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一片孤城萬仞山,春風再度玉門關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4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沐秋聽後撇了撇嘴,拿起自己的杯盞就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抬頭看著星空漫天。

「所以呀。是以冤,冤不上你。謝更排不上你。除了常家還有人呢。那......丁御史。你還記得丁御史嗎?」雁南急忙轉移到旁人。

「怎麼不記得。丁少師嘛......」西知笑的眼淚橫流,「要從南境歸平川必經平陵。那首人人絕唱之詩,想必其中少不了知府大人的刻意渲染吧。丁知府被召回京中復了原職。道賀的人還未走完,陛下又加了太子少師的名頭。雖說虛銜,可當時太子尚未立,任誰不得揣測一下陛下心意。太子之爭新起,哪還顧得上一位還未進宮的女子。沒有需扶養的嫡子,那皇后母家的女子進不進宮,還重要嗎?先是舉薦美人,再以太子少師的名頭擋了出頭的一刀。是呀,論功他一定在我頭前。」

雁南擺了擺手。「當時登高一時,誰不想巴結一下。但看如今兩、三年都過去了,好些人早已不記得這事嘍......」

「太子現下仍是未立。只怕......太子指不定真在這位純妃肚子中......」西知拿起新起的一罈子酒,手抓著壇口,便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幾大口朝著嘴中倒著。而後才笑道,「調養多年,到底是調養好了嗎?」

西知還未說完,沐秋過來勸著兩人,順手拿走空罈子免得兩人磕碰,或砸碎劃傷自身。這話便也打了差錯了過去。

雁南完全未發覺沐秋已走,仍在說:「你不懂。他也不懂。醉了沒用,醉了仍想著,醒了更想。他這是是悔。」說完拿著酒杯碰了下西知的肩膀。「是吧?」

西知笑應。

沐秋再折返時還接茬問:「他悔什麼呢?」

雁南道:「芷蘭走的時候他沒拉住。我走的時候他沒跟著。是吧。」

西知未答,只把未喝盡的酒罈子一整個扔了出去,狠狠摔在了中間的火盆邊緣。火苗浴火迸發出竄天的火勢,「還有其三,我在南境多年沒找她。是我自己該,不。還有其四。」迅猛竄高的火如煙花一般炸開,少數火星撲出地面。而後又被地上的薄雪熄滅。

「還有?」雁南問著似乎特別好奇。

「她來送我,我沒問她。我直到......回到了京城,才反應過來。說到底,是我顧慮太多。」

「你也莫悔。」雁南坐起身來,抬起頭看著星空道:「得此失彼。我這輩子也就兒孫繞膝的命了,挺好。你本族崛起,平步青雲。成為從前潛邸親信舊人中官位亨通之存在。登侯拜相!道不同。」

「為何不能兼得!」西知吼道。

「兼得?陛下兼得了?」雁南回身問。

「陛下兼得了?」西知似又重複一遍。

雁南詭異的一笑後說道:「是呢。但是......才成婚多久,能有多愛!」雁南直到很久後,才說出看似前後不著的話。

「是呢。能有多愛。」西知苦笑著,不免想起芷蘭。或許未曾得到,所以惦念了幾年。

雁南喃喃著說:「只有自己知道,唯有連自己都騙,才能騙得了天下人。爺未必多愛娘娘,之前是不能原諒自己多些吧。從前在宮裡時,規矩很大。那時都小,爺也愛玩。可他是主子,錯了便是我們受罰。那幾次罰的重了,爺也知體諒我們,我們也勸著,便也不大犯錯了。王妃初來時便是同以前的主子一般。而主子反而便成了大人,一力管束著。」

「如不是那般,只怕爺的玩心也會被喚起。可早已......不能是玩的年紀了。之前娘娘那般反抗,何嘗不是少時的爺自己在反抗呢。」西知也補充說。

沐秋眼中漸漸發紅。突然惡狠狠的說:「可我們小姐死了,你們爺還好好的呢。」

雁南回頭看著沐秋說:「只怕,這也是爺沒想到的......不能怪爺,是吧。」

「那你們爺怎的不自己死?」沐秋久久無法平靜。兩人那般對視著。卻是突然,西知從軟椅上滑了下去栽倒在了地上,轉移了兩人逐漸劍拔弩張的氛圍。沐秋也收起尖銳的目光,低眸看向西知。「你們都醉了。我找人把你們扶回去。」

「秋兒......」雁南拉住了沐秋的手。「過來。你看今日星空多美!待一會再進去。讓他躺會醒醒酒。」

沐秋忽而一笑,窩在雁南懷中。「你當真是醉了。」

兩個人仰望星空。火盆中殘餘的火發出輕響,稍遠處兩盞微黃的掛燈,加之在如此月夜微醺觀星的美景,漸漸地一掃方才的陰霾。<="<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