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南境的夜空更美,那抬手仿佛就能摸到那北斗七星。」沐秋說著伸出手,卻是依舊那麼遙遠。抓住、抓不住的只有風。手指在空中輕舞,漸漸的空中竟漸落雪花片片。
雁南並未說話,睏乏的眨了眨眼睛。
「你記不記得了呀?咱倆從前在那破屋的後院中也這般看過的。」
「記得記得。不過在哪都能瞧見,有什麼關係。」
「可是不同。在京好多都瞧不見的。你看那星較暗,若不是我曾記得,便以為那沒有的。」
「傻瓜。二十八星宿。定是有被遮住的。時常瞧的不同才有趣。天天抬目便瞧個清楚明白有什麼趣了。」
「才不是呢。喏,明明分了二十八星宿,卻還分出了北斗七星呀,北極星呀。定是有機會看全了才能有個名目呢。不知何時才能看全。」沐秋還未說完就被雁南推開。雁南俯身便朝著地上吐了起來。沐秋只在旁瞧著,待吐淨了才扶著雁南胳膊,從懷中拿出帕子給雁南擦著。而後丟掉帕子在旁,便輕拍著雁南後背。
雁南擺了擺手。卻說:「你方才說什麼?」
沐秋略顯嫌棄,凝眉道:「能分了二十八星宿,定是得像南境那邊的天空都看全了的才有了定數。否則......」
雁南再次打斷,重複幾遍忽道:「定數。定數。東、南、西、北也是定數。」雁南又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西知,「從前有些事,不是我辦的,不是他辦的。不是我們認識的人辦的。但定是辦了的。你說......爺,是不是把東和北藏起來了?把他們尋了,是不是就能看全了。秋兒,我們夫婦一體,一榮則榮呀。」
第11章 番外:常氏東珠重歸,明珠歸還,牽引往後歲月
◎南夫人只答:「如今的純妃太像小姐了!我寧願陪她度過難關。哪怕自己不得善報,也不想再弄丟小姐一次。";「稟國公爺,京城來人啦。陛下派的◎
繼元八年未出十五,宮內傳旨。純妃胎像不穩,需經驗豐富的南夫人陪產。
南夫人原本稱病推了一次,後宮裡隨著純妃的尚姑姑親傳純妃旨意,只一句話悄附在南夫人耳邊說的,並無第三人知。南夫人聽後即刻起身,隨轎進宮,所用物件一概未拿。其後再未出宮,直至純貴妃平安誕下皇子。
期間雁南大人生怕降生不順,遷怒沐秋,幾次找機會勸解尋沐秋出來,沐秋均推拒。雁南問:「你與純妃娘娘不是不睦嗎?從前都是演給旁人看的?」
南夫人只答:「是真的。可如今的純妃太像小姐了!我寧願陪她度過難關。哪怕自己不得善報,也不想再弄丟小姐一次。」說完那行清淚又滑下臉龐。
從此雁南再不過問。
繼元八年二月十八,純妃誕下皇七子。
皇子誕生後便送至慈安宮親由太后撫養,純妃依舊閉門不出。
直至秋日純妃陪著太后去了京郊朧明庵請願,南夫人亦是陪侍在側,傳聞為討太后歡心,南夫人在京郊移種百畝萬壽菊,盛況美艷。再回宮時,純妃亦康復如初,脾性比之才入宮之時更加溫順。聽聞夜間無人處,便稱皇上為夫君。皇上也頭次帶著妃嬪入承元殿內。
太后白日撫養幼子逗趣之餘,又見純妃乖覺日日請安於前,忽得准予皇上再行冊封。
得了太后懿旨,即刻宣禮部安排吉日。
雁南也因日前伴駕有功,於仕途停滯幾年之後再得晉封,一躍成為御前侍衛統領。都知這除非陛下親屬,必是極其親近之人。甚至整個宮廷侍衛盡歸統率。在中宮之處特開個院賜給雁南夫婦,讓他們能時常團聚。連上西知都忍不住同雁南道喜,臨走還不忘調笑,「雁南兄兼得了。」
繼元八年九月十七,純妃冊封為貴妃,禮部登記造冊,授金冊金印。陛下特旨:攝六宮事宜。位同副後。
至此常氏終掌後宮。
*
永安國公爺立於城頭眺望遠方。
一小兵自下跑上城樓:「稟國公爺,京城來人啦。陛下派的傳信使,請您回府。」
永安國公爺沉下臉來,不善的說:「哼,又相中我常家誰了。」
小兵說:「這次不大一樣,來的這幾位都帶著大兜帽,捂得嚴實。面上竟還罩著黑紗。顯是不想叫人發現身份。」
「報國公爺。」一聲高呼,另一人跑上急道:「來的信使,在咱們府中自裁了。幾十人同時,好駭人。」
國公爺略有驚異,心道:這般死侍而來,難不成要同南國開戰嗎?
「還餘下一人。似也有些嚇到一般。」
「去瞧瞧吧。」國公爺安排城樓眾人後才行回府。
進到院中,血跡明晰。四散各處,還有幾道明顯拖走的血痕。帥府府丁才叫一聲,還未等說話,便被國公爺抬手制止。
國公爺目光全被院中女子吸引。雖隱在兜帽之中,卻是有種莫名熟悉之感。
「信使隨我來。」
進到書房中,見信使無措。國公爺問:「旨呢?口諭?」
信使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了過去。
國公爺接過,仍是打量。還未開信便說:「若是沒領死命,便喝口茶壓壓驚。」見信使只坐下未喝,只以為怕現了容貌不想喝罷了。
走開兩步再瞧手中書信,上寫:伯謙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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