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後兩條被她拒絕,但是前面的兩個都很像鄰居之間的相互關心,她不好拒絕,只能盡力還回去或者能躲就躲。
但是最近兩天她發現,對面的奶奶不會隔三岔五地來給她送吃的了,甚至她出門丟垃圾遇見張奶奶,會打招呼,但是張奶奶臉上總飄著一些心虛和面對她的不適應,匆匆結束話題。
或者用惋惜同情的目光看著她。
對於這些,舒顏照單全收,甚至心裡輕鬆不少。
岑盡白在這三天都沒有出現,屋內也沒有發現可疑的香屑,玻璃窗的鎖沒有被撬動的痕跡,枕頭上只有她的長髮。
她可以安安靜靜做許多事情,比如讀書,比如發呆。
那個粉色箱子被放在她的床底下,裡面的東西,連同張粉色帶著醉人香味的紙條,一起被埋在箱子底下。
感覺那些東西,似乎不再能給她帶來刺激的感受,她覺得自己是沒有需求的。
在第三天,有一個電話打進來,她看著是齊剛的備註,按了接聽。
「你好,你是齊剛先生的親屬或者朋友嗎?」
「他現在在醫院,是很嚴重的肺炎,你是他的星標聯繫人,病人現在屬於沒有人照顧的狀態。」
第36章 「你的耳朵好紅啊」
舒顏被禮貌疏離的女聲砸得有些懵,幾秒後問:「哪個醫院?」
「市二院。」
……
路上的雪被鏟得七七八八,但還是有些滑,舒顏從出租屋步行走到地鐵口,路上遇見那個賣澱粉腸的阿姨,舒顏看她手上全是凍瘡,囑咐她一句要注意擦點防凍藥。
阿姨眼圈紅了,看她行色匆匆,想給她一根熱乎的澱粉腸,舒顏擺手不收,說她現在有些急事。
在地鐵站的路邊,她被人拉住了手腕。
回頭看,是消失許久的岑盡白。
他問她:「你要去哪?」
舒顏想掙脫他的手腕,神色有些著急,因為醫生說是齊剛那是很嚴重的肺炎,「醫院。」
岑盡白卻攥著不鬆手。
舒顏忽然看著他問:「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
岑盡白接著鬆開手,臉上綻放笑意:「怎麼會。」
「我送你去。」
舒顏被強勢地塞進了一輛黑色的車子裡,她沒心思去注意這輛車裡面的高級奢華。
「嗨,師娘!」Zero坐在駕駛坐上,熱情地和她打招呼。
舒顏僵著一張臉,沒回應他,也沒注意到他的稱呼。
車門被鎖了,根本打不開。
岑盡白坐在她身邊,大腿貼著大腿,看著她白用功夫。
Zero瞄了一眼岑盡白的臉色,不是說不來找舒小姐嗎?一聽到人家要去醫院照顧朋友,又拿他當苦力。
舒顏放棄了掙扎,一眼沒看身邊的人,甚至往旁邊挪動著,想儘量遠離身邊的人。
Zero看舒顏注意到他了,嬉皮笑臉:「嘿嘿,師娘,你去哪啊?」
「你叫我什麼?」舒顏聽到這個稱呼皺起眉。
「呃……」Zero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岑盡白一眼,因為他之前叫師娘,他也沒看自己老師反對,這個稱呼脫口而出。
「你師傅是誰?」
Zero注意到自己的老師端坐著,持著一絲微笑,看向舒顏。
舒顏順著Zero的目光,對上了岑盡白,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大冬天后背一陣冷汗的Zero尬笑:「有些唐突了,舒小姐。」接著問了剛剛那個最適合的問題,「你要去哪。」
都已經被鎖在車上了,舒顏也不矯情了,剛剛的稱呼她也不計較,禮貌含笑:「市二院,謝謝。」
剛剛的稱呼問題讓Zero閉了嘴,他們三個,他的嘴最大,他不說話,舒顏也不想說話,那車裡就這樣安靜著。
Zero聽見隔板升起的聲音,內心又一陣無語。
……
舒顏:「你幹嘛?」
舒顏眼睜睜看著隔板升起,隔絕了前面的視線,這讓她想起她被困在大雪裡的那天,也是他們兩個人,她被凍掉了腦子,提出要將腳放在他的肚子上,他答應了來著……
她還質問他為什麼沒戴耳釘了。
目光不自覺落在他的耳垂上,還是沒有耳釘。
「他惹你不高興了嗎?」岑盡白問得是Zero。
舒顏思緒收回,藏住自己有些發熱的耳朵,白了他一眼:「讓我不高興的一直都是你。」
這句話開口,讓岑盡白的面色一僵,笑容定格,但是他慣會調節自己,很快恢復到溫柔的表象。
舒顏撥了撥自己的長髮,柔軟的頭髮蓋在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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