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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羨慕著的蓮心則在想另一件事。

她看著正毫無所覺地將淡酒倒進嘴裡的辛棄疾。

這才不到一個時辰,有辛棄疾喝酒作陪,陸游就從方才似笑非笑、略含譏嘲的樣子變成眼下激動得老臉通紅、仿佛遇見第二春的模樣,真是叫人不服辛棄疾的人緣都不行呀。

辛三郎輕咳一聲:快不要再瞎說了,那舉的都是些什麼例子!

蓮心趕忙糾正:「第三春,第三春。」

不好意思,忘了王娘子才是第二春了。

第33章 夫妻,二十片瓦和「失物復還之兆」。

辛三郎見提醒也沒用了,只好換個法子,引開她的注意力。

他摸了下蓮心的頭,輕聲道:「你曉得陸伯父與父親現下在談論的是什麼嗎?」

蓮心豎起耳朵,聽見一旁陸游在嘆:「唉,官家只知復得扇墜之喜,不解百姓失故土之痛,哀哉!」

辛棄疾搖搖頭,沉默地聽陸游悲嘆,垂臉喝起了茶。

復得扇墜?那是什麼?

辛三郎見蓮心滿面疑惑,輕聲給她翻譯。

陸伯父正說的是宋高宗趙構,也即如今的太上皇在位時的事情。

宴請大臣時,高宗看見臣下所持摺扇下掛有一枚玉嬰扇墜,正巧是高宗十年前去四明時失手掉進水裡卻始終搜尋不到的那一枚。

高宗派人去打聽。問臣下,臣下說從鋪家處買來;問鋪家,鋪家說從提籃人處得來;問提籃人,提籃人說從一廚娘處買來;再問廚娘,廚娘說是做菜時將一條黃花魚破腹所得。

如果只是到此為止還好,只是陰差陽錯,帝王重得心愛之物的軼事。

但重點來了——因為這個問訊過程,高宗狂喜,認為這是「失物復還之兆」,當即將此過程中所有人進行封賞,提籃人補校尉,鋪家補校尉,廚娘封孺人。

註:此時靖康之變已發生,高宗已攜全國南徙,殺岳飛,割讓大片北方土地,龜縮臨安,整日宴飲作樂。

然後,在已經做出這些事之後,他認為上天降給了他「失物復還之兆」。

「陸伯父與父親所感慨的正是這件事。蓮心,」

辛三郎翻譯畢了,看著她面上的表情,輕聲道:「你能懂麼?」

蓮心懂。

她前世考試毫無準備但又不想複習時,也喜歡花上三個小時刷手機,挨個給首頁所有「逢考必過」視頻點讚。

不同的是,她的考試成績只需自己承擔。

而高宗的自欺欺人是否需要更多人的血淚來承擔...這就不是能宣之於口來議論的事情了。

辛三郎眼睛彎了一下。他點點頭,便比一個「噓」的手勢。兩人不再講話了。

與此同時,辛棄疾一邊聽著陸游義憤填膺地數落官家錯處,偶爾「嗯」兩聲作應答,一邊不禁出神了。

往近了說,高宗隨心意封官,代表著皇權已越過尋常規矩;往遠了說,日後會不會有更多人以此圖富貴?

而再深思些,這扇墜子真的是幾位寵臣偶然帶去的嗎?還是為討高宗開心而著意為之呢?

如果近臣都已開始以此手段才能得重用、得晉升,那麼大宋的未來,真的還有蓬勃的希望麼?

思及此處,再好的飯菜也覺無味了。

當然,不是說陸游家的飯菜好吃的意思。

辛棄疾放下調羹,不再去盛餐桌上糖水煮的羊腸蓮子湯,對不斷發表意見「我們得上書勸諫!」的陸游微笑點頭,保持著狀似贊同但又沒有說出什麼話的狀態:「呵呵...嗯。」

這湯真不是人喝的啊。

王娘子注意到了辛棄疾略有扭曲的面部表情,作為女主人,關心道:「辛帥吃著不合胃口嗎?」

辛棄疾條件反射般:「當然不是!」

就是在自己府中,辛棄疾也是只要有娘子勸酒勸飯——別管是中年妻子、年輕女使還是清掃老媽媽——他通通來者不拒,絕不會對女子說一個「不」字。

這缺點不止家裡人曉得,不少同僚也曉得。

像之前就有官員參辛棄疾,斥責他「好酒色」,試圖將他彈劾罷官。好在這也不算致命缺點,最終辛棄疾在官家面前自辯成功,倖免於難。

為此,范娘子還頗為好笑地借用隱士楊朴之妻的勸誡詩一首評之:「更休落魄耽杯酒,且莫猖狂愛詠詩。今日捉將官里去,這回斷送老頭皮!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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