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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利落轉身,離去了。

...

辛棄疾方議事畢了,從帳篷里出來。

見蓮心奔跑而來,他沖抱拳的蓮心點點頭,只簡短道:「你方才的事,爹爹已聽說了。來,進來說。」說著撩起帘子,讓蓮心進去。

「你也發現不對了吧。這些人的武器減少,並不是個例。而他們的情緒過於逆反,這背後有些蹊蹺。」

辛棄疾將手指按在兩人計算出來的數字里,「看。幾乎每三個小隊裡,就會出現隊將大幅私藏盔甲的事情。這事並不只是出現在你的火藥部里。」

而火藥部畢竟是新設立的部,三分之一的小隊弄鬼,他們也許還能承受這種損失。

但若這個損耗的比例和速度放在人數更多的步兵部、騎兵部中,軍隊恐怕在打敗金人之前,就要在物資上承受不住,不得不撤軍了...

辛棄疾看著蓮心的眼睛,慢慢說:「蓮心,我想...你父親當年的事情,又重演了。」

蓮心的大腦甚至僵住了一瞬間,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隨後,巨大的、洪水一樣的憤怒沖毀了她的平靜的面色。

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據眼下的求證的推測,當時在韓侂胄使用了政鬥手段的坑害下,虞公甫不得不由曾被他得罪過的監軍太監監督著出兵。

而戰時虞公甫被人威脅必須拿武器變賣抵錢,很有可能正是那監軍所為!

監軍的權力極大,抵達濠州後,還會定期對臨安進行奏報,並依據臨安的命令對主將進行監督。

而放到眼下的情景,若他秘密下達了什麼命令,各部是不能不遵守的。

身後,傳來辛棄疾幽幽的聲音:「蓮心,我們兼顧了官家的心意、太上皇的想法,也有了重要的武器,不想還是忘記了一件事啊...」

——小人。

韓侂胄只是在明面上被他們所阻攔而沒能來到戰場,但因為他私下在人員調動上做的小動作就擺在眼下。

甚至這種小動作比他本人來到此處還要麻煩——甚至,他可能根本最開始的目的就是使這些小動作,只不過用想來軍中的意願掩埋掉了而已。

現在小人臨時發難,他們又該怎麼辦?

如果答應他,那麼不得不變賣原有的武器,為將士們換上劣等武器的虞公甫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如果不答應,那麼...

「索性我去找那監軍!能談就談,不能談就殺了他!」

過往的仇恨像火焰一樣,幾乎沖昏了蓮心方才還有的理智,她就要起身,「一切罪責,等到我回臨安之後來擔!」

而走到門口時,蓮心都開始抽刀時,手指忽然碰到一件柔軟的物什,灼熱的大腦才像是被澆了一勺冷水一樣,忽然冷了下來。

而連帶著冰寒下來的,還有她的心。

蓮心從袖中將東西拿出來,看著它。

那枚辛贛在臨別時塞進她手裡的錦囊。

——辛贛。

臨安還有辛贛在。

人質就是這樣的作用,限制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情況。

而如果她真的殺了監軍,只怕臨安不出一天就能收到消息。

而那時候,臨安被嚴格看管的辛贛也將會被當即處決。

一想到辛贛的臉,辛贛的味道,蓮心甚至都忍不住渾身顫抖。

她絕不能...

「你知道上回,你從上饒回到臨安時,三郎是怎麼說的嗎?」

方才蓮心昏頭時,辛棄疾沒攔蓮心的動作,而蓮心冷靜下來停住腳步,他也沒有舒口氣的樣子,反而忽然提起一個與戰場完全不相關的事情,「那時候,他不是沒有來送你。他是在雪樓上看著你走的。」

蓮心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那時候確實因為辛贛沒去送她而滿心難受,回去的路上甚至還偷偷掉過眼淚,但現在提起這個,是要說什麼?

「他還作了詞。雖然他寫完就燒了,既不署名,也不許任何人將他作出的這首詞給別人——尤其是你——看到,但我還是記下來了。」

辛棄疾將袖中一張紙拿出來,慢慢展開了,遞給她,「只當是我代人賦之作吧。但我覺得,你應該看一看。」

蓮心愣了下,下意識接過信紙。

很奇怪,每一次接過信紙,都給她一張胃裡不斷痙攣的感覺。

從辛贛第一次重病開始,到現在。

每一次都和辛贛有關,每一次都心跳如雷。

她和辛贛的生命線,已經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仿佛這種糾纏至死方休。

她垂下眼,輕聲去讀那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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