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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樓內無人說話,安靜聽著這個近乎天方夜譚的故事。窗外有鳥經過,穩穩落在風鳶上,嘰嘰喳喳鳴叫,將睡夢中的眾人驚醒。

陸亦寧看著窗外的鳥,提出不解之處:「這風鳶瞧著雖大,但風鳶面很薄,框架也細,如何能載著一個人飛那般遠?另外,薛瑾瑜可是自願乘著風鳶飛走的?還是被他人脅迫?若是脅迫,兇手如何能控制著他,讓他自願躺上這板子,隨風鳶飛行?」

謝汐樓微微一笑:「殿下莫急,待在下為殿下一一解惑。發現穆元屍體的當天的日落時,曾有人瞧見薛瑾瑜隨著一人離開文史院,那人穿著青岩書院學子的衣裳,但隔著一段距離,沒能看清楚臉。之後,薛瑾瑜便再沒出現,直到在樹林中發現他的屍體。」她看了一眼蔡勝奇,輕聲道,「根據我的推測,那人事先來到藏書樓將早就準備好的風鳶拼好,並在前端放置誘餌,而後將其架在窗外固定好。那日風雪大,天色暗沉,風鳶雖放在窗外,但與藏書樓顏色相近,從外看不易察覺。

「那人布置好一切後,去到附近的文史院找到薛瑾瑜,說了什麼,逼著薛瑾瑜隨他一道上了藏書樓頂樓。到了藏書樓頂樓後,又引導著薛瑾瑜瞧見了風鳶上的誘餌。薛瑾瑜瞧見誘餌後慌張忙亂,沒注意到窗外的這塊板子並不似想像中牢靠,只想儘快將那誘餌取下。他想不到的是,當他爬上這板子的那一刻,便被機關牢牢鎖住,再也沒有逃出

生天的機會。」

謝汐樓微微側頭,瞥了眼一旁的步思文,步思文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牆角放著一個與人同高同重的沙包,步思文走到一旁托起沙包的上半部分,吭哧吭哧向窗邊拖。一旁的紙鎮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抱起,輕輕鬆鬆走到窗邊,問謝汐樓:「要怎麼做?」

謝汐樓走上前,在紙鎮的幫助下,將長長的沙包豎起,模仿那日站在窗邊的薛瑾瑜。

「那日,薛瑾瑜被引到這裡,瞧見了窗外風鳶上粘著的物件。他迫切地想將其取下,便爬到了這瞧著牢靠的木板上。」

陸亦寧遲疑著打斷:「就算窗外夜色再蒼茫,風雪再大,薛瑾瑜會不知道這裡是七層的塔樓嗎?他難道想不到這裡很危險,那木板又這般窄,一不小心便會摔下去嗎?」

謝汐樓正準備同紙鎮一起,將這沙包搬到機關上,聽到陸亦寧的話動作停頓住,再開口時聲音中滿是無奈:「殿下,你會將貓狗的挑釁當回事嗎?」

陸亦寧怔住。

「兇手對薛瑾瑜來說,從來不是威脅。換句話說,薛瑾瑜從沒將對方真正視為與其同等的『人』。薛瑾瑜看到窗外的木板和粘在最前方的誘餌,只會認為這是一個挑釁,並不認為兇手有膽子、有能力傷害他。若他不爬上去,反倒給了對方一個取笑他膽怯的機會,同時那誘餌也會徹底失去控制,落入他人手中,將他與那日早晨剛發生的命案聯繫在一起。在這樣的情況下,薛瑾瑜如何能不乖乖上鉤?」

「與剛發生的命案聯繫在一起?」裴文宇重複著這句話,「你指的該不會是——」

謝汐樓點頭:「對,就是那張被蔡勝奇從案發現場帶走的,寫著薛瑾瑜策論的紙張。」

步思文將案發現場的破舊風鳶取出,攤放在地上,謝汐樓將沙包交給紙鎮,走到一旁蹲下,指著風鳶頂端的,尚能看清隱約字跡的糯米膠粘痕道:「我的推測並非全無依據,你們瞧,這裡尚能看到模糊的字跡,正是剛剛給你們瞧的那篇被謄抄的策論的一部分,只是字跡全然不同,這是薛瑾瑜的字跡,諸位若不信,可去尋薛瑾瑜的筆墨對比,便可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見眾人再無疑問,謝汐樓再次走回窗邊,揚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她手中的沙包上:「諸位請看好,這機關甚是巧妙,在人爬上去的一刻,會將其牢牢束縛住。緊接著,人的重量會將固定在窗框上的機關壓垮,失去固定的風鳶御風而行,直至墜落。」

說完,她與紙鎮默契鬆手。

一切果然如謝汐樓所預料,與人同重的沙包被送上木板的瞬間,機關啟動,四周繩索牢牢捆綁住,再不能動彈。扣在下方窗框的機關因承受不住沙包的重量而崩裂,碎片落了一地。風鳶失去束縛,帶著沙包脫離藏書樓向前滑行,斜著滑落,墜落在三里外文史院與武院之間,最人來人往的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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