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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夫人忽說:「縱使有幾分得像小姐,你知天知,照貓畫虎難畫骨。老奴受常氏養育,效忠常氏無可厚非,但若常氏後起之輩皆不知進取常氏早晚存亡。小姐從前是為常家入王府,常嬪娘娘您是為何入宮?又是否如常氏所願?是否真的知道什麼是為常家好?大少爺曾說不讓您入宮的。有悖親長,國公爺若不是念您是親子,現如今只您在宮中的作為,只怕最終鏡花水月、眾叛親離的下場。最終難以姓常的便是您了。老奴最後奉勸您一句,可是因為姓常,才得了如今的富貴......」

常嬪不置可否,當年家裡不讓她進宮,她衝出來同自己父親喊道:「父親如此武斷便斷了女兒的富貴,可問過女兒的意願,焉知女兒不願!」

「是你故意在西知面前漏了容貌?」常衡憤慨的甩了長女一耳光。

*

一個小女孩從小養成的利己習慣。因知姑母是家中人的痛。更是自己父親的痛。越是像上幾分,在家便越得寵愛。但國公爺每見一次這般的女兒只會更痛。提醒著自己,從前跟在自己身後的一雙弟妹如今都已不在。

皆是這般未曾等到自己回來,未留下一言便真的不見。常立於城牆,盼著那塊磚突然鬆動,能瞧見常蕪的身影。哪怕只被腐蝕成白骨,也算有個歸處。妹妹還算尚能恨瑞王,弟弟此番能冤誰呢?自己駐守的這片土地嗎?剛開始的幾月。幾年還能期盼常蕪渾身傷的歸來......如今再也不能了。

*

第10章 番外:芷蘭與西知

◎兵卒同芷蘭說:「分明還是姑娘,卻束婦人裝扮。又何苦呢?」;雁南忽道:「定數。定數。東、南、西、北也是定數。你說......爺,是不是◎

一位兵卒同芷蘭說:「分明還是姑娘,卻束婦人裝扮。又何苦呢?」

「能瞧上一眼便好。他如今更富貴,再攀不上了。」芷蘭瞧著眼前幾個小孩玩耍,抬手揉了揉被風吹疼的臉。「你瞧他們玩的多開心,都是無家無根的孤苦孩子,從前秋菊二位姐姐是。而我,也沒差什麼,小時候不懂,不知早已被叔叔嬸娘賣了,還學字給他們傳信呢。她們替我扛了,我若再為私慾而去。只怕瑞王府的人再傻,也知有異了......」

「唉。要我說,你才是精明的,那勾心鬥角盤算經營,不如這邊......還非有痴傻之人朝著裡頭跳。」

「哪有那麼多尋富貴之人,只是家族所迫罷了。」

「要我說,那西知大人才是真的傻。也不想想,你回來這才幾年,哪裡會有這般大的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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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元六年八月二十日。太皇太后忽崩世。民間嫁娶一律暫停。西知的婚事便也擱置。

......

繼元七年三月二十二,以「太后病重,常嬪陪侍有佳,自身辛勞成疾」為由,常嬪晉妃,封號為純。禮部登記造冊,授鍍金銀冊。

繼元七年年中,純妃忽被太醫診出喜脈。卻稟母胎虛弱,需要靜養。

陛下仍面上峻冷甚至顯出愁苦之色。隨即下旨閉門謝客。純妃不知為何忽然起身問道:「你還要囚禁我?」

嚇得太醫立馬跪地請罪。

陛下見此,絲毫未氣反而陪笑道:「只是免你麻煩,你自可帶人隨意往來宮中各處。莫要氣,你身子弱。」

後幾月純妃竟真患了下紅之症,只得將養保胎。再請多位太醫聯診,臥床靜養才保胎像穩固。隨即整個人更顯疲態,不大說話,人驟大幾歲模樣不止。甚見陛下也不大理會,關係驟冷幾度不止。反而是陛下小心揣測她意。

繼元八年除夕夜宴,雁南特遵旨意攜夫人入席。純妃因有孕只座片刻便起身。皇上親陪之。

除夕夜宴散,西知隨雁南夫婦二人回到雁南府邸。

飲的烈酒,院中間燃起火盆倒也不冷。話語間逐漸跳脫了規矩,沐秋只得支走眾人,偌大的庭院中只三人而已。

西知說:「皇上如今待純妃極好,真不知是喜還是憂。是我稟報她面容相似。」

雁南回:「同你有何相干。自來相似者眾多,可人心卻是不同。如今的娘娘同從前的娘娘分別甚明,你我皆能瞧出差別,陛下那般怎會瞧不出呢。面從心生,現在越發已不像了......而且待她好是為平對先皇后的遺憾。語氣溫柔、放縱無度,只要不違背宮規,忍她玩鬧。現在只要不是滅族大禍,在宮橫行已是常事。爭個梨桃瓜果有什麼打緊。」

「要說呀,嫂夫人的常氏也當真厲害,費盡心機這般一顰一笑似乎都是先皇后的模樣。」西知說完更是瞧著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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