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永遠在咬牙較勁的人生里最沒骨氣的時刻,他意識到的瞬間不願承認,於是匆忙掛斷了電話。
可愛是骨頭裡的泡泡,就那樣充斥在他的身體裡,不斷的,無法克制的冒出來。
吻落在她緊緊皺著的眉頭之間,蕭硯南閉上眼。
他想念她,他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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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禮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望著白的沒有一絲雜質的天花板,許久,才終於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哪。
「叔叔阿姨,安安醒了!」小躍過來查看她的液體輸的怎麼樣了,發現她眼睛睜著,興奮地喊。
頓時一陣冗雜的腳步聲響起,不多時,病床前就圍了滿滿當當一圈人。
安清瀾姜奕和,姜珩川姜予執,溫吟知梁嘉念也在,還有顧放和莊靈。
「你們來這麼多人做什麼,」姜稚禮虛弱地笑了下,想撐起身子,「我這也沒多大事吧。」
「還說沒多大事,你在舞台上昏倒的熱搜現在都還掛著呢,」梁嘉念看著她,心疼又沒好氣,「你知道你倒下去那一瞬間有多嚇人嗎。」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安清瀾坐在床邊,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雖然已然經過掩飾,但姜稚禮發現媽媽的眼眶還紅著。
她壓下鼻尖泛起的酸澀,沒說什麼別的話,只點點頭,「是有點餓了。」
「行,哥給你去弄吃的,媽你先慢慢讓她坐起來。」姜予執聞言叮囑了句就轉身。
「吃的我去給她端,你去那邊給她倒杯水。」姜珩川把他推到一邊。
「幼不幼稚,這你也要搶。」
很難想像他們兩個現在都是三十上下事業有成的成熟男人,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姜稚禮看著兩個哥哥的背影覺得好笑,同時也有種家人都在的踏實感。
心下原本輕鬆了不少,可隱約有些片段在腦海里閃回。
一定是夢了,她想。
可小躍似乎是看透她的想法,在調整床讓她坐起的時候,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你昨晚剛出手術室他就到了,照看了你大半晚,你家人都來了他才走的。」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還有哦,昨天你上台之後又有人送了衣服過來,說是從清貿來的,因為堵在路上所以來遲了,」小躍說,「我問他們不是之前已經來送過一次了嗎,但他們說沒有再派別的人過來了。」
「怎麼會?」姜稚禮驚訝睜大眼,「那我穿的那些衣服是誰送來的。」
小躍聳聳肩,不置可否。
姜稚禮陷入思緒里,一時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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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了三天,姜稚禮的身體基本恢復,顧放幫她推了很多工作,除了正在錄的星跳之外,能延期就延期。
她是再也不會隨著姜稚禮任性了,一切都以她的身體健康為重。
就這樣將養了一周,姜稚禮如期參加星跳時代最新一期的錄製。
「對不起啊,都怪我,」范青月見到她時就拉著她道歉,自責的不行,「我不應該自作主張給你亂吃藥的,害得你住院,真的很對不起。」
范青月這段時間已經找她道過好幾次歉了,補品什麼的也給她買了一大堆,其實姜稚禮並不怪她,知道她是好心。
而且住院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她沒想到蕭硯南會去看她。
雖然最終還是一句話沒留就離開。
他還是在意她的吧,姜稚禮想。
可很明顯還是在生她的氣。
她想給他發個消息,但寫了又刪,刪了又寫,最終還是什麼都沒發出去。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跟他說什麼才算合適。
這期結束又淘汰了一批人,錄製一次人少一次,導演組說訂好了地方聚餐,讓大家務必要參加。
溫寧因為公司有事,一結束就趕飛機回了東京,姜稚禮原本也不是很想去,但這次淘汰的也有她同組的成員,相處的都還不錯,不去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地點在樾市很老牌的酒樓,到了包廂後,姜稚禮正準備坐下,卻被導演拉到一邊,說今天投資方的人也在這邊聚餐,很多大GG商都在。
她現在是節目熱度最高的嘉賓,理應過去和他們見一見,說不定還能談成一些合作,對她很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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