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一團亂,她下意識就想逃。
「撞到你了,抱歉。」姜稚禮低聲說完,欲要側身從蕭硯南身旁經過,卻不想被他一把箍住腰,直接拉回去禁錮在懷裡。
「剛才不是很威風很能耐嗎,」蕭硯南冷著臉抬起她的右手,瑩白纖細的手指還緊緊攥著那半截碎裂的酒杯,手上濺到的暗紅酒液和一些細碎的傷口混雜在一起,像一幅動人又心驚的畫。
他掰開她的手指,把那危險的東西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膽子大到那種地方你都敢去,見到我有什麼好躲的。」
「對不起。」
他氣場原就強盛,此時周身幾乎跌破冰點的氣壓更無端讓人生畏,姜稚禮依舊不敢看他,垂著頭解釋,「他們可能會來追我,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早已習慣,並且可以說是極其喜愛她的嬌氣任性,蕭硯南受不了她現在對自己這樣低眉順眼,客氣疏離的態度。
「你給我的添的麻煩還少嗎。」他冷哂。
讓他的整個人,整顆心都全然陷入到了這個無法逃離的漩渦里,現在卻如同一個局外人似的說不想給他添麻煩,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姜稚禮眸光黯淡。
是啊,他為她破過那麼多次例,為她違背了那麼多次原則,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這個人,恐怕就是他人生里最大的麻煩。
「對不起。」現如今除了道歉,她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還可以說什麼。
「你就只會說這一句嗎,」蕭硯南掐住她的下頜抬起她一直刻意藏起的臉,語氣因為氣忿而加重了幾分,「姜稚禮,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你有困難都不會想著來找我嗎。」
「你現在就已經有本事到隨意作踐自己的身體,可以不計後果的惹事了是嗎,」他死死盯著她,「你如今什麼事都可以自己承擔,再也不需要我了,對嗎。」
「我不敢,也沒資格,」姜稚禮被迫仰起臉看著他的眼睛,眼眶逐漸濕潤,「你身邊會有更多很好很適合你的人出現,唯獨我,不應該再出現在你面前,不應該再來打擾你的生活。」
「對於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我無可辯駁,」她的目光脆弱,語氣艱澀也堅定,「所以我們現在還是做陌生人會比較合適。」
「陌生人。」蕭硯南冷笑出聲,快要被她氣瘋。
哪怕知道她對他沒有真心,他還是沒日沒夜的想她,牽掛她,為她擔驚受怕的這些日子,她竟然已經把他當成了陌生人。
這世上還會有誰能像她這樣冷心冷肺。
他懶得再顧忌任何,直接俯下身,狠狠堵住她這張只會說出氣人話的嘴。
姜稚禮攥緊他的衣襟,眼眸驀然瞪大。
時隔這麼久,再度被他的氣息占領,而這種感受卻並不熟悉。
這大概不能算作是吻,是一股啃食般的力道蠻橫地侵占她口腔中的一切。
有力的大手只一隻便能輕易禁錮住她的臉,讓她只能抬著下巴方便他迎合他,任由他將自己的舌吮到濕淋發疼,任由他在自己紅腫嬌嫩的唇瓣上留下很深的齒痕。
姜稚禮淚眼模糊,疼痛和酥麻夾雜,手掌抵在他胸膛盡力推拒,幾乎要喘不過氣。
「還是陌生人嗎。」
放她喘息的空檔,蕭硯南很惡劣又兇狠地一口咬在她下唇,「陌生人會像這樣接吻嗎。」
姜稚禮艱難喘息,全然說不出話。
他盯著她的眼,一向深沉到如有霧靄的眼此時卻如狼般野性難馴,「姜稚禮,既然決定了要利用我,那就利用到底。」
「你沒有半路退出的機會。」
說完他便直起身子,拉著她徑直朝酒樓外走去。
「去哪,」姜稚禮直覺不妙,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後,慌亂間找了個無比蹩腳的藉口,「我還有事。」
「有什麼事,不就是要回京北嗎,」蕭硯南根本不理睬她的掙扎,直接把她塞進車裡,「順路,我送你。」
他好像永遠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姜稚禮吞咽了下,又緊接著開口,「可我的行李……」
「你助理會處理好。」
他也坐進了車裡,雙手交疊,又變得四平八穩。
卻更讓人慌亂。
「蕭硯南。」姜稚禮緊張地盯著他。
「這麼快就忘記了嗎,」蕭硯南看向她,唇角微微勾起,卻帶來更濃重的壓迫感,「你應該叫我,阿硯。」
他的眸色在窗外霓虹的映射下忽明忽暗,而那股直白的危險卻從未改變,姜稚禮睫毛顫了下,暗自捏住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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