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左右找不到想找的地方,他便又從袋子裡摸出個黃澄澄的東西吃了,又和身後另一個侍從贊道:「這枇杷沙沙的,十分甜啊!」
那侍從有氣無力:「郎主,這是糖炒栗...」這個更過分!冬日枇杷難得,攤主多收了兩倍的錢呢!
謝太守又想起來這事,只好又道:「對,對。我也想起來了。」
大概是因為方才連連認錯兩件買過的東西,謝太守也頗覺不好意思,便不再開口了。
他身後抱著*錢袋子拿警惕眼神瞪過街上每一個攤主的侍從才略微鬆了口氣。
直到路過一個掛著圓圓幡旗的鋪子門前。
謝太守不禁停下了腳。
他有些驚喜地對身後的侍從道:「喲,賭坊!」
這裡面再找找,說不定能找見辛帥辛棄疾呢!
身後侍從深呼吸一下,才能勉強平心靜氣地禮貌微笑道:「郎主,那不是賭坊標誌,那是賣胡餅的!」
謝太守有些失望地「哦」了聲,「差不多,差不多麼。都是圓的。」
侍從實在受不了了,「唉喲」一聲,上手推著謝太守,請他老趕緊回家:「快別眯著眼睛四處瞧啦!這地方是您該來的麼?您是什麼身份,這街上的人都是什麼身份,叫那些言官見了您流連賭坊,不得參您滿頭包?」
謝太守人清瘦,骨架也輕,被推著走,只得連連抗議:「辛帥不也一樣去了?你們年輕人就是膽小,知道什麼?看看辛帥寫的什麼『老子當年』,那詞才叫帶勁呢!...」
侍從照舊推,一邊「哎喲哎喲」地絮叨抱怨:「您也知道那是辛太守啊?他帶勁是帶勁了,後果還不是要自己兜著?不見辛太守等官家的回覆等不到,著急上火到都要找您幫忙,我看他真是走投無路,都病急亂投醫了...」
他家太守又管不到這攤子事,求情也沒用。都能求到他家太守這裡,辛太守可不就是已經有些慌亂了麼!
謝太守想了想,一時沒想出來侍從這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
想不出來,只好先放下這茬,只制止侍從:「這話不要亂講。」
辛棄疾情況不太好,遞了摺子,許久沒有回音。
辛棄疾曾幫過他大忙,這回辛棄疾遭了麻煩,他人微言輕幫不上忙也就罷了,卻決不能叫消息從自己這裡漏出去,叫別人也曉得了。
到時候辛棄疾的政敵抓住這點糾集蓄力起來,那可不是他願意看見的。
侍從也曉得些輕重,「哎」一聲,扶著自家太守向前走去。
這些話不說也罷,今日本就是來看街頭街尾傳得神乎其神的辛太守麼。
可惜謝太守四處尋找了半日,還是沒有找到侍從口中連贏數場新鮮出爐的賭神辛棄疾。
侍從走得都累了,朝謝太守求饒:「郎主,我錯了,想必辛太守贏了不少,就覺得沒意思走了。咱們再找也只會撲個空呀。」
謝太守手臭得連家裡侍從都不願意跟他一起打牌,聞言不願意,非要見著辛棄疾,蹭蹭他的鴻運,便不肯走。
主僕雙方僵持時,卻見前方有個小娘子蹲在博戲攤子前。
有人在竊竊私語:「她已連贏多場了,真是了不得呀!」
「是啊,是啊。」
「半條街都被她贏過了呢!」
「唉呀,真是厲害...」
謝太守的目光轉過去,落在那少女的背影看去。
看身子,還是個瘦瘦的小孩子,仿佛營養不良似的。倒是看臉,頰上有些肉,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
而那側臉...
謝太守神情突一變。他盯著那小娘子,陷入了沉思。
...
當蓮心連贏數場,心下的沮喪還是難以消磨掉時,她也覺得有些無趣了。
贏了又能怎樣呢?
她怔怔看了會場內的熱鬧場景。心裡覺得沒意思。
還是回去吧。
打定這個主意時,蓮心抬起頭,要起身,正對上個中年郎君的雙眼。
她驚了一跳,就是蹲著呢,都趕緊朝後一蹦,跳出了三尺遠:「呀,這是做什麼?」
面前的是個中年郎君,他仿佛有些看不清似的,眯著眼,湊近蓮心的臉:「你...」
蓮心警惕後撤,再看眼前還在靠近的人。
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明白了,右手拳頭擊在掌心:果然街上好色之徒不少!
怪不得三哥叫她注意安全!果然沒錯!
蓮心便擼胳膊挽袖子,預備大喝:「色鬼,吃你奶奶一拳...」
同時,那中年男人眯著眼睛,開口道:「你看著真眼熟。你父親是不是虞...」
音色重疊的瞬間,兩人俱是一愣。
蓮心一愣,想問的話幾乎脫口而出。
但到底這些日子下來跟著辛棄疾一家上上下下學了不少,她克制了一會,還是將話忍了回去:「你在說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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