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容良媛小產還沒多久,人還是虛弱不堪,唇色慘白、面色寡淡。
姜悅容現在階為比她高,牽住她冰涼的手,互相見了平禮。
容良媛引著她坐下,自己方坐。
尋杏奉茶來,姜悅容抿了一口,說:「姐姐叫我來,不是為了讓我喝茶吧?」
容良媛眼角一滴淚滑落,讓帶病的她更顯美麗,皇帝要是在這,說不定會起惻隱之心。
「我是要向妹妹道歉。」容良媛說,「本來該親自上門,但妹妹也知曉我現在的身子,只好叫妹妹來一趟。」
姜悅容淡笑:「道歉?姐姐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我容家是莊家的附庸,當初進宮就是為了幫莊妃做事。可是都進了宮,誰還想一直被人控制?誰不想走上高位?」容良媛憤憤說道,「皇上知道我和莊妃的關係,他不想讓我有孕,日日以補藥的名義送來避子湯。有一日,我沒喝避子湯,果真,有了孕。我以為我有了孩子就能慢慢的往上走,就能擺脫莊妃。可是這個孩子本就不是陛下期待,不僅位份沒晉,還惹了陛下厭惡。」
難怪皇上說,孩子不受期待,原來是她擅作主張。
「姐姐自己的事,與我有什麼干係?」
容良媛瞧見她眸中的冷,繼續說下去:「不僅陛下不喜這個孩子,也惹到莊妃娘娘,莊妃娘娘在我身邊安插高太醫。我知道他在我的藥膳中動手腳,亦知乃莊妃吩咐,要讓我因『虛弱』小產。我冤枉妹妹,只是想藉助妹妹剷除這個人,並非故意將妹妹牽扯進來。幸好陛下沒有因此怪罪妹妹,不然我萬死難辭其咎。」
姜悅容諷笑:「姐姐既知是高太醫所為,將高太醫所為告知陛下,陛下難道不會為你做主?況且,你知高太醫是莊妃娘娘的人,何不藉此狀告陛下?」
非要讓她淌一趟渾水。
算盤打得倒是精,要剷除高太醫,還希望藉此機會給皇帝留下點映像,讓皇帝在潛移默化中厭惡上她。
『幸好陛下沒有因此怪罪』
呵,她又不是傻子。
「我知道這些關聯,但我並無證據。」容良媛搖搖頭,「高太醫對莊妃娘娘忠心耿耿,根本沒辦法策反,我費盡口舌唯一得到的好處就是讓高太醫向外宣稱我的孩子健壯無虞。讓等了許久不得結果的莊妃娘娘下令,吩咐高太醫給我墮胎,這才有了這次機遇。」
她任由高太醫向外宣稱她的孩子強壯穩健,等到沒有辦法掩埋的那一日,冤枉她走得最近且受寵的姜悅容,莊妃自然以為她已經做足準備,不去干涉。只要她配合姜悅容的話語,就能送走高太醫。
結果亦正如她的預料。
容良媛從座椅上起身,走到姜悅容面前,半蹲下去,仰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賢儀妹妹,我一進宮就喜歡你,是真的想與你交好。這次是逼不得已,你原諒姐姐,不要怪罪姐姐好嗎?」
要是個男人,一定會心軟,可惜她不是。
換上假笑,下地拉上她的雙手,將人拉了起來。
姜悅容又瘦又高,容良媛比她矮了半個頭,與其對視時便有些睨視:「姐姐說的哪裡話,你也是有苦難言,我這不也沒受陛下怪罪嗎?姐姐不必覺得愧疚,妹妹我從來沒怪罪姐姐。只要姐姐願意,妹妹的瑤花閣永遠向姐姐敞開大門。」
容良媛感動地抹了抹淚水。
容良媛留她用了午膳,又說了好些體己話,才放她離開。
粟筱打開傘為她遮陽,容良媛默默注視主僕二人離去的背影。
「主子,您身體還沒好全,小心著涼落下病根」尋杏過來給她披上薄披,與她一同望著宮門,「主子,這樣有用嗎?」
「興許吧。」容良媛轉身回了寢室,結果尋杏遞來的帕子拭手,「這宮裡的女人,都要爭陛下的寵愛,誰與誰都不可能結成真正的朋友,就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明白,她也明白,都是互相利用。」
***
正是各宮娘娘午憩的時候,宮道只有來往做事的僕從。
姜悅容順著牆下陰影慢慢往回走,芳月閣離她那裡可遠,要走好些時候。
「主子信了容良媛的話?」
姜悅容搖頭:「她的話半真半假,不能全信。」
莊妃做的事情,她說沒有證據,卻知道得那麼清楚,要麼,這件事是兩人合謀。容珂知道莊妃不會讓她生下孩子,或許從一開始,讓孩子虛弱這一招,容珂就知道,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自己,莊妃便按著計劃針對自己,但最後容珂變卦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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