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菊急道:「初十那日世子落水,小姐本好心救起,卻執意污栽小姐謀害。奴婢等全數被囚施以嚴刑。反而世子生母高妃,早先帶外男夜闖小姐宅院,至今也無說法。怎不見對他們問罪?」
「沐菊。」雁南後至,沉聲喚道。
沐菊未有理會,聲音漸大,「若小姐死因無疑,為何這般鬼祟?沐菊現下仍苟活於世,誓要等個能做主的人,給我們家小姐討一討這公道二字!」
「怎的?你覺得,你家大少爺能在本王這王府做主?」蕭承言忽然質問。
第2章 懿德院,奮起
◎常苒兄長興師問罪終割袍斷義;常氏人開始「復仇」;瑞王手下雁南辭請後在邊境碰到本應在京郊庵的沐菊◎
常衡問:「瑞王爺覺得自己,是否當真坦蕩,從未有過包庇側室,於府宅處置上毫無差錯?」
瑞王答:「本王自認家宅之事,難免偏頗。不過......確信這府中行事坦蕩,不存污糟之事。」
「行事坦蕩,心中是否坦蕩?縱知我回,便不該是這般處事。」常衡毫無顧忌邁進正房,繼續說,「這房中都是臣妹之物,與其您得出空扔掉、毀掉。不如給您省了這麻煩。沐菊,芷蘭。收拾東西回南境。臣,帶不走愛妹,帶她們回去好同雙親有個交代。其餘人便罷了。」說著走向里側博古架,拿起幼時自己給常苒刻的小木馬。順口又堵了蕭承言餘下的話。「瑞王府一個瓦片都是稀罕物,我們不貪圖這些富貴,絕不多拿一針一線。」
「別動。這是她極珍愛之物,連擦拭都要自己來呢。」蕭承言跟進正房在後接口道。
「小姐常拿手中,也不用擦拭。」芷蘭隨後進房,似無心說。
常衡聽後難受得緊,一下把手中之物狠擲地上。
蕭承言急忙撿起細瞧,「做什麼?都告訴你別碰了。」
常衡本欲同蕭承言爭執,卻被他身後的繡花架子吸引了過去。那架子側的小椅上搭著一件未完成的衣裳。這衣裳花紋樣式和顏色都是自己素日喜愛的。還未走到便問:「這是她縫製的嗎?」聽到芷蘭肯定之言,伸手拿在手中,神情悲戚。「她那麼不安分的一個人,卻能在這屋中縫製衣裳。得是有多大把的時光被困在這屋中、這府中。她在此是如何的絕望無助。對你、對我、對我們的整個家族......失望透頂。才會讓沐菊祈求我來京過生辰,她是不想獨自被丟在京中。」
芷蘭錯愕的看向自家大少爺。
蕭承言未琢磨常衡話中之言,只一把搶回衣衫吼道:「你們家清高自持,當初為何要設計讓她入府?你帶她來我院子做什麼?」
「我何時?她只幼時同娘進宮請安過一回。第二次進京便是嫁進你這瑞王府。」常衡疑惑之後忽道:「京郊?那年父親讓我重陽回南境,我未免煩憂便先應承下來。因貪玩待時日將近才動身。那傻丫頭不知竟孤身前來迎我,多虧路上比現在太平......我自己走夜路無妨,可帶著她便不同。那處院子雜草叢生,一瞧便是空蕪的院落。誰知是你的?」
蕭承言只嗤笑一聲。「哼。這般又記得了?她也是這般能扯謊,叫我點破還厚顏不慚的同我爭辯。本王只小懲大誡,沒一紙休書丟給她已是給你們家留顏面了。」
「小懲大誡?虧這傻丫頭還替你遮掩,送回家的平安書信未說你一字不好。」常衡呼吸急促,似已壓抑不住火氣。
芷蘭聽聞此,急忙跪下同常衡哭訴:「便是送信當晚,更深露重王爺親對小姐動手,小姐身上被打的烏青。自那之後小姐時常夢魘難以安睡。沐菊有次去尋王爺,被王爺打了一掌便罷了,卻是罰小姐連跪佛堂兩夜,說小姐心思髒。」
蕭承言並未否認,但如此揭開於前不免面上稍顯紅色。
常衡輕笑出聲:「原是都怪我。是我勸家裡小妹同那書生只有初訂,還未過文書。況如今聖旨已下,偏還是你。我義正言辭的在家為你作保,替你爭辯,還稱你極好。也是我來送親,把她交予你手。呵,爹說得對,是聖上未查民聲,抗旨又何妨。」常衡似想到什麼,眼神微眯,隨後肅立而言,「縱使天下人都信了,也別想同我說,她是病故!明日,我便會請旨,不。出了瑞王府,我就去宮裡,親見陛下。我們常家,要同瑞王府和離。無論她是生是死,我都要帶她回家!什麼宗族耆老,什麼富貴軍權。」常衡說完拉著芷蘭轉身疾走。
蕭承言腦中嗡嗡作響,常苒曾要與旁人定親之事在耳中重複過音。為壓制反覆作響之聲,口不擇言說:「說這些無稽之談做什麼?如今她嫁給我了,是我的人,該在我們家陵寢。皇陵不是說開便開。你以為你是誰?你們常家是誰?功勳卓著便覺能功高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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