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好好的,靈賢儀還和他們做花燈呢,蓮可拿了家書去,說是老夫人離世。」
江喆海邊走邊說,「賢儀主子知道後不哭不鬧,就寫了回信,時刻詢問粟筱有沒有回來……陛下,靈賢儀這有點……像癔症。」
「不是癔症。」齊鄖堅定地否決他的猜測,「她與祖母關係親密,祖母離世,定然大受打擊。且聽你所言,她祖母離世有蹊蹺,她遠在皇宮,焦急萬分才會如此。」
***
蓮可急的去叫了太醫,太醫也來過,但把脈後直言並無問題,只是打擊太深,她反應不了。
氣得雲蕤直罵庸醫。
「陛下駕到!」
齊鄖大步流星,不給匆忙出來行禮的人一個眼神,看見滿桌的東西腳步微頓,沒做停留地繞過圓桌,翻過屏風,見到那個已經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好幾個時辰的人。
心臟猶如被攥住,他疼她之所疼,走到姜悅容面前,攔住她機械重複的行走,輕而柔和的將人擁進懷中,緩緩道:「朕來了。」
「哭吧,哭出聲你祖母才聽得見。」
第35章 叄伍他不在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姜悅容從他懷裡掙扎出來,下頜抵在他胸口,仰頭望他,似在識別他是誰。
少頃,愣怔道:「陛下,您怎麼來了?」
焦躁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雙手始終沒有抬起回抱面前的男人。
姜悅容回憶起方才自己如同魔怔的狀態,不等皇帝回答,自己已經找到了他來的原因。
齊鄖擁著她的手不松,她並不推拒。他身上宛如爐火滾燙,向她源源不斷傳輸熱氣。從看到信便涼下去的血液此時此刻終於開始回溫。
抱了好些時候,姜悅容終是紅了臉輕輕推了推他:「陛下,我好了。」
「是嗎?」
齊鄖依言不再拘著她,往後退了一步,姜悅容以為他要退開時,一雙溫熱的大手捧起她的臉龐,她避不開他侵略而來的視線。
她的表情、語氣掩飾得再好,眼神總騙不了人。從淺棕色的眸中直直望進去,看到她掩藏起來的悲傷與痛苦,將她一寸寸撕裂。
心猛然一顫。
「我知道你愧對你的祖母,你沒能為她養老送終,不配為她悲傷。但她不會喜歡這樣的孫女,她的孫女是她的驕傲。」齊鄖低頭,額頭碰觸額頭,「她不會希望你將這一切憋在心中,在痛苦中度過餘生。你的祖母想要聽到你的聲音。哭出來,不要把情緒壓在心裡,好嗎?」
積壓在心中的酸澀,被他一字一句慢慢平撫至眼眶。
捧著她臉頰的手感受到潮濕,齊鄖慢慢放下,伸到她的身後,再度將人擁到懷裡。
開始只是默默無聲的流淚,慢慢地開始小聲啜泣,終至嚎啕大哭。
聽到聲音,一直緊張看著的雲蕤他們終於鬆了口氣,放輕腳步退出寢殿。
「陛下,他們害死了我祖母!」姜悅容抽噎著,咬牙切齒般控訴那兩個良心狗肺的東西,「陛下……」
陛下,你可不可以幫我懲處他們?
情緒抵達頂點,有那麼一瞬,姜悅容就要把自己所有的脆弱交付給他。她及時止住,即便他如今對自己萬般好,本質上都是合作關係。他現在因為喜歡可以萬事依自己,以後喜歡消失,這些脆弱就會成為刺向自己的尖刀。
她回抱住齊鄖的手攥緊那身龍袍,攥出褶皺。
如果他不是皇帝,不,即便不是皇帝,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一心一意成為她的依靠。
她只能依靠自己。
「我知道,我都明白。」齊鄖一下一下撫著她後背,下頜抵在她肩窩,「你不願我插手你對你祖母的事情的查證,我不會幹涉。但你有需要,可以直接告訴我。」
「好。」
她回答的好,從來都是敷衍,不曾把他的話當真。
他明明也沒與她相處很長時間,但齊鄖卻很了解她在某些地方的倔強。
母后和皇后都對他說過,眼前的女子很沒有安全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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