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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娶。」蕭承言忽然脫口而出。說完又有些後悔,改口,「會納」。可已經再沒人聽他的了。上位兩人似正彼此較著勁般,你來我往說個痛苦。

最後皇后雖是應承定會給高氏名分......卻又未明說這名分為何。

聽聞太妃帶著高夫人仍以高月盈有孕威逼哭求到太后處,未奏效後又舉族輪番哭求。

太后實被日日討饒的煩了,便做主,先行擱淺常氏女。讓蕭承言另娶。

皇上為避免爭執也痛批蕭承言,明明自己爭得婚事又做這般混帳事。不如改了旨意娶了高氏女罷了。待之後加封了瑞王便娶高氏,以免肚大惹人閒話。日後再行加以撫恤常氏一族,左右你同那個常家常衡關係近,便改他尚公主、郡主的留在京城罷了。

蕭承言看到了太后言語間的態度,又聽陛下這般說來,不禁想了好些。甚至設想了高月盈入門為正妃未有不可。她心思純淨,痴痴傻傻的定不會有什麼心思,但又反過來一想,她這般脾性為側也會恭順的。卻想永安國公爺雖是軍旅出身,可也不會捨得唯一的嫡女為妾。哪怕是親王之側。況且日前早已下旨常氏女為瑞王正妃,此刻再行反悔,也是颳了永安國公的臉面。既旨意下了尚且能毀,那他也能尋個理由不叫嫡女嫁來。那常苒是否還能入瑞王府大門?自己那般無狀,原也是想永安國公府曾這般謀算入府,無論自己如何常苒必定入門。想起與自己交好的常衡,便又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常衡武謀俱佳,若徒留京城豈非可惜人才。

思量之後,借著幾方皆在,就跪在大殿之上。

「孫兒,仍想娶常苒為妻。畢竟常大人官至一品國公。旨意早下,斷不能貶妻為妾。是孫兒行差踏錯,不該以己身之錯,連累旁人。孫兒請旨娶高氏為側妃。日後定好好相待,不叫她受一點委屈。定以正妻之禮相待,交於真心,太妃覺得如何?」

大封瑞王,高月盈先行入府。嫁娶一切如正妃禮......連著他與常氏的大婚都推遲了。

......

再看眼前高氏,都是你家苦苦相逼。什麼以死還了舉族清白都是空話。倒是真將我蒙蔽。是我蠢笨,信了你情根深種,雖入我府,但也傷了臉面,再難抬頭。於是我明知有錯,卻次次偏向與你......

原來,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早已陷入的不是常氏的陷阱,而是落入高月盈求愛陷阱。

他這幾年,信守承諾。這些年好好相待。尊榮、掌家都給了高氏。連著冷落、斥責常苒。反觀一切,真是笑話一場!

才明白一次次高氏的布局,心機深沉。一次次謀算不成,一記記開始狠毒。這才是他寵了愛了的高氏嗎?

因為正位空置,終究沒被扶正。便帶人來叫醒他的夢?想取而代之?

常苒一定是知道了高氏的布局。所以她不敢張揚。更不敢同我說,她怕我也疑心她。忽而想起那夜,常苒哭著說,她夢到一個小男孩質問她,為何不要她。那時便是失子時吧。所以那夜她那麼憔悴。而自己那夜還沉浸在小女娃娃的美夢中。不知已經失之交臂。

「高氏僭越,謀害......」蕭承言說出口後卻又改口。「謀求王妃之位。連續三日,每日掌嘴五十。禁足兩年,只余兩個婢女侍候。封閉禧儀院,便說高氏癔症。除了每日吃食再不許任何人踏入、探視。把世子明日送到宮裡,交給母后照顧。高氏,你給本王聽好了。本王此生只常苒一妻。而已。」

蕭承言叫道:「西知。」

西知應聲:「在。」

蕭承言命:把本王這番話,曉諭全府。」

西知再應:「得旨。」

蕭承言自顧渾渾噩噩回到懿德院便抱膀躺在床上,連被都未蓋。

西知留在禧儀院善後,現調兩名瑞王府的侍女到院。高月盈原近前之人,通通捆送極遠,找人押送過去不許傳出任何口信。

門房氣喘吁吁跑來說:「西知,快,快。西側門。」

「怎麼?有不服的便綁了封嘴塞進馬車,這都要教呀?讓她們帶著自己房中的金銀細軟走算不錯了,也不知是不是貪了瑞王府的,普通侍女怎能得這麼多賞......」

門房才喘過氣來,說:「不是呀。雁南,雁南回來啦!」

「啊?」西知臉上當時浮現笑容,抬步便朝西側門去。

「還有......」門房一拉西知,小聲說:「嫂夫人!是沐菊姑姑呀!」

西側門處,西知果真看到雁南攬著沐菊的腰站在門口。冷眼瞧著禧儀院的侍女被驅趕離開。三人都未言語,只緩步回到延納住處。待到門口,雁南笑說打破僵局。「都未顧上。這是內人,沐秋。去南境路上識得的。」

西知稍停頓後,笑著行了一禮。「嫂夫人。」

沐秋仿若初見般含蓄,淺扶身子。「還未知大人姓名。」

雁南、西知兩人對視一眼都不覺蹙了眉頭。

「不敢讓嫂夫人稱大人。直接稱呼名字便好,喚作:西知。」西知話畢,又是短暫沉默。似陷窘境,為緩解反輕給雁南一拳。「你這些時日倒是清閒了。明日向王爺復命吧。今日府中事多,都趕一塊了。你們舟車勞頓歇著吧。」西知說完拍了拍雁南的肩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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