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發生了什麼,高妃娘娘出來後吩咐府中,只言是薛醫女自己行事不當,偶發火情。那時薛醫女已沒了氣息。」
瑞王腳步一頓。「高妃親為?」
「不知。」親隨低著頭,「高妃娘娘只吩咐合府,不許上您跟前胡說。自會再找高家慣用醫女,進行替補。」
瑞王再行朝著禧儀院而去。
親隨再請:「爺,薛醫女如今已亡,她的家人可還尋嗎?」
蕭承言氣息起伏更快,並未答,只加快了腳步。
西知急忙一拉親隨連連搖頭。
親隨停住腳步,拱手到底。急步回書房門口候旨。
「王爺安。娘娘才睡下。昨夜走水了,娘娘一直操勞......」
蕭承言全不顧禧儀院侍女稟報,直闖進屋中。一把拉著高月盈胳膊便到了院中,親自又打了一巴掌。外頭透明大亮,才瞥見高月盈身上只著正紅色鴛鴦肚兜。可這繡的竟還是鴛鴦。這從來不是與同他在一處時,會穿的衣裳。
果真,包藏禍心。隱藏起來的都是惑心深重。
高月盈本意識混沌此刻一下便醒了神。
方才稟報的侍女大驚,急忙撿起門內散落的棉被,兩步過來慌忙的裹在高月盈身上。
蕭承言卻是任高月盈哭求,任旁人苦求。任他的長子嚇得直哭。再也未曾心軟片刻。整顆心都叫高氏帶人刨開,哪裡還能心軟。耳邊嗡嗡作響,只想起了同高月盈初次相遇的情景。
忘記是哪家做壽,擺的宴席廣闊,還專設彩頭,秉著助興之樂,便同他人縱馬射箭,比的不亦樂乎。
高月盈拿著帕子站在遠處朝著他笑。便被那目光中流轉的崇拜之色失了心志,後幾次接觸就那般鬼使神差的行差踏錯。
幾月後,聽聞高府千金消息時還笑哪家小子如此痴傻。蠢到去惹有爵之家的女兒。
可不想承元殿急召,到時卻只見母后和太妃說笑,下首一位不識得的夫人臉上皆是淚痕。不敢多看,請安之後便只站在殿中。
皇后的目光從他臉上刮過,才要說話卻是太妃先道:「盈兒自己言明的,為奴為婢都行,若是當真厭棄她,自甘赴死......七皇子怎想?」
見忽而問向自己,只得反問:「誰是盈兒?」見皇后身邊嬤嬤提醒,急忙補充半句,「言兒不知。」
第5章 月盈敗,無從還擊
◎想起了同高月盈初次相遇的情景;雁南帶沐菊歸來。◎
太妃輕扣兩下桌子以表不滿。「七皇子這便說笑了。眼下事情這般大了,這可不是有擔當的男兒作為。」
下首的夫人哭出聲來。
太妃又道:「你先別哭。這七皇子也沒說不願,是吧。皇后娘娘你說呢?我還是那個主張:都在宮裡,又都是「親戚」,死不死什麼的都是後話,總歸還要問問孩子的父親,說不定郎有情妾有意豈不是更好。」明明問了皇后,卻並不讓其作答,自顧自說著,「昨呀,其實就哭到我跟前啦。同我告罪,說自家女兒月盈已有身孕。自認教女無方行差踏錯,要以死謝罪護著全族女兒清白。偏我也是高氏出來的,我也是顧念著同宗的緣故,這才來賣一賣老臉。」
皇后賠笑,才要說話,卻是太妃又大聲的說:「但我也要勸一勸你,只就為朝廷來講,什麼兒女情長的,一個姑娘算什麼,整個高氏皆能為著朝廷、為著陛下、為著皇后娘娘鞠躬盡瘁,可總歸呀,國公府比重侯府。唉,就認命吧。」
高夫人再哭出聲。
皇后急忙說:「太妃這是何話。月盈時常進宮,本宮也很歡喜她的,只是言兒這婚事是陛下給他定的。」
「妾身只這一個女兒。妾身也知丟人。但她實在愛慕七皇子......此刻知道的人還不太多,可若是再請陛下。那......看來......非死不可了。」高夫人說完又痛哭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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