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用點。哪知……哪知祝容華會糟蹋這等好東西……」
說著說著,情緒上頭,粟筱便眼淚與話一同出來,「娘娘前幾日便總咳嗽,許久不好,太醫說熱氣入肺,用了好些藥。奴當時就覺得不對……陛下,娘娘命苦,您可要為她做主啊!」
江喆海立刻掉頭,朝外吩咐方義去福寧殿請祝容華過來。
聽粟筱說完,此物件與祝容華有關,齊鄖登時明白,她鋌而走險弄這一遭,是為了他,也為了完成那場交易。
正如蘇思意罵他的話,不知不覺中,她以及對他失望透頂,而他也不知何時早已背離了自己讓她成為寵妃時心裡默默立下的,要護好她的願景。
對於她的母親,她不願意提及,他也沉默不語。讓她一個人,承受著她難以抵擋的思念。
對於信任,他明知她因為她的父親所作所為,她的母親懦弱,背後沒有依靠,對很多東西沒有安全感。
明明他也知道,他的身份地位,稍有差錯,就會讓她完全失去好不容易獲得的安全,他仍然執拗的做錯了太多太多。
齊鄖身為帝王,沒有一刻動用自己的權力,讓她處在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
毒害、刺殺、懷疑,都是她一個在自己面對。
他看著她脆弱易逝的面龐,低低貼下身去,貼著那片沒有人溫暖的冰冷,一滴熱淚自眼眶滑落,順著頰側融入她披散如瀑的黑髮中,「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齊鄖想起自己的年紀,她如花似玉的年紀,他本該如長者,以絕對的姿態庇護好她的一切,讓她享以尊榮,不止在他面前,合該寵得在所有人面前飛揚跋扈才對。
現實卻是,他不會愛人,自以為是的捆縛她,享受她,操縱她,讓她為他和五弟的所謂的博弈委屈自己。
他大錯特錯。
江喆海進來,見陛下沉痛地埋在靈妃娘娘的肩窩,與粟筱交換眼神,最後硬著頭皮上前,「陛下,祝容華到了。」
齊鄖不知道她聽不聽得到他的懺悔,聽不到也沒關係,等她醒來他再說一遍就是。
齊鄖直起身,已然恢復冷酷無情的帝王,「讓她跪在宮門外,朕不發話不許起。」
江喆海頓了頓,依言出去宣令。
罰跪對宮人而言是家常便飯,對娘娘們就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
祝容華臉色難看至極,卻無從反駁,那是皇帝,是天子,她敢反抗嗎?她不敢。
祝容華跪下後才敢問:「江公公,本宮是犯了什麼事,讓皇上如此大怒?」
對比已經處死的莊妃,江喆海對看得到命運走向何處的祝容華沒有什麼好臉色,「娘娘做了什麼,合該心知肚明才是,何必問咱這賤貨?」
這宮裡,莊妃那一派雖高傲但知書達禮,對他們這些御前紅人也算恭敬有禮。
祝容華盛寵事自詡天高,她看向他們這些奴才的眼裡儘是蔑視,他們這些人只是螻蟻,她瞧不上,背地裡『賤貨』等污耳的詞沒少說。
內里,齊鄖不知疲倦地看著她的睡顏,問:「姚順儀來找你們娘娘,具體說了什麼?」
第71章 柒壹平安符
姜悅容以為自己只要不去想不讓情緒波動,她便能永遠不在意阿娘的事,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縮在她自己製造的龜殼中。
偏偏總要有人來她的面前提醒,她的父親為了榮華富貴為了不被她所打壓,親手將阿娘送入虎口。
姚順儀打著來看她的名義,姜悅容只以為她來看自己的笑話,準備閉門不見,雲蕤糯糯地說了聲,「娘娘,姚順儀說,她知道夫人在哪。」
姜悅容喝藥的手停在半空,用了許久理解這句話,最後笑笑放下碗,「讓她進來,正巧本宮不知阿娘下落。」
雲蕤打了寒噤,姚順儀挑什麼話題不好,挑夫人的下落做文章。
夫人已死,只是不知屍身在何處罷了,姚順儀要來說什麼?說她找到夫人了?
莫不是又要鬧莊氏找一個相似的人來,聲稱是娘娘的母親。
姚順儀最初看不上姜悅容,普普通通,沒家世沒容貌沒腦子。不過短短一年,她就已越過自己,與從前的莊妃齊平,羨煞她了。
姚順儀抬頭看了看白蘇宮的牌匾。
妃又如何?不過如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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