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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日寒鴉一片愁,柳塘新綠卻溫柔。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腸已斷,淚難收。相思重上小紅樓。情知已被山遮斷,頻倚闌干不自由...」

明明早就知道辛贛對她的感情,但看到這首詞時,蓮心還是忍不住渾身傳來顫抖的感覺。

無盡的愁緒和心痛折磨,像潮水一樣湧來。

「三郎是個重感情的人。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最大的缺點...」

辛棄疾將信紙從蓮心手中抽出,嘆息,「因為他會因為感情做傻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臨行時,他給了你一個什麼東西吧。」

他臉色靜靜的,將紙張一下下折好,「我想,裡面的東西就是叫你現在看的。現在打開吧。」

第149章 宮變,氣味和「志不可奪」。

錦囊打開時,裡面其實也不過只有一張信箋而已。

蓮心的雙眼卻漸漸模糊著。

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識字。

寧願她看不懂文字,寧願她看不懂詩詞之意。

這樣,她就不必體會所有見到的信紙上的痛苦,還有冰冷的話語和現實。

「…休懷吾慮,任心而往;余懷良策,志不可奪。」

辛棄疾讀出錦囊中信箋的最後一句話,看向蓮心,「你看,我說吧。」

——不要擔心我的安危,只隨著你的心行走吧;我自有好方法來解決我的困境,不會受到影響。

有了這句話,他是希望蓮心不要再被束手束腳啊。

辛棄疾便又將信箋摺疊幾下,遞還給了蓮心。

而蓮心拿著那小小一張紙,卻感到上面有千鈞之重。

可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樣的沉重,讓她毫無辦法擺脫?

想念,愛戀,關心,是這些嗎?

想起來那時候她離開上饒,頭也不回,把辛贛甩在身後,獨留他一人站在雪樓上。

而那首詞呢,他也是一個人留在昏暗的房屋裡,扳指數著她離去的日子,就那樣作出來的麼?

只要稍稍一想到那個場景,蓮心便忍不住有一種從胃裡開始作嘔的衝動。

她哽咽得幾乎抽搐,逐漸狼狽地雙手撐在地面上,痛哭失聲。

她都做了些什麼啊?

她哭得喘不上氣來,委頓著,渾身冰涼。

茶山寺禪房裡,辛贛那時候的眼淚,她現在才明白。

他那時候,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態,抱著可能永遠都看不見她的念頭,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笑著送人離去的呢?

而如果真的像他那首詞中所描述的那樣,每一次想念他,都會讓他感覺到斷腸般的痛苦的話,他又是怎麼度過獨自一人的每一分、每一秒的呢?

因為他的心、靈魂都被蓮心握在了手裡,所以她將它們捏碎了一次又一次。

而她竟然直到現在才發現。

世上根本不該有如此濃烈的痛苦啊。

眼淚的間隙里,蓮心模模糊糊的,忽然想道。

因為她竟然一瞬間有種想要死掉的錐心之痛。

可世上的人們,不都還活得好好的嗎?

...

此時,臨安卻並不像蓮心兩人以為的那樣平靜。

太子趙惇,不堪忍受多日幽禁以及沒有實權的儲君生涯,由太子妃李鳳娘的母家支持,由李道帶兵打入宮禁,預備篡位。

而太子黨領頭的人正是韓侂胄。

當太子一黨帶兵打入臨安府時,官家正在和身邊的內侍王德謙閒聊起辛贛。

「三郎現下還被關在屋裡,一步都沒有往外走過?」

「是啊,官家。一步都不出門,奴婢都覺得有些嚇人了,著人去宮外那套宅子裡看望了一眼。除了不多話,精神看著倒是尚可,沒什麼事。」

官家笑:「是個穩得住的郎君,還這麼年輕,真是難得。說來他要是不這樣,也求不到他那妹妹。」

王德謙心知肚明官家說的是什麼事,也笑了。

「也就只有在他那妹妹面前,三郎君才像個真人兒。倒是宮中現下在笑話他,說他本來人生好好的,眼下卻是為了個無父無母的鄉野女孩子把自己弄得一團糟,又是為她進了宮,又是為她當階下囚的,看著聰明,卻是個蠢貨...」

「世人像牆頭草一樣,這些話,連多聽都是費時間。」

官家便搖了搖頭:「若這些人知道前幾日我們真正商量出來的事,這些宮女內侍不得又換套說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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