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戰身子乏得很,沒一會便自行回去休息。生辰也在病中度過,而後也沒再提。
城牆之外那山已經顯現綠色,這日一隊人馬外出巡查,尚戰突然起了精神。假借軍令,混在其中溜了出去。
常蕪在城牆上看到。怎麼看怎麼別捏。急忙轉身同城牆的守衛說。守衛不能擅自走開。無法,只能讓一個人去帳中通報,自己出城去追。
看守城門的守衛攔了一下,「二小姐,不。少爺。您萬一出事了我們怎麼交代。不如等將軍令吧。」
「沒事。我就是去把他找回來。巡邏路線我都清楚。他只是混跡其中,應該不會傻到自己行動的。這才沒走多遠。定是能追上的。」
「那,找人跟著你?」
「你們還是等將軍令吧。否則怪罪你們可是不好。為著他受罰,更犯不上呀。」常蕪說著便追了出去。
剛走在第一個坡,便追上了。
「他說他是監軍派的。」其中一個兵卒說。
「他說你們就信。手書在哪?憑他空口白牙你們就信了?可有旁人作證?這是往外帶人。要是往裡帶人,那不完了?」常蕪累的擺著手。「得了。得了。各位兄長巡邏去吧。我帶他回去。」說著手便要朝著尚戰伸去。
「我不回去,我要去巡邏。」尚戰身子朝後躲了一下。
「巡邏個鬼。萬一......你出事了。好,那你給我寫個字憑。生死有命。」常蕪挺直了身子,略有些生氣。
「哪有筆墨呀。要不......我給你扯一塊我衣服的布?」尚戰說著,就扯過軍衣的衣擺。
「我要布做什麼?你死了那從你身上隨意撕扯。」看著尚戰的表情,常蕪平息了一下,氣也喘勻了些,才說,「這樣......布就布吧。然後你割下手指。」常蕪說著從腰上拔下別著的匕首遞了過去。
「不是。我就想跟著巡邏,你就要我手指?」尚戰聽後,震驚不已。
常蕪急忙說道:「不是。哎呦。你怎的這般蠢笨!是讓你寫字。用血寫個血書。我好帶回去做個憑證。你可真笨......」
邊上之人都笑的不行。
「哦。」尚戰低頭看了看匕首,接了過來拔開,在手上比劃一下,卻是有點怕疼的。半天沒動手。
「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常蕪說完,手指就要往匕首上去,明顯就是要劃傷自己的。用自己的血讓尚戰書寫。
「哎。」尚戰急忙一偏刀刃,快速收進了刀鞘中。「我不去了。」
「不去了更好。秦兄長,那你們快去吧。已經耽誤時辰了。」常蕪拿回匕首,別在腰間。
「那你們......」為首的看了看常蕪,遲疑著。
「沒事,這離得近。我出來時已經找人通報了。會有人接應的。去吧。」常蕪強調了一下。
「好。二......少爺。小心。」為首的深深看了一眼常蕪,才帶著人離開。
「好。」常蕪應著。
剛分開沒多遠,還沒走下山,突然下起了雨。大雨一下便拍來。兩人急躲樹下,卻是雷電交加。常蕪想起有個山洞倒是不遠。便走前引著尚戰過去。可走到山洞口,常蕪覺得不對。這......日後讓人知道了可怎麼是好。
正思量,尚戰已經給常蕪推了進去。
常蕪一轉身姿,繃直的站在一側洞口。
尚戰自顧自進到漆黑山洞內。「怎麼了?進來呀。」
「不。」常蕪拒絕之後直接坐在山洞口,口中仍是找著理由。「我在這看著。萬一來人找咱們呢。」
「這雨都刮進來了,這身上也濕了。」尚戰在裡頭看著,那山洞口低,且常蕪就在洞口。甚至半個身子都未進來。那雨水大面積的澆在常蕪身上。
似為印證一般,風卷著雨一下刮進來,打了常蕪一身。常蕪急用手臂擋著臉。
尚戰忍不住「得意」。轉身開始脫著濕漉漉的衣裳。
聽到山洞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常蕪回頭看到尚戰在脫衣服,驚得瞪圓了眼睛,轉向洞外。「你......你......」
「濕了。穿著難受。你要是不舒服就也脫下來。」尚戰正擰著衣裳,其上水跡果真擰下來一些。
常蕪急忙又往外挪了一點。「你上。」
「都濕了。怎麼穿了?」
「濕了也得穿上。你,你懂不懂,那穿在身上才幹的快呢,體溫就烘乾了。」常蕪說完自己都不信。
「真假?」尚戰手中拿著土黃色的外套,回頭看著常蕪。
常蕪餘光瞧見尚戰身上只穿著白色的中衣,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只催促著,「真的,你快穿上吧。」
尚戰雖是不信,但看常蕪那般模樣。重抖了抖外衣,搭在一旁石頭上,穿著中衣,也席地而坐。風吹不進,倒也沒有那麼冷。只中衣也濕,此刻貼在身上,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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