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之前便見過你,自然會對你印象深刻,」少年歪了歪頭,「可惜,實在沒有印象。」
各懷心思的兩人對視,最後是裴玉荷先拉開了距離。
她靠在床頭,閉眼全是之前的猩紅,「我有點累了。」
「累了就歇息,」周懷硯笑著為她捏了捏被褥,「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春種節一結束,我就要啟程回京城,」裴玉荷抬眸看他,「秋風和我們一起。」
周懷硯聞言一愣,「這麼快?」
「快?」裴玉荷揚眉,「不知道在來黎州前,是誰在聽說我不去京城,甚至拿刀——好啦,別這樣看著我。」
「黎州太美好了,」她目光落向半開的窗外,綠茵金輝,「美好得就像是一場夢,但短暫的夢終究要醒,有些東西也不得不面對。」
「看來你確實遇到了一些事情。」
裴玉荷凝視著窗外景色,卻在看見一隻鳥兒飛過時,忽然收回視線看向還沒離開的少年,「大夫有說我什麼時候能下地走動嗎?」
「……」
炎炎日下。
裴玉荷額頭直冒汗,臉被曬得紅極了。
她膝蓋一軟,頭上就被重重一敲。
「要想習武,首先得打好基本功,我看你連扎馬步都那麼費勁,」身著藍金長衫的少年繞至她身前,嫌棄地搖了搖頭,「怪不得踢人一腳都能把自己踹倒。」
裴玉荷瞪了他一眼。
她就不該把之前遇到的事情說與他聽。
要不是秋風如今還在養傷,她才不會找上眼前這人。
原本大夫說她身上的傷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好,可在聽說她想要習武后,這人不知道從哪變來的傷藥,只塗了兩日,那傷口便奇蹟般地恢復迅速。
當時她揮了揮胳膊,還靈活極了。
在她想要為秋風求藥時,某個小氣的傢伙便騙她沒了。
可她明明見他不止一瓶。
不過做人不能太過於貪心,畢竟這恢復神速的藥恐怕並不好制。
裴玉荷甩了甩頭,將腦海里那些凡是面對他便不好的念頭揮走。
畢竟是他救了她和秋風,還給她用藥教她習武。
「搖什麼頭?」少年湊近,背逆著光將那輪廓都染上了淡淡的金邊,「難不成你不是把自己踢倒了,而是那沒用的傢伙把你帶倒的?」
「……」
裴玉荷本來還對他有些感激的念頭瞬間不翼而飛。
她決定不再理他,咬著牙繼續維持著姿勢。
「習武想要速成可不容易,你需要付出比旁人更苦的訓練。」周懷硯一邊說著,一邊解下腰間的佩刀。
長刀出鞘,他隨意地挽了個刀花,將刀柄遞給了面露疑惑的少女,「握住刀,對準我。」
裴玉荷遲疑地握住。
「現在,往我心口刺。」
「可……」
「刺!」
裴玉荷閉了閉眼,就被人打在手腕,劇痛讓她手一松,長刀掉落在地。
「這種時候閉眼睛?」少年的聲音冷到極致,「是怕別人找不到你的破綻主動送刀?」
「把刀撿起來,只要你能在我身上整出個窟窿,你就算成功了。」
39
第39章
◎只有他才能教她◎
裴玉荷累趴在石桌上,而在她身旁的少年則捏了捏她毫無肌肉的胳膊。
「算了,就你這力氣,臨時練刀不太適合你。」
少女聞言連連點頭,她之前用過秋風的劍,揮舞起來的感覺和長刀完全不同。
刀給人的手感過於厚重,有時甚至會出現脫力,而劍更加輕盈,相較於刀而言。
她將下巴放在手背上撐著,眨了眨眼,期盼地看向少年。
而且最重要的是,劍乃百兵之君。
也是一種獨特的風雅佩飾,在京中時,她也曾見過貴公子們肆意舞劍,瞧上去灑脫又氣派。
周懷硯被她盯著,他挑了挑眉,「想什麼?」
裴玉荷將心中所想說出來,得到的卻是一聲哼笑。
「想學劍?」
少女連連點頭。
「可惜我身上可沒有佩劍,還是說你嫌棄我這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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