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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後雖並非楊朴之妻原意,但內涵也差不多少,總的意思就是,老辛啊老辛,別禁不住勸總喝酒了!再喝酒發狂作個什麼詩,看別人不參你個三本五本,將你捉進牢獄裡,丟掉你那顆大腦袋!

當然,范娘子也曉得辛棄疾並無他心,不過不經女子勸罷了,便也只是玩笑般開導。

這之後,辛棄疾遇上人勸酒,雖仍不經勸,卻記著會少喝些。

但這情況顯然不包括勸飯。

此時,辛棄疾對上王娘子的眼神,也仍然說不出個「不」字,大義凜然又拿起調羹:「當然不是!糖水羊腸燉蓮子乃是辛某所嘗過最別出心裁的菜品!」

他又舀一大口,嚼嚼吃了,連連點頭,朝王娘子贊道:「美味!」

蓮心、辛三郎一行人都朝辛棄疾投去敬佩的眼神。

兩刻鐘後,在眾人敬佩的眼光中,辛棄疾開始往返於宴席與茅廁之間。

陸游眉頭一皺,肅容問王娘子:「這菜是怎麼回事?為何要如此搭配?做飯菜,也該講求食性和諧才是。」

王娘子忙碌著,叫女使翻出了治腹瀉的藥草,吩咐她給辛棄疾送去。

隨後,她轉回身,朝陸游一笑:「相公教訓得是。」

陸游這才頷首:「你多與別人學學...」

王娘子「嗯」一聲,道:「相公要不要再賦詩一首,回憶唐娘子的廚藝?」

方才還咧著嘴笑看辛棄疾在茅廁、宴席兩頭跑的幾個孩子的笑都略含尷尬地融化在了臉上。

笑慢慢淌乾淨。

大家都摳著手,裝起了聾子。

...

十月秋高風怒號。

空氣靜靜的,夾雜著濕潤的風,不時透過屋舍的縫隙吹到人們的臉上。

陸游家別說與辛家比了,就是和蓮心家原先的茅草屋比,都只在伯仲之間,甚至略遜蓮心家一籌。

整個家只有一條大通鋪,不得已,陸游夫婦睡在中間為界,男、女各往兩邊排開。

蓮心還好,尚是個小孩子。其餘半大*的少年就有些尷尬彆扭了,都在鋪邊磨磨蹭蹭的,突然發憤讀書起來。

辛棄疾才懶得管那群小孩子,反正困了總要支撐不住上來睡覺的。

他拿胳膊當枕頭,躺在陸游身邊,說著米鋪的事情:「...如今進賢縣內,米價比豫章還要貴。一石要花上三貫二百六十文,真是天價,百姓怎麼活下去?」

陸游試圖說服辛棄疾:「所以我才想著給官家上摺子...」

可等了半天,只等到辛棄疾答非所問的一聲:「嗯,明日去看看米價吧。」便聽得呼嚕聲撼山動水地響起了。

陸游:「...」

左右瞧瞧,月光下,左邊的辛棄疾已扯起了呼嚕,右邊的王娘子正縫補著陸游破舊的外袍。

能談國事的已睡著了,沒睡著的也談不來國事。

陸游沒人可說話,便半闔上眼,思考起了為民請開糧倉的摺子。

他朝右翻個身,就翻到了草蓆的扎肉處,渾身發癢,只好又翻回來。

身下的草蓆已用了近十年,十分破舊,但他捨不得換。

若少用一個草蓆,就能再省出為百姓購置半袋子米的銀錢,又能解決一家子半月的口糧。

陸游慢慢盤算著,在微冷的秋風中睡著了。

翌日難得停了雨,天際只陰陰的,涼爽宜人。

辛棄疾身壯體強,走路愛出汗,便拿了把摺扇在手裡,說是要扇,其實也懶得扇,只一邊走著,一邊不時拿扇子敲著另一隻手的掌心。金鑲玉的扇墜子不停搖晃。

「大官人,你可是要買米?這邊的米鋪都已喊到了四貫一石的價錢,存心就是不想讓人買,你也別費那個銀子了!」

災年間,米鋪都關上了門,賣紙錢的鋪子卻還門庭冷落地開著。

大約是見辛棄疾在街上從頭走到了尾,紙錢鋪子老闆都認識幾人了,便開口勸阻,「他們黑心著呢!你的家底子又有多少好耗?」

辛棄疾面上不見喜怒,只略一笑:「真的?上頭也不管管?」

「是呀!進賢的縣令就是位來享清福的郎君,哪管我們死活?前日還聽說他方設宴,好酒好菜、香車美女地宴請了隆興府的上司,怕是上下早就打點好了。我們說什麼也沒用!」

韓淲送完了摺子沒有立刻返家,也留了下來。

聞言,他捻了捻米鋪老闆放在袋子裡的米粒,若有所思。

辛棄疾笑道:「這麼說,那上司必是個貪官了?」

紙錢鋪老闆神色高深地捋須:「不是貪官,也是個斂財的。」

謝過紙錢鋪老闆的提醒之後,辛棄疾又帶著眾人將進賢三條街上的米鋪都逛了一遍。

逛完一條街,辛棄疾都會問辛三郎一句:「記下了嗎?」

辛三郎面色白皙,肩上披一領狐裘,手中握暖爐。除此之外,雙手空空,無任何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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