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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說究竟是如何不好。

這偏遠的山中,沒有任何邸報可看,蓮心也不曉得任何武寧縣丞的舉動。

這種感覺,就像一把長刀懸在脖子上一樣,絕不好受。

蓮心一急,忍不住湊前了些,想再爭辯。

一旁架上的細刀聲援范娘子,打斷了她:【就是,三郎為了帶你走都病倒了,娘子心疼得眼淚流干都未如何怪你,你還往回自投羅網啊?】

這話鋒利,吳鉤也不幹了:【若不是你家三郎要找的白鹿洞那老頭兒始終不見人,蓮心哪至於要在外頭僵站那麼久?再說,最後還不是小蓮心將三郎扶回來的?小蓮心也有恩於他呢...】

蓮心被吵得頭痛,連連擺手:「罷了,不要吵了。一點恩情,不足掛齒。」

卻忘了她方才所聽到的是武器間的對話,並非旁人能聽見的。

於是,聽起來,這話就像是在回應范娘子一般。

范娘子、田田、蓮心,以及方聽到愛子病勢好轉的喜訊而興沖沖回到後院的辛棄疾,四個人一時間面面相覷起來:「...啊?」

第8章 陸游和「熱乎,是蒸果也。」

蓮心的臉立刻漲紅了,她趕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解釋聲卻被辛棄疾的笑聲淹沒。

「她說得也對。你我總對三郎說,見死不救非君子,救人本是理所應當,何必糾結在此事上?」

辛棄疾對著范娘子說完,又朝蓮心道,「不過武寧現下是亂,我們不說,也是不知從何說起。縣內災民騷亂,為了你別被逮走,也還是待在這裡的好。」

蓮心眨眨眼。

看來,辛公絕非面上看上去那樣,是個莽撞武夫。

相反,他是很細心的。

說起話來兩面圓場,還叫人說不出不好。

一府長官,果然不是好當的啊。

蓮心再曉得他是在安撫,也不自禁心下安定了些:「...哦,那好吧。」

范如玉放下筷箸,慢條斯理擦擦嘴,問她的夫婿:「郎主忙碌,今日怎麼來了?」

辛棄疾搓搓手,乾笑一下,試探地:「...來看咱們三郎...?」

隨即被范如玉無情地拒絕:「不許。」

辛棄疾面色一怒,然後又轉為無奈。

他無奈「嘿」一聲,撓了撓頭皮:「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留啊...」

范如玉俏臉冰寒。

「現在想起兒子了,遣他出去跑腿時,怎麼不想想他的身子受不受得了?...」

田田察言觀色,輕輕碰一下蓮心的手。

蓮心心領神會。

咳,就算是詞中之龍,怕娘子也是人之常情嘛。

不丟人,不丟人。

二人正要悄悄撤出去,范如玉就發覺了:「走什麼?辛公大駕,非你我一同侍奉,不顯隆重。」

以辛棄疾一言不合就拎人上背的脾氣,忍到現在,還能扛著范娘子的暗暗譏諷繼續對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他繼續忍氣吞聲:「盡日說些酸話,我何曾要人侍奉了?要罵我沒照料好三郎也就罷了,說這些是做什麼!」

范如玉火了,「你不知道為什麼?三郎現下都病了,你還非帶著你的二郎過來,現在好了,他又與三郎講話,又拿書讓他勞神!這就是你娘子生的好二郎?」

田田又悄悄給蓮心使個眼色。

辛三郎的大哥、二哥都是辛棄疾的先頭娘子所生。

辛棄疾忙申明,「我現在的娘子是你麼。至於二郎,是我讓他帶書進來的。三郎整日臥病在床多沒意思...」

范如玉抓住重點:「好啊。就知道你只會包庇你先頭娘子的兒子,折磨我的兒子!...」

夫妻二人鬧彆扭,外人夾在中間,箇中酸苦,如何道來!

蓮心和田田灰溜溜又站回來,仰頭望著遠處隱在雲霧深處的廬山,假作賞景,力圖二人忽視她們。

田田有感而嘆:「唉。閒愁最苦①。」

蓮心舔舔嘴唇上的鹽粒,這是方才席上吃了太多肉而留下的——她為了證明自己的食量,光顧著吃鹹肉,忘記了用飲子,現在連嘴唇都是乾的,沒有一點唾液。

她點點頭,憂鬱贊同:「咸愁最苦。」

好想喝水...

然而奇異的是,待吵完了一刻的架,也許是因為話說開了,辛棄疾夫婦二人的臉色反好了不少。

「到底來做什麼?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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