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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必韓家也正是有這樣很少妒忌朋友的家風,才能結交如此多的好友吧。

已是冬日了,眾人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襖,講話時口中呵出淡淡白氣。

大家聚起來坐下,互相看看方才的戰利品,又聊起來明日冬*至的布置。

三郎被眾人圍在裡頭,終於能放鬆了些,不時和眾人講兩句話,臉色也被聚起來的暖意熏得紅潤不少。

蓮心見了,忍不住想捉弄他的心思,便故意道:「哎呀,坐得怪累的。我想站起來散散...」說著真作出要站起來的樣子,滿臉憋不住壞水的樣,笑瞧著三郎。

她坐的位置,正背對著外頭街上。若她站起來,相當於是把三郎又暴露在了外頭的視野里了。

坐在樓上包間裡和陸游飲酒談天的辛棄疾都忍不住笑了,他朝樓下幾人所坐的位置揚聲笑道:「你這丫頭,我看日後不能叫你守要塞啊!」

她本來又沒有守要塞的機會。

蓮心才不受辛棄疾這話的激,一扭頭,照舊擠眉弄眼的,戲弄著三郎似的,慢慢起身。

三郎也知道蓮心是故意作弄他,好笑道:「那你過來呀。」

說著指了個他旁邊但正好遠離韓淲的座位,「來。」

什麼呀,她方才好不容易才蹭到澗泉哥哥身邊的麼。

蓮心這才咳了一聲。

也不敢逗三哥玩了,趕緊轉移話題,拿方在外頭折下的一支紅梅作賠禮:「方才替三哥折的,三哥收好,收好。」

韓淲看著那紅梅,突發奇想:「今日正好我們『去知社』的人都在,何不起一個題,聯句以作慶賀?」

眾人都笑問他想作什麼。

韓淲指著三郎懷裡的梅花,道:「以此為題,各自聯句。年節上頭,咱們又是出來玩的,便不那麼嚴格,不要限韻了,只以好句為先,如何?」

這就是要聽聽眾人各自以詩詞賦梅花的作品而已嘛。

梅花秉性高潔,是文人墨客常吟詠的主題,隨口拈來兩句,對大家都是不費事的。

今日來的不光有韓淲、蓮心、姜夔等熟識的幾人,也有來韓元吉家作客的年輕郎君、娘子,此時見去知社的幾人議論得熱烈,幾人難免因生疏而略有少言,有些淡淡的尷尬,也不好直接插進討論之中。

見狀,三郎便道:「不如韓哥哥先為我們作個示範吧。」

三郎說了話,眾人覺得有理,便都說很是。

見眾人同意,韓淲便停下和熟識幾人大聊特聊的話頭,笑道:「那我就先獻回丑,拋磚引玉了。」

想了想,他便吟道:「春未到,人已至。風前覓得梅花句,香來自是相分付。①」

吟罷,笑道:「我不過平平起一句湊數罷了,接下來,還是要看大家的『梅花句』如何麼。」

徐照、翁卷幾人詩風獨特,不常與韓淲等人一派,便只笑而不語,作壁上觀;

陸家兄弟、蓮心都差不多只有打油詩的水平,自然照著舊例裝起了聾子;

去知社之外的人與韓淲等人不熟,也不敢貿然開口。

一時之間,一群人面面相覷,沒人率先出頭。

氣氛有些幹了,姜夔笑著出聲:「紅梅未到時節,連拿梅枝簪發的人都不忍心摘下來,你們卻將人家折下來賦詞,這是什麼狠心道理?」

姜夔是愛花惜花之人,其餘的卻不是。

熟識的幾人都笑了,叫他不要拽文,不要發酸,趕緊說來。

姜夔只得舉杯,吟道:「池冰膠,牆雪老。雲意還又有沉沉,虬枝何曾見青青?②」

將冰凍的池面比作凝膠,將快化的雪說作要變老,又比喻空靈,又能工整對仗,果然是姜夔的風格呀。

韓淲道:「此句對仗極工,愛花惜花也。就是悲了些。」

連雲都有濃淡變化的時候,梅花的虬枝卻從沒有變青蔥的時候...倒好像也沒問題,只是

年節將至,他何必如此悲戚呢?

蓮心好奇地看了姜夔一眼。

姜哥哥今日的狀態,和在春晚開場節目上唱《分手快樂》有什麼區別呀!

周圍人都投過目光來了。韓淲幾人對視兩眼,都覺方才失言。

三郎便微笑解圍:「姜哥哥前陣子不是有新曲麼,可否演奏?」

姜夔笑道:「近日受小蓮心啟發,倒確實頗有幾首新曲,方好作冬日詠梅。只未譜就,今日卻是沒法子獻醜了。」

韓淲「哦?」一聲,好奇:「曲名叫什麼?」

姜夔:「《暗香》和《疏影》。」

韓淲便笑:「你今日吟得好句,要拔得頭籌不夠,還要再來兩曲?快罷了,我們的臉不夠丟的。」便將這事揭過了。

三郎見眾人都有些窘迫,便笑問對面一個年輕的郎君:「劉郎才氣甚佳,方才卻未聽聞張口,想來和姜哥哥是一個路數了。」

三郎解圍解得恰到好處,大家不禁都「哄」一聲大笑起來了。

姜夔不滿抗議:「三郎你個叛徒,這是說我寫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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