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辨別了好久才認出:「怎麼了,老闆?」
「沒什麼事,就是……」他話中拐了一個彎,「問問你那裡雪化得怎麼樣?可以正常出行嗎?」
「雖然店面現在不能做了,但外送還是要做的。」他嗓音啞得有些不正常,「哦,你什麼時候能來上班啊?」
舒顏在剛醒來的時候通過窗戶向外看了一眼,雖然雪還是很厚,但是已經有人開始鏟道路上的雪了,沒想到這裡委員會的行動還挺快的,她之前想得太悲觀。
「我覺得兩三天差不多。」
「哦,這樣。雪天的物資還夠嗎?你那裡還方便嗎?」
舒顏:「挺好的,吃喝什麼的都沒問題。」提起這,她又想到了已經離開有一會兒的岑盡白。
齊剛說讓她在一個星期後恢復上班,只坐外送,不做堂食了。
舒顏說行的。
「你是不是感冒了?」
齊剛愉悅的笑穿過話筒傳來,配上些鼻音顯得有些奇怪好笑:「你發現了?」
這很明顯了好嗎?
舒顏說了幾句關心的話,順其自然。明明是一個剛剛和岑盡白說「路上小心」都彆扭的人。
「哦,對了。」舒顏想起岑盡白跟她說的,「你之前是不是在打拳時得罪過人?」
如果這是「好再來」關停的原因,她想她知曉後應該提醒一下他,畢竟
齊剛:「你怎麼知道?」他聲音由驚轉低,「誰告訴你的?」
「岑盡白」,又道:「那人現在可能正在報復你。」
齊剛也好久不說話,只能聽見他的呼吸聲有些急,好像將手機拿遠咳嗽了幾聲,然後說:「知道了,掛了。」
齊剛的最後一句聽不出情緒,舒顏無法判斷他能不能找到解決辦法,如果不能,那她就要失去一個還不錯的工作。
手機上,另外一個人的消息,她一條沒看,只是添加了,但沒有說過一句話。
*
「你是不是進我的畫室了?」岑盡白一身西裝,眼神冷冽地盯著Zero。
岑盡白今天一回到別墅,就直接去了畫室,直到現在,他才出來。
Zero百無聊賴地呆在岑盡白的臥室,正指尖飛舞地玩著遊戲,岑盡白這句陰森森的話讓他手抖了一下,畫面里小人的血槽空了一大半。
「沒有啊,老師,你不是不讓我進嗎?」Zero是個很機靈的人,儘管心裡已經慌了,但很快又對手中的遊戲得心應手。
但他不敢抬頭看岑盡白。
「有一幅畫,位置變了,只有你一人在三樓,不是你還是誰?」
Zero勉強扯了扯唇角,仍舊裝作投入到遊戲當中,「那有可能是自然因素下移位啊,哎呀——要死了,看來這把又要輸……」
岑盡白從電腦桌前的椅子上起來,高大的黑影籠罩住正在玩遊戲的Zero。
壓迫感襲來,Zero無法再裝下去,他抬眼,青黑的襯衫被岑盡白鼓鼓的胸肌和臂肌撐起,因為辦公的原因帶著眼鏡,下面的藍眼平靜無波,但是Zero卻感受到了窒息感。
「老師……真不是我。」Zero還在做最後的生涯,天知道在那個畫室看見了什麼。
「哦?這樣啊。」岑盡白往退了幾步。
Zero心中鬆了口氣。
但是他看見岑盡白修長蒼白的手拿著手機,正在奇怪他要聯繫什麼人時,聽見他說:「Mia昨天還給我發信息問我你在哪,她還不知道你在中國吧?」
Zero瞬間舉手投降:「別,老師,千萬別!」他低下頭承認,「我是進了畫室——」
企圖用悔改加可憐的表情求得岑盡白的原諒,但是他再抬頭看岑盡白的眼神,他像是想挖掉他的眼鏡。
「你看見了什麼?」岑盡白又向他走近。
Zero嘴唇囁喏,說不出一個字,因為現在回想在畫室那短暫的幾十秒,還是讓他頭皮發麻。
「我……老師,我是誤闖進去的,當時裡面很黑,我什麼都沒有看清。」他學習虔誠的中國人舉手發誓*。
岑盡白笑笑,似乎就這樣放過他,但是Zero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因為好奇進了那個畫室,不過幾秒落荒而逃,因為那個畫室里……他打了個寒戰。
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老師似乎和別人不一樣,舒小姐被他盯上,他都開始猶豫自己幫老師做事會不會得到上帝的懲罰。
上帝的懲罰容不得現在考慮,但是老師的懲罰會如約而至。
岑盡白忽然說:「你那幅肖像色調冷暖有些問題,重新畫一遍。」
Zero愣住:「現在嗎?」
他看見自己的老師近乎和藹地笑了笑:「對。」
岑盡白沒有讓Zero去畫室拿畫布和顏料,他自己去拿的。Zero坐在那裡等得心焦焦。
*
岑盡白走後的第一個夜晚,舒顏一直揣揣不安地等待著,或者是害怕著。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