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利用陰鷙少年被纏上了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70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68

第68章

◎「你會甘心當我的一把刀嗎?」◎

裴玉荷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不解道:「左賢王玩笑了,什麼叫做出頭?」

她放在身側的手指輕微磨蹭,「那位俠士也是擔心本宮不擅飲酒罷了,江湖中人多是性情中人,以為父皇拿的是烈酒說一句,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阿骨打哼笑,「只是看他有些莫名討厭罷了。」

裴玉荷見他仍然沒有讓開,攔著她的去路,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左賢王還有其他事?」

匈奴青年挑眉一笑,讓來了路。

在兩人擦肩而過時,他壓低聲音,「我親愛的公主,等著吧,我會讓你成為我的閼氏。」

閼氏,是匈奴君王,也就是單于的妻子。

裴玉荷緊繃著下巴,並沒有回應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顯然,阿骨打並不會因為她的冷淡便會放棄。

離開朝暮殿,穿過長長的廊下,裴玉荷才能得以喘息。

卷至足下的厚重長袍堆積,她坐在長廊邊,看向紅牆綠瓦,青鳥飛過,細細的爪子落在綠瓦,那小巧卻能穿梭天地的頭一轉,仿佛在與她對視。

她下意識向前傾,想要起身靠近,卻在剛要起來時那青鳥被驚飛。

消失無蹤跡。

她重新坐了回去,又看向不遠處鑽來的一隻螞蟻,正在想要的衣擺靠近,那清甜的酒香吸引著它。

她出神地看向那不斷靠近的螞蟻,甚至連她的手指大都沒有,卻妄圖去嘗高大如巨人衣下的美酒。

蚍蜉撼樹。

莫名的,裴玉荷想到了這個詞。

就像她之前在殿中所想般,她就是那螞蟻,妄圖用最微小的力量去撼動巨樹。

身後人慢慢靠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無聲地安撫。

裴玉荷迷茫而無助,「朝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好像一頭扎進了迷霧裡。」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回宮到現在我過得渾渾噩噩,什麼也沒有做,我究竟在幹什麼?」

她喃喃自語,「我好像一直在求一個答案,但其實那個答案我早就應該知道,只是不知道該怎樣去處理。」

裴興朝沉默。

這個問題,這個答案,他又如何不知呢。

就是知道,他才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或許在眾人眼裡,他們是極幸運的,出自皇家,自幼錦衣玉食,又如何有煩惱。

他們怎麼可能有煩惱?

就像他,分明知道當初皇帝不會看他一眼,他還是為了冠軍侯一事在雨中長跪不起,高燒不退下他也沒有軟下一句去求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母后的離世,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做不了任何事,他知道罪魁禍首。

對,他知道,他也知道冠軍侯那件事究竟是何原因引起,可他無法阻止,甚至險些要了他的命。

因為源頭來自於他們無法撼動的巨樹。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想要寬慰身前的少女,可開不了口,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直到不遠處傳來呼喚聲,是王貴妃身旁的宮人在找裴興朝。

他不想離開,但身前的人回頭,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眸朝他安撫一笑,「不用管我,去吧。」

「……」

裴興朝最終還是離開了。

沒有辦法,即使他如今徒有瑞王封號,但*並沒有實權,在這宮中就好比那御花園池中觀賞的一尾魚,很多東西由不得他。

裴玉荷也是同樣。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忽然抬眼,看向不遠處方才那青鳥歇腳的青瓦。

不,她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了。

娘親如今不在了,朝兒的啞病仍然未治好,上頭還有王貴妃壓著,她不能再像幼時那樣什麼都由娘親想辦法拿主意。

她必須得改變現狀。

想到之前在離開黎州時,外公曾經給她說過的話,她或許可以問問這位許多人的老師。

即使壓在心中的石頭並沒有挪去,但至少沒有方才那般沉重了。

她剛要起身回朝暮殿,就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少年一襲玄衣,腰封束腰上,是一頂黑紗帷帽,帷帽被風吹拂,掀起來,露出少年的半邊俊美的眉眼。

裴玉荷瞬間清醒過來,她連忙環顧四周。

如今大多數人要麼在朝暮殿,要麼去了御花園等地,少有人往這處偏僻地方而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