗎?只會受罰更甚。再次想到此,便又深深隱在樹中。
方才不遠處的樹晃了一下,常苒向上看去,險些翻了水盆,急忙便抓緊盆沿,復正跪姿。怕受影響般,閉上了眼睛。
隨後又是幾下打在後背,常苒硬是抗了下來,明明閉著雙眼,淚還是滑落臉龐。
*
「公主。公主。」張嬤嬤笑盈盈的小跑進寢殿。
「何事這般高興。」長公主正在拿著帕子擦手。
張嬤嬤看了看左右才說:「七皇子,翻進咱們院子裡了。」
「怎麼挑了個這麼個日子?」
「那倒是不知道。不過......孤身一人,要不要堵了?」
「不......去,把常丫頭拉到院子裡罰,別瞧不見四處亂找。」
「但是拉到院子裡,那般......會不會太下常小姐的面子?而且,這眼看就要去給太后請安了。聽聞五皇子早早就去了。現下也沒走,想是也在等常小姐呢。」
「承澤又去請安了?本宮現下倒是要瞧瞧承言瞧見是個什麼模樣。」
*
這不會是常蕪。蕭承言隱在樹中這般想。
按常蕪的性子不會這般受著,沒回身斷了木板也會搶來還手打在桂嬤嬤身上解氣。借個空擋便翻了下去......沒瞧中院是否有人瞧見,便再次翻了出去。御花園中一路穿梭,全不顧身邊風景,不知走向何處。自顧自便否了那女子便是常蕪的想法。
書房今日可十分寡淡。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都未來。
七皇子是正華所的人來自請:昨夜開窗偶感風寒。
八皇子這次倒是真病了,讓太醫在瞧,據說是不知誰說的,昨日鬼門大開,便拉著自己宮裡小內監在房裡講故事,倒真嚇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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