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不光沒有像蓮心以為的那樣停止笑聲,反而變得更加大聲起來:「哈哈哈哈哈——」
這一回,他連眼淚都笑出來了,一邊抹著自己的眼角,一邊捂肚子:「唉喲,我不行了——小蓮心,你還真的以為親嘴只是嘴唇碰一下麼?看來你還沒體會過舌...」
說到一半,他就預感到辛贛的動作,所以趕緊加快了語速,想在被辛贛阻攔住之前說完。
奈何辛贛早有準備,幾乎和他同時說出話:「——再亂說這些污糟事,就將你的事說給你家裡也聽聽。」
威脅的內容其實不重要,但既然辛贛的話趕在他之前說出來了,越童也就不能假託「你說晚了」而裝傻了。
只好頗有怨念地瞧辛贛一眼,收回未盡之語,搖頭嘆氣地起身離開了。
解決了一個,還有另一個。
辛贛送越童出門後,一回身,正好對上屋裡蓮心正襟危坐,眼神卻根本掩飾不住的亮晶晶的樣子。
「什麼『舌戰』?」
她果然不愧是辛贛的克星,上來問的就是辛贛最不想回答的問題,「三哥,現下只有我們兩個,你就告訴我為什麼方才越童要說親嘴兒也要用舌頭嘛!」
「等你...等你結婚之後,就曉得了。」
逃也逃不過,辛贛硬著頭皮,只能如此解釋,「現下沒有嫁娶的人,還做不到用舌頭。」
寥寥幾句話,辛贛的臉側已經紅得很混亂,一切都不成樣子。
蓮心若有所思,上下打量辛贛一番。
幾乎同時,兩人都開口。
辛贛說:「好了,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蓮心說:「那麼,你過來,我們親舌頭...」
一段磨人的死寂。
蓮心說:「我不回去!」
辛贛說:「我不過去。」
隨後,又是長長的對視。
這回終於只剩蓮心在說話,「三哥,我真的很好奇嘛。反正之前都親過嘴了,現下多一次又能怎麼樣呀...」
她的眼中有一種日益加深的柔和笑意,不再像孩提時代的純淨,卻比原先更加具有吸引力。
而趁辛贛蹙眉的空檔,蓮心一邊說著,人已經一邊朝辛贛傾過身子,腿桎梏住他的行動,臉也慢慢湊近了他。
辛贛的臉近在眼前,身上散發出一種熟悉安心的香味。
蓮心按捺不住心癢,先在辛贛的臉上用力親了一下。
「那不叫『怎麼樣』,那叫『一錯再錯』。」
辛贛偏過臉,語聲淡淡的,「蓮心,我們之前說過、彼此應允的話,竟全是白廢麼。」
「我應允了離你遠點,可沒應允在爹爹來信的時候也不聞不問呀。」
蓮心拿胳膊攀著他的脖子,身子也緊緊貼著他,小聲輕輕笑,和他的臉幾乎只有一寸的距離,說話時的風都吹拂到彼此面上,「今日爹爹寄信來了,對吧?他說什麼了,你給我念念呀。我也要聽。爹爹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爹爹。」
說完,見辛贛面上表情露出一點思索的樣子,蓮心猛地像兔子一樣躍起,鐵索一樣箍住了辛贛的脖子,就要往他嘴唇上親去。
兵不厭詐,三哥,你著道了吧!
蓮心渾身都發熱,想著上回禪房裡的那唯一一次親吻,心裡只覺得砰砰亂跳,不由得自己都笑了,盯著辛贛的嘴唇,臉壓下去。
...
「綠漲連雲翠拂空。十分風月處,著衰翁。垂楊影斷岸西東。君恩重,教且種芙蓉①...噯,爹爹這是閒得難受了啊。」
蓮心讀畢了辛棄疾新作的詞,嘖嘖感嘆,「『君恩重,教且種芙蓉』...這種話真的沒問題麼。」
「以他的脾氣,幾近賦閒在家,整日無事,若連抱怨之詞還不能寫,那就真要憋壞了。」
「行吧,那也是...哎唷。」
蓮心剛要舉起自己的手,就被一陣痛處給阻止了動作,她一邊有些抱怨地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偏頭看一眼坐在一旁的辛贛,「我肩膀現下還在疼呢,你至於這麼狠嗎?」
就在方才,蓮心親辛贛即將得手的一瞬間,卻被早有防備的辛贛側身一避,人就沒剎住,一頭撞在了榻沿上,現下肩膀還是青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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