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惦念吧。你都已接受他亡故的消息了,若是知道他所去兇險之地,又會掛念不止。」國公夫人安慰著,才看向常念睿說,「念兒,你先去爹娘房中待一會。別讓旁人瞧見,娘同你爹爹說兩句話就來。」
常念睿起身朝著兩人行了一禮,才後退著朝門口而去,門口轉身時再次以兜帽遮蓋容顏......待關上門後,似在門口停了一停,才朝著內院而去。並未進常衡兩人房中,反先走進隔壁常苒房中。
白淺桃隨著門關,轉頭瞧著國公爺似要說話。國公爺卻是抬手制止。直到外頭常念睿的腳步聲已遠,才放下手來。
白淺桃急道:「夫君難道沒覺得念兒有些......不大對嗎?」
國公爺垂下手,仍死死抓著信紙,忽而大笑。「陛下好大一盤局呀。叫我常家不得不效力。家人分崩離析,還得笑應一聲,皇恩......浩蕩!」
*
繼元十二年四月初一,純貴妃誕下八公主。
繼元十六年,一月二十,純貴妃誕下皇九子。
(天下皆以為純貴妃會登頂後位。並未。)
繼元二十五年,六月初十。頒詔天下,追封髮妻蕭常氏為孝懿純皇后。(擬制詔書日期為繼元元年。未知緣由,壓後未發。宮中遂揣測帝本不慕髮妻常氏,然而起居注官記載每年重大節日、生辰。以及皇后生忌、歿誕,帝皆獨自宿於承元殿。直到大概繼元十年十月之後逐漸改變。)
十日後,即六月二十。開始傳出純貴妃病重的消息,並免了各宮請安。皇上下詔改純貴妃封號為福。取『福者,備也。備者,百順之名也』之意。並讓三妃一同管宮中事。宮中皆揣測貴妃惹怒龍顏,養病為假實為囚禁。
同年六月二十四,早入皇族陵寢的皇后棺槨重奉移帝寢。六棺槨之地,入其一。帝親入地宮臨送,三日未出。以孝懿純皇后神牌,升袝奉先殿。多年一直得蒙聖恩的福貴妃隨同此次皇后換陵秘密入葬,除堪比皇后棺槨的極貴棺槨,世人竟不知何時崩世。
雁南陪送入帝陵。剛到山口雁南被留在外,待三日後再被召入內陵時發現陪同入內之人皆已殉葬。且看皇后棺槨保存完好,一絲腐敗也不見。不禁心中也曾感嘆上等棺木果真不同,不免深瞧幾眼,卻看其上牟丁鏽痕新起。
離開帝陵時皇上同雁南忽道:「從前是想身邊有東、西、南、北四人的。現在仍只你和西知.......你這名,仿佛從開始便許給了南邊那一家人似的。」
「陛下何曾不是呢。」雁南回。
歸家後,同沐秋提起此次當差時,才發覺貴妃不知何時病逝了。此次竟也草草下葬。不禁大膽揣測是因太子已立,怕其生母多有掣肘。說完再看沐秋卻不知她竟默默落淚。雁南才想起近幾年來她與貴妃已關係逐近,日前從宮回來時也多有眼中紅紅一片。問也不說個緣故。雁南不禁打趣道:「不知我死時,夫人你還否有如此多淚。」
沐秋乍然止住淚,抬手便打。
雁南拉住沐秋的手,忽而炸道:「我這次當差真真瞧見東位了。」
沐秋問:「什麼東位?」
雁南說:「沒聽清叫什麼。但有個東字。夫人。我有一大膽猜想。東位前些年在哪當差?」
沐秋只顧著悲戚。含糊的回:「夫君聽錯了吧?東位在東宮,自是陪著太子呢。同小姐在一處的是小北......」
雁南聽後似被點醒。從晉為純妃時,便時常久病不出,且身邊新調了一位尚姑姑。年歲極小,又通純妃脾性,似陪侍多年一般。查尚姑姑往昔,只能查到是偏院熬出來的宮女,具體和誰曾共事過,卻都說不出個根系。但早年說法,以上為北!瞧沐秋換衣裳準備安寢,忽問:「是純妃時還是純貴妃時?或是為夫的該問,是懷子前還是萬壽菊出行後?」
沐秋一愣,系在腰間帶子上的玉佩未拿住,連著腰帶一同墜地,「平安喜樂」終碎......
......
同年十二月十一。帝薨。
生前擬詔,陵寢布局:朕與孝懿純皇后並列安置於地宮。其後宮諸人均不得追封皇后。福貴妃列於下左一。另三妃為其後。謹妃高氏不准入妃陵。
第12章 番外:蕭承言的夢
◎其一,相遇走不出假山。其二,山坡追不上常苒。其三,掉水時拉不住她的手。一輩子再也未說出口愛常苒。可是又在心中說了一輩子。依舊◎
「京郊狩獵」,是我尋得由頭,欲脫身陪妻。
知我長子堅持同來,急命西知傳信,命東、北送妻,挪回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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