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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為什麼要丟下我。」

蕭承言想,可能是剛進宮的宮女,被送進了宮中。正在傷心呢。但又覺得奇怪,這宮女為什麼不同其他人一道來呢,此刻燒燈的宮女們早散了。便想起白日裡後宮娘娘們說的話,說是宮中多有冤死之人。晚間才能出來。想罷,更欲離開。

「娘......都是常蕪的錯。都是常蕪的錯才害了你。」

此話入耳,蕭承言方抬起的腳,停住空中,久久未曾邁出。腳步重落,身子轉而朝向牆院之內,其內該是內院之中御花園偏側。屏息聽著。這個聲音好似熟悉。

久未再聽話語,便朝著圍牆方向而去,踩在忽高忽低的土面,沿著牆根走著。

心中卻想,難不成胞胎聲音也是差不多的嗎?

那頭開始絮叨宮中之事,可沒幾句後便又要埋怨一句常蕪之過。

蕭承言聽著聽著,便更篤定牆的對面定是常苒,掐著腰便要大罵:這旦夕禍福,戰場兇險,你二哥也不想你們娘喪命於此呀。

可還沒等說話,就聽那邊常苒又道:「娘......蕪兒如今才知,您從前在宮過得是這般的日子。您當年是如何熬過來的呀?您當初入宮的時候,好像比我沒大幾歲吧。怎的蕪兒便是這般無用呢。」

蕭承言愣在那?蕪兒?蕪兒?常蕪嗎?

「蕪兒錯了,蕪兒不該當初期盼來此。宮裡波譎雲詭人心複雜,各有盤算自有七竅玲瓏心。蕪兒無法四靈八通。蕪兒以後都離這......公府宅院遠遠的,離皇家子弟遠遠的。娘,蕪兒好想你。蕪兒知錯了,求求你回來。蕪兒不想在宮,蕪兒想回南境,可回不去呀。蕪兒還想哥哥,可也見不到呢。」

蕭承言聽到這話,一隻手輕輕附在磚石壘就得院牆上,觸手微涼,沙稜稜的觸感。

雁南早早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上前。那頭哭訴之聲,似一點未曾入耳。打從那哭聲漸起,便自行捂耳強站於地。

第50章 耳聽真相,一牆外

◎常苒暗河邊燒宮燈訴說心事,一牆之隔蕭承言親耳聽聞。◎

一牆之隔,忽傳來好多人走路的聲音。哭聲急止,只余幾聲抽泣之聲,隨後也止住了。蕭承言的手微微在院牆上滑動寸許。

不多時便聽一略有些年歲的宮人聲音響起:「你這小蹄子,怎麼在這?要我好找......」語氣重滿腔埋怨。

「我來燒個宮燈。」常苒的聲音,極盡鼻音。

「那你也要說一聲,萬一長公主要找你,我們去哪交差,快回去。」宮人聲音盡顯催促。

蕭承言聽到那嬤嬤說話極嚴厲,半點不像對待主子說話一般。接著還聽到那邊低呼和掐打的聲音,手按住牆面,卻是那牆堅如磐石。

轉頭看著距離尚遠的雁南,急忙用手比劃著名,叫他過來。

但雁南仿佛失了魂一般,雖放下手,但只兩步一停的挪過來。

牆院那頭的聲音越來越遠,蕭承言急忙回身強拉著雁南到方才停駐的牆根之處,讓他蹲下身來。

雁南嘀嘀咕咕的說:「七皇子,我們回去吧。太嚇人了。您還不讓點個燈。」

不顧雁南所說,便拉雁南蹲下,踩在背上,堪堪夠得上腦袋探過院牆壁處,看到那逐漸走遠的人,那嬤嬤粗魯的拖拽著。還隱約能聽到那嬤嬤催促著:「快走。看我回去不收拾你。大半夜在這做鬼不成。」

蕭承言心中一疼,跳下來。一把推開雁南,便向後退的好遠,以跑為助力蹬上了牆,雙臂抓著牆費力的向上爬著。雁南回過神在下推著蕭承言。蕭承言這才攀上牆,再急忙跳下,但這一番功夫過去,遠遠卻已看不到人。只能見遠處燈光晃動。

低頭看到一溪流的宮燈,急忙過去。一個不慎,一隻腳一下踩進不深的溪流中,一一查看,掀翻了已被判定為不是常苒的宮燈。在還燃著的宮燈中急尋,待找到時手中已儘是水,只顧著拿在手中的殘餘紙片。紙片四周皆有燒痕,細細分辨恐只隱隱可見一個蕪字。上邊明顯還有字痕,卻越是著急用手去擦,越糊了字跡什麼都瞧不清了。只餘下水漬沾滿紙片。

雁南在牆那頭尋了個大石頭搬到牆根,才踩著攀上牆頭。費了勁的剛翻過牆頭,看到蕭承言踩在水裡,急忙拉著他出來。

蕭承言抓著殘片一角。雁南湊過去瞧,一個字都無,被水打濕的只余淡淡墨痕。雁南費力的拉著鞋襪盡濕的蕭承言先去南所換了,才又拉著回了正華所。

張桐快步進到房內,看到五皇子獨坐房中,反手關上房門。面上笑容難止,湊過去道:「五皇子,小的來請賞了。小的未做痕跡,找了個小宮女,先是和她說常小姐在那頭不要過去,後桂嬤嬤尋過來,那宮女便真的說似有人在那瞧見了常小姐,引得桂嬤嬤去了。」張桐一股腦說完,才看到五皇子不同於以往的面色。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正思量要不要再稟報一遍時,低頭卻見五皇子鞋邊上帶著未乾的泥,「皇子,您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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