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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夫人五月病起風寒,柳姨娘貼身照顧,老爺找尋諸多民間有名郎中,皆不見好,老夫人於八月初九離世。

娟秀的字跡,龐嬤嬤不會寫字,亦不是阿娘的字跡,想來是龐嬤嬤去外面找了先生寫的信。

這樣大的事,不是阿娘來信,而是龐嬤嬤來信,箇中緣由,她與龐嬤嬤心中都清楚。

主子與老夫人親近,此刻必會傷心,雲蕤和蓮可做好上前安慰的準備,只聽主子讓景憂把花燈收到一邊。

「我記得前幾月家中也來信了。」姜悅容仔細查看信卷,「蓮可,你去找出來給我。雲蕤,給我研墨。」

雲蕤疑惑但照做,邊做邊問:「主子,您是要給家中回信?」

「嗯。」姜悅容並不多言,專注於筆下,寫滿一頁紙,晾乾後摺疊放入信封,「粟筱,你幫我送出去,急信,要快。」

「是。」粟筱接過立刻小跑出去。

屋內寂靜得針落聞聲,香山白煙流淌,今天燃的蘭芷香,寧靜而清雅。

姜悅容的心怎麼都靜不下來,她十分焦躁,一刻坐不住地轉來轉去,沒幾分鐘就要問一次粟筱回來了沒有。

雲蕤大致能猜到她需要什麼,只能回說:「主兒,粟筱才把信寄出去,就算是急信,也需得兩三日才能到永州,再得回信就得六七日後了。」

姜悅容卻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去,渾然聽不到她的話,依舊在問粟筱回來了沒有。

蓮可觀察好一會兒,拍了拍雲蕤的肩:「主子不對勁,我去叫太醫,你去養心殿找一下方義,景憂你和白蕤看好主子。快走!」

***

七月初南面洪水剛解決不久,現在西北乾旱嚴重,齊鄖已經兩三日沒有合眼,此時坐在大殿中聽戶部及司農寺提出的辦法。

「陛下,賑災糧只可解一時之急。但若明年、後年再度乾旱,糧食收成、百姓安危就是大問題。」戶部侍郎裴忠恆言辭懇切。

司農寺少卿郭巧永上前兩步稟道:「陛下,去年乃豐年,賑災糧足夠解西北一時之患。但如裴大人所言,此計只解燃眉之急,要達長久抗旱需從長計議。」

齊鄖眼中布滿血絲,疲乏地問:「兩位愛卿有什麼好的計策?」

郭巧永與裴忠恆對視一眼,說道:「我朝歷來有乾旱之症,卻總是致使田毀人亡後方解症。臣查閱史書,記載抗旱用的代田法、興修水渠。修水渠的人力物力時間消耗太大,一年兩年並不能建好,還是需要下派官員,去教會百姓代田法。如此,幾年後,兩法齊頭並進,西北的隱患就能安穩解決。」

下派官員,在京城的京官,沒幾人想去西北那貧瘠地方,就算聖旨不可違抗,此去山高皇帝遠,誰也不能保證此人能負責整治。

那麼下派官員的選擇就顯得尤為重要。

齊鄖看他們氣定神閒的模樣,當是早就定好的人選:「兩位愛卿覺得派誰前去合適?」

裴忠恆道:「越王殿下在西北駐軍多年,對西北的情況最熟悉。越王殿下亦愛護百姓,此去定能為陛下解憂。」

最近邊疆安穩,他召回了幾位領兵大將,羽林軍也有擴員,就算陳王想要在此時動手,也有抵抗的能力。

只不過,六弟此去,宮裡……

外面方義聽雲蕤說完,面露難色,小心朝里看了一眼,想起師傅耳提面命的叮囑,咬牙走了進去。但他沒敢直接越過江喆海,而是附在江喆海耳邊講了情況。

江喆海掀眼看他,瞳孔中不乏驚詫,小聲詢問:「你確定?」

方義點頭:「雲蕤姑娘來的,賢儀身邊的蓮可已經去請太醫了。師傅,皇上這邊?」

齊鄖有分心注意他們,江喆海瞥眼過來,他便給了台階:「什麼事,過來說。」

方義低頭退出去。

江喆海過去附耳低聲把瑤花閣的情況複述一遍。

還等著皇上回答的兩位大人聽見皇上沉沉問『太醫怎麼說?』,皇上的心腹太監回完話,他才又把視線落回他們身上。

「下派官員還有待商榷,兩位愛卿回去後再考慮考慮。」齊鄖對越王這個弟弟,感情尚且深厚,只要有可能,他還不願過早與越王關係破裂,「除了人選,兩位愛卿還有其他要事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齊鄖急於離開,他們確實沒有更緊要的事,躬身作揖:「臣等告退。」

兩位大人闊步而出,齊鄖當即起身,連日操勞讓他眼前一黑,幸好手快撐住桌沿。

「陛下!」江喆海大驚失色,丟開拂塵上前扶住齊鄖,「蓮可已經去請太醫了,瑤花閣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您休息一會兒再去吧?」

齊鄖不依,推開他往外走去。

方義從大殿出來,就著人備好御攆,齊鄖疾步上攆,對江喆海說:「你這個徒弟教得好。」

江喆海欣賞看他一眼,隨後拂了虛汗,跟在御攆邊走。

「瑤花閣到底什麼情況,詳細說給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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