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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長公主府外面熱鬧極了,花轎才到巷口就能聽見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和人來人往的談笑聲。

馮妙瑜吸了口氣。她今日穿戴的那花樹冠和嫁衣都是實打實的重工——簡言之,非常沉重,非常的不方便,何況她一隻手還得舉扇掩面。她由嬤嬤扶著跨了馬鞍,小步小步挪到了正堂。

謝隨,引禮女官和贊禮早已在裡面候著了。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禮畢,馮妙瑜被嬤嬤扶著入了洞房。新長公主府占地極廣,洞房並未設在正屋,而設在了臨水的聽荷軒。一則此地涼快,二則聽荷軒離正堂更近,她能少走兩步,就少受兩步的罪。

屋裡擠滿了前來觀禮的女眷,親王妃,公侯夫人……眼花繚亂,全盛京有頭有臉的女子似乎全塞在這一間屋裡了。沒多久,外面傳來嘈雜人聲,是謝隨過來了,好幾個女眷笑眯眯地拎著棍棒出去了。

外面頓時一片雞飛狗跳,還夾雜著幾個男儐相的狂笑聲。

一個白白胖胖的婦人過來給馮妙瑜遞了個墊腰的軟枕,她是謝隨的頂頭上司,秘書省監王大人的髮妻葛氏。

「殺威棒,不痛不癢的,」葛氏捂著嘴笑道:「先好生殺殺新郎官的威風,看他日後敢不敢欺負公主。」

被好生殺了一通威風,謝隨好不容易進了屋,卻早有兩位面善心慈的女「程咬金」候在門邊攔路。一個笑著文鄒鄒說:「良辰美景,才子佳人,豈可無詩乎?」另一個則命人遞上了備好的錦箋筆墨。

謝隨是正兒八經的狀元郎出身,作首卻扇詩自然不在話下,提筆揮墨,文章天成。贊禮在他身後高聲念出,大紅色錦箋翻動著傳遞過來,男儐相們齊齊叫道:「好詩,好詩!」

確實是好詩,這錦箋可得留下來好好保存才是。馮妙瑜一面接了錦箋想著,一面又被他們哄得有些侷促起來,她正要放下扇子,卻叫人攔住了。

「這還沒成親呢,公主可不能這樣好說話慣著駙馬——會把他慣壞了的。他既能寫,就叫他多寫幾首出來,試試他的底細。」

可她的手酸的要命啊。馮妙瑜欲哭無淚。

趙氏也在一旁沖她擠眉,也說:「是這個理兒,公主,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馮妙瑜一個人哪裡拗得過她們一群人,於是那錦箋又叫傳了回去,女眷們開始起鬨,「才作一首哪裡夠誠心,瞧不起誰呢?再來,再來!」

紅箋翻飛,哄鬧聲里,謝隨又作了整整七首出來她們才許馮妙瑜放下扇子,馮妙瑜整條胳膊都麻了,不過經這麼一鬧,她倒沒那麼緊張不安了。

女眷們笑著騰開道路,馮妙瑜抬眼就見謝隨走過來,他身上別了朵有些傻氣的大紅綢花,臉上微笑著,那笑就像那朵紅綢花,只是虛虛掛在身上……沒到眼底里,更沒浸到心底里。

也許是錯覺。馮妙瑜想,她有些暈暈乎乎的。是餓得。

女官很快奉上合卺酒,雕了葫蘆紋的金杯,馮妙瑜仰頭一飲而盡,合卺禮畢後眾賓就都散去吃席了,謝隨去了前院應酬,馮妙瑜也終於得以解脫,翠珠和阿玉進來服侍她去了簪釵花鈿,也許是餓過頭了,香噴噴的通花軟牛腸,白龍臛端上來她也只扒拉了兩三口。

前院裡的喧鬧聲從一早開始就沒停過。雖說因太后病著喜事不宜大辦,但長公主成親,不少受馮妙瑜提攜的朝臣攜家眷前來慶賀,還有謝隨那方的客人,秘書省的同僚,謝家曾經的故舊——當年謝家出事沒幾個出來幫忙,如今看著謝家又有東山再起之勢,已錯過了雪中送炭,錦上添花的機會可不能再錯過了……寒門和世家,這兩撥人平日在朝堂上都恨不得往對方臉上啐兩口再踩兩腳,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兩邊也暫時放下成見,舉杯同飲,倒是一派和氣融融。

認識的,不認識的,謝隨一一應酬過去,又特地過去給王大人敬了杯酒,王冕笑著受了謝隨的酒,他看著謝隨,神情卻有些複雜。

當年王謝兩家交好,謝隨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再見謝隨,人還是那個人,只是似乎不似以前純粹了。這場婚事背後恐怕也少不了他的算計……這究竟是好是壞呢?王冕在心裡嘆一聲,只道:「既尚了公主,可要好好待人家。」

「那是自然。」謝隨道。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恩人之仇,自當百倍奉還以報之。

用過晚膳後,馮妙瑜由翠珠阿玉服侍著沐浴更衣,阿玉正在給馮妙瑜梳發,翠珠匆匆忙忙跑進來,「駙馬過來了!」

馮妙瑜的心忽然就跳到了嗓子眼裡。隔間門被人推開了,很快有水聲傳來。馮妙瑜從鏡子裡看到了一個面紅耳赤的自己。

那種事情先前自有嬤嬤過來教導,可問題是那嬤嬤就說了句到時公主且放鬆躺平,駙馬自會服侍公主。

這話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聽說宮裡也派了人去謝隨處教導,至於教導的內容馮妙瑜都不敢想……她就求助似的望向阿玉。企圖從阿玉這裡獲得一些情感支持。

阿玉放下梳子行了個禮,「公主,那奴婢退下了。嬤嬤特意囑咐說今晚駙馬來了我們就退下,還讓我們在院子外面值夜,您有事可得大點聲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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