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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心大力拍他手臂:「既然來過廬山,大理還遠嗎?」

辛三郎:「...」

侍從:「...」

女使:「...」

依他們看,范娘子不必急著給小娘子找先生,而是該趕緊找治眼睛和耳朵的醫師才是!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第14章 朱熹,白鹿和格物致知。

辛三郎並不是個愛生氣的人。

病得厲害的時候,他只覺世界顛倒,臉熱頭昏,連一個字都不想吐露,又如何會有多餘精力散給別人?

但臥病確實是件折磨人的事。

病得久了,感覺人會與世界產生一層薄薄的屏障。

對於辛三郎而言,這種屏障使他長久困擾,難免令他心煩。

譬如,他很難理解為何許多人見到他,都一窩蜂湊到他身邊,從頭到腳誇獎他的任何行為,而換到辛四郎身上,便褒貶交加,不盡如此。

若說是畏於父親官位,他與四弟都是父親所出;若說為安慰病人,其餘病弱權貴子弟也未見得如此對待。

父親與朱晦庵先生相識已久。雖與同甫叔父不同,朱晦庵先生與父親多為日常交流,探討道理之時不算多,但也足以對辛三郎產生影響。

和永康學派的陳同甫幾乎可以算是站在對立面,朱熹是理學大師。

他將《大學》加以重新闡釋、提煉,最有名的觀點無疑正是「格物致知」——從身邊隨處可見的每一件事中探究、窮盡其蘊含的道理,從而從中獲得體悟,獲得知識。

近日來,辛三郎只想要探究清楚一件事。

如果說權勢、健康等等因素對於人的喜惡共同起到好或壞的作用,那麼孰輕孰重呢?

輕重,又該如何評判?

這日,霪雨輒停,水霧略散,鍾梵聲隱約。

辛棄疾照舊出門訪友,蓮心照舊去白鹿洞書院門口蹲守。

用蓮心的話來說,就是他二人「日程都排得很緊張」。

廬山是宋代名人打卡地,前朝有李白、王維、孟浩然等等大詩人作出絕世名篇,本朝也有蘇軾、王安石等。

既然廬山是文人墨客如此喜愛的地方,自然,除了朱熹這種知軍,還有許多隱士大儒居於此。辛棄疾交遊廣泛,一日之內少則兩人,多時可與四人依次同游,一日下來不光不累,反而還能繼續與范娘子登山散步。

而蓮心為表誠懇,在天明之時趕到白鹿洞書院外等候,天黑後方離開。行程和辛棄疾相差無多。

故而如此幾日下來,辛棄疾和蓮心兩人便開始比起了「誰更能壓著點等天明」。

更晚起床卻能剛好趕上日出者,獲勝。

可惜的是,當比賽方進行到兩勝兩負的膠著局面時,第二日的比賽受到檢舉,被范如玉叫停。

叫停方法:一頓鞋底。

——蓮心嚴重懷疑是辛叔父本人私下舉報的。

今晨,辛三郎因收到蓮心的懇求,並未出行,用過了飯,就在室內翻了翻《大學章句》,看著山腰上一段江水被兩側狹窄石壁所夾,呼嘯衝撞而形成的澗。

不多時,慢一步用完飯的蓮心從正院裡急急忙忙衝過來。

「三郎君,范娘子今日叫我抄梁惠王章句,還是得請你先幫幫我啦!」

蓮心的直覺很敏銳,她能感覺到,自打上回說過關於「槍手」的話之後,辛三郎待她又回復了從前的樣子。

於是現在蓮心沒做當日作業,實在追趕不及時,都是請辛三郎來救她狗命的。

她雙手合十,眼睛亮亮的,在辛三郎案前磨:「我回來前你幫我交一張就行!剩下的我自己寫。」

做得不過分,范娘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默許了。

這幾日下來,辛三郎也沒說什麼。

只代寫一張,倒是不礙事。

今日也如此,他看了看她寫的大字,便將字紙收起來:「虞小娘子這幾日在白鹿洞書院見到晦庵先生了麼?」

「沒有。想是等的時候還不夠長、不顯誠心吧?」

這...

辛三郎深覺不妙,趕緊轉彎:「若他連月仍不見呢?」

蓮心拍胸脯:「那等我真見到了他的面,以後一定會有人記錄下我連等多月的誠心事跡!」

歷史書和語文書教會她的是:人的名聲,就是用無數的誠心事跡、孝順事跡和忠心事跡累積堆疊起來的呀!

辛三郎問:「若最終你也無緣見他呢?」

「那就綁走他的白鹿當人質,讓他不得不見我!」

出乎意料,蓮心做一個鬼臉,嘻嘻一笑,抱著她昨日求他給她寫的兩張字帖連跑帶跳走了。

辛三郎身旁的女使看了看辛三郎。

「這...郎君,我們忘了告訴虞小娘子,白鹿洞書院,其實沒有白鹿?應該不影響什麼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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