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沮喪道:「可是這麼忍,何時是個頭啊?」
秋容華想,這宮裡哪裡有盡頭呢?這個莊妃下台,還會有另一個『莊妃』上台,她們這些夾在中間不爭不搶的才最難受。
***
姜悅容痛快哭過,濕漉漉的眼睛周圍紅了一圈,鼻間粉嫩,饒是她沒有勾人的意味,僅僅一個抬眸就足以讓齊鄖入迷。
他撇開眼咳嗽,道:「你祖母的死,想好從什麼地方開始查?」
姜悅容垂眸,看著手中祖母十歲生辰為自己求來的平安福出神,正當齊鄖認為她不會回答時,她說:「祖母的死,我知道害她的人是誰,也有查找人證的方向。但我很清楚,從祖母離世到信來的這段時日,人證也好、物證也罷都已經被兇手消滅乾淨。她手腳乾淨,不會留下任何隱患。」
從永州到京城,便是急信也需要兩三日,她給了龐嬤嬤方向。但就這些時日的消耗,足以讓祖母已經下葬,而那些所謂的郎中、神醫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如若她還在家中,她可以違背父親的去阻止這一切,儘自己所能去找到線索。可現在在家中的是阿娘,她是阿娘的女兒,對她最是了解。就算有龐嬤嬤提醒,她也不會對有疑的事情提出問題,她會毫無異議地讓祖母就這樣何其冤枉的下葬。
正是因為這樣的無力,所以即便在看到信的一瞬已經想到了所有,還是陷入無法自拔的境地。
她受祖母庇護長大,長大後卻沒能庇護祖母讓她安享晚年,甚至不能為她查明真相。
齊鄖感嘆於她的聰明:「所以你給家中急信的目的,是為了給兇手施壓。」
「對。」姜悅容點頭,「祖母離世,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阿娘,只有讓他們知道我懷疑祖母的死因,他們才不會立刻對阿娘動手。」
這樣,她還有時間想辦法救阿娘出火海。
阿娘不成器,但誰她讓是生她養她的娘親。
「沒有證據,你打算就這樣放過兇手?」齊鄖靠上腰墊,懶懶瞧她。
「不,我會讓她償命。」姜悅容眼神陰冷,她不怯於把自己丑惡的一面顯露在他面前,「無論如何,她都得死。」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向他表露出拒絕。她在表達——
看,陛下,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並不完美。
「好,我等著你將兇手繩之於法。」
這個法,並非當朝存在的律法,而是她心中的法。
齊鄖的目光直白而灼烈。
他在告訴她,他不在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第36章 叄陸你曾經小小年紀就想要與人私奔……
姜悅容略過粟筱呈上來花紅柳綠的衣裳,挑了一件素色襦裙,就連頭上簪的都是小白花。
粟筱提醒道:「主子,今夜宴會隆重,還是穿一件合適的宮裝才不落人口舌。」
中秋夜宴乃家宴,皇帝后妃之外,王公大臣的家眷也會進宮。
姜悅容並未理會,換上自己挑選的:「嘴長在他們身上,想怎麼說與我有什麼干係?」
粟筱還想勸上一勸,她一身素衣,在都想展示自己的后妃中反而顯得鶴立雞群,容易招人眼。
雲蕤適時上前說:「粟筱姐姐,主子有自己的決定,我們做奴才的,就別多嘴了。」
主子心情不好,恐怕粟筱再多說幾句,就要被罰了。
粟筱經她提醒,再對上主子冷冷的眼神,恍然察覺自己逾矩。她曾是皇后身邊的老人,被指派到主子身邊就是為了提點尚且年少的主子,她也一直如此。主子也一直願意聆聽,讓她忘了,主子就是主子。
粟筱當即跪地:「奴失言多嘴,望主子息怒。」
姜悅容沒有像往常一樣寬和扶她起來,轉過身打量自己今天的裝扮,等她跪了些許時候,才淡淡說:「你也是好心,起來吧。」
「奴謝主子寬仁。」
眼看宴會就要開場,皇公貴戚可以仗著家世遲些到場,她們這些后妃可誰都不能耽擱,否則便是損了皇帝顏面。
姜悅容看著時辰,近來夜裡秋涼,任由蓮可過來給她系上白鶴繞雲的披風,提上燈籠出門。
沒走幾步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疑惑回頭,是久不曾出現在人前的程美人。
姜悅容等她追上自己,才浮出一抹笑意,她現今位份比程美人高,但年紀上程美人要比她大,便不介意地拉了手見平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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