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洪亮,驚得眾人竟真的停了手。
見場面安靜下來,謝汐樓繼續道:「我乃大理寺中人,已查明趙寶月案及賈寬案真相。只是今日已晚,明日正午,還請諸位移步到白鹿寺中,我將案件的始末經過說與大家聽,到時候,大家便能知道兇手是誰。」
……
約莫一炷香後,眾人散了個乾淨。成松望著謝汐樓,神態較昨日相比,冷淡了不少。他欲言又止,愁緒無法遮掩,嘆出的氣可充滿整間院落。
謝汐樓看不下去:「成大人,這案子明日便能告破,為何還要這般發愁?」
成松此刻只覺得這人是個傻子,而因為她的神探名號而過於信任她的自己更是個傻子中的傻子。他長長嘆了口氣:「謝姑娘將此事直白捅出,可考慮過後果?賈家人小肚雞腸,有仇必報,此刻有琰王殿下在,可鎮壓他們一時,可日後琰王殿下離開,趙家是否會被報復,你是否會被報復,本官——哎。」
他這副杞人憂天的模樣讓謝汐樓厭煩不已。
「成大人,你有孩子嗎?你若有一獨女,被人殺害,你是希望惡人罪行大白天下,還是為了活命,忍氣吞聲唯唯諾諾活著?」
「這能一樣嗎!賈寬已經死了!什麼仇怨也都該了結了!」成松深吸一口氣,「斯人已去,以和為貴啊!」
「成大人,以和為貴不是這般用的。」謝汐樓正色道,「『和善』若用在人身上,這人該是個好人;但用在為官之道中,只能稱做昏庸。臨官莫如平,賈家的惡性罄竹難書,總會有人站出來,讓他們為做過的錯事,付出慘痛代價,而這只是個開端。」
成松沒有辯解。
這些話都對,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世事如此,風雲變幻,他也只是想盡力保護家人,保護靈州城中大多數百姓,這有錯嗎?
謝汐樓懶得管他是如何想,將明日需要的證物、證詞、以及需要帶到現場的犯人名字說與一旁的書吏後,與鳶尾一同離開。
……
次日,巳時剛過,白鹿寺供香客歇息的東偏院擠滿了人。
院外院內五步一衙役,阻攔好奇想要闖入的香客,眾人擠在賈寬死亡案發現場內外,等著謎底揭曉,與案件相關的雲空、穆元以及東吉寺證人也已帶到,分別關押在一層的廂房中。
成松及幾個下屬坐在上首,賈家趙家各坐一側,身後站著自家守衛。鳶尾靠門而立,警戒著四周情況,半刻也不放鬆。
謝汐樓今日穿得艷麗,朱紅色衣袍,頭髮用烏金髮簪高高豎起,眉眼英利,表情肅穆,氣勢比縣令還要強上幾分。
她站在屋子正中間,見眾人到齊,笑眯眯開口:「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在下就為大家講講,白鹿寺及冬吉寺案件的來龍去脈。」
第23章 佛前歡2
3真相
「此事,要從兩年前說起。兩年前,賈寬開始往返於青城與靈州城,住在東吉寺中,對外稱是做生意。他每個月月中都會往返一趟,每次呆五日左右,而後歸家。
「東吉寺內里藏污納垢,是個披著寺廟外皮的煙花柳巷。後山關押著許多年輕姑娘,被強迫供客人取樂。只要付出足夠的銀錢,可以在這裡做任何想做的事。賈寬每次來靈州,都會住在這裡,做了什麼可想而知。我且問你,他與靈州的生意是否時常虧損,從未有盈利?家中定然曾有人勸說他斷了靈州的生意,他是不是堅持不肯?此中彎彎繞繞,無需我細說,你們自然可以想通。
「今年的二月十一,賈寬再次去到東吉寺。二月十四日晚,他離開東吉寺,獨自一人在玉山中散步,碰到了同樣孤身一人的趙寶月。賈寬心生歹,**了趙寶月,又因趙寶月反抗得厲害,殘忍將其殺害,曝屍荒野。趙寶月在掙扎時拿走帶有賈氏家徽的玉佩,留下了賈寬的罪證。」
謝汐樓將早就準備好的玉佩拿出,呈給屋內眾人看。
鏤空玉佩縫隙中殘存著未清理乾淨的玉山泥土,將中心的圖騰以及「賈」字清晰顯現。
賈寬遺孀馮氏臉色鐵青,伸手搶奪玉佩,被謝汐樓靈巧避開後,一擊不成怒斥道:「荒謬!我夫君如何會做這種事?你有什麼證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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