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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將父親去找虞公甫遺孤之事攬了下來,也是為了離家略作平復,散散心。

再加上虞將軍雖戰敗,卻是為大宋而死,直到最後一刻都在殺敵。這樣的人,對他的骨血寬容,本就是應有之義。

因此說實話,辛三郎其實並沒將今日連續撲空的事放在心上。

虞小娘子去了別處,他就再找就是。

若真要比較的話,這些挫折還沒有他聽見街上的小娘子拿他和什麼「行首」之事糟心。

但她看起來年紀太小了。辛三郎不曉得她父母在哪裡,不過想也明白,江西旱災嚴重,她又這么小就這樣孤身出來,父母怕是難說。

他便吞回本欲問她父母何在的話,只垂下臉,請她自去便罷了。

想畢了,便不再糾結於此事。

就在辛三郎睜開眼,長吐一口氣時,遠處人群突傳來一陣騷動。

熟悉的人,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做派。

方才那位將他與瓦舍花魁作比的小娘子正從街東跑到街西,身後墜著一串氣喘吁吁的百姓,帶起一片呼啦啦的聲響,動靜頗有父親喝醉酒禍害全家花草器皿和狸奴的風範。

令人驚異的是,鬧出這樣大陣仗,她仍尚有餘力,一邊跑,一邊還喊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姓虞,那又怎麼了!有本事你們追到我,將我送去縣丞官邸呀!」蹭蹭溜走了。

這話宛如驚雷,令青衣郎君的兩個侍從呆立在原地。

「姓虞?虞小娘子?莫非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是虞將軍的女兒...?」

一侍從又驚訝,又有些不自覺的懷疑,「她不會是在胡捏造身世吧?哪來的如此巧合?」

他此言也不是憑空污衊,災年間,人為食而爭,不擇手段。

從潭州過來,就是在路上攔下辛公車駕、聲稱自己是遺失民間的皇子的人都不只一個。

他有心說算了,「我看她說話也不太靠譜,虞將軍之女怎可能是這樣...」

「不。」

他的話卻被霍然起身的辛三郎打斷,「不論是不是真的,都確認一下。何況她有沒有騙人也未可知。」

郎君眉清目朗,儀容秀麗,即便是起身疾走也不顯狼狽,只覺衣袂飄飛,有風流之姿,他回頭看愣住的侍從,催促,「快去啊。那小孩子撐不了多久,她應已餓了很久了。」

第3章 縣丞,辛帥和敲竹槓。

最後還是被逮了住,押送去了官府。

蓮心是沒想到會如此的。

她自小肖父,有神力,武功好,從沒被人攆著跑過。

奈何餓了兩日的胃袋咕咕作響,她手腳發軟,口中也漸覺有酸汁上涌,只跑了不一會兒就沒了力氣。

「縣丞,這就是那罪犯之女!虞公甫的女兒!」

百姓七嘴八舌地說,「將她下大獄吧!」

「下獄!」「殺了她!」

人們用語言審判著蓮心。

蓮心被五花大綁,扔在了縣丞府邸的門口。

她陰沉著臉,悄悄「呸」了一口,卻一句也不再辯駁了,瞧也不瞧縣丞一眼。

她沒空和他們辯論。

因為她根本不寄希望於那位將她爹爹所有遺物都搜颳了個乾淨的縣丞。

能做出那種事的小人,還能對她網開一面麼!

她的手在背後專心致志地摳著繩索——還是寄希望於她自己的力氣比較好。

這樣大的喊聲下,縣丞很快就出來了。

他面露愧疚,朝眾人拱手:「諸位大義,令我敬佩。」隨後果然喚侍從過來拿人:「還不將她拿下!」

蓮心輕蔑地看了縣丞一眼,冷笑一聲,任人將她押走。

...

正是十月里,滿目秋光,芙蓉映水菊花黃。

遊廊中的貝母座燈兩步一盞,照出湖面粼粼如白晝,花影攢動。

滿園異香撲鼻,引路女使站定等待蓮心跟上,欠身道:「小娘子小心,這湖泊很深。」

蓮心收回視線:「縣丞府上富麗雅致,叫我看住了。」光是湖泊周圍的奇花異草,就不下千金之數。

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縣丞的官做得,倒是比爹爹這將軍都多掙許多...

就是不曉得,他將她鬆綁,又請去會客廳招待,究竟是想做什麼?

方才群情激憤下,他先將蓮心帶入府中,一關上門,卻又立馬變了臉,笑呵呵地給她鬆了綁,不光慈和地垂詢她生活,還順帶問了親戚。

就是蓮心都不曉得,她什麼時候多出了名叫「辛帥」的親戚。

「辛帥是誰...」會客廳里還沒來人,蓮心一邊回憶,一邊直撓頭,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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