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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沒回答,頓了頓:「先吃。」

「我就知道你半夜會餓。陶釜里留了粥,我去給你拿。」

男人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多謝娘子。不知娘子怎麼稱呼?」

「姜姀。」

他點了點頭:「宋衍。」

宋衍聽著外頭碗碟交錯的聲響,沒過一會兒,就見姜姀拿著碗和竹片勺進來:「粥涼了。將就將就吃吧。」

他伸手接過,往嘴裡扒了一口。真香。

鼻頭頓時發酸,好在屋裡昏暗,他斂下面上酸澀的表情,把所有心緒都藏進漫漫黑夜裡。

第33章 夜話

翌日,小果被鳥鳴聲喚醒,探頭探腦地看她娘親一反常態睡得死沉。

平日裡她娘親就算起晚也比她醒得早,今日這是怎麼了。

對角的牆邊,那位昨日剛從昏迷中甦醒的叔叔同樣昏睡不醒。一個側身蜷縮著,像一頭安靜的鹿。另外一個用

茅草做枕頭仰面躺著。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那日他倆親嘴的畫面。

小果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天吶,昨夜裡發生了什麼。她記得臨睡前那個叔叔還沒有枕頭的啊。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就像她二伯和二伯娘一樣。該不會趁她睡著,偷偷幹了點小孩子不能看的事情罷。

事實當然不像小果想的那樣。

昨夜裡,宋衍吃完粥後,又討了兩口水清清口。

姜姀一看就知道這人怪講究的。她正好有一肚子問題,不如趁月黑風高一併問了。正好現在氣氛到位,他應該也沒那麼急迫地想要去死了,趁這個時候,加深一些對彼此的了解。

「你是從哪兒來的?」

「京城。」

姜姀的眼睛瞪大了:「北方的京城,還是南方的京城?」

「南方的。原來住在北方。遷都以後,一家子就跟著往南遷了。」

在姜姀的記憶里,北方有不少富庶人家都是這樣。北面的京城被攻破以後,就舉家南遷,繼續在京城腳下享樂。

「那你怎麼會跑到這邊來了。白淀村距離京城路途可遠,快馬加鞭沒個三四日都到不了罷?」

宋衍老實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來的。我記得當時還在家裡與大哥飲酒,醒來後就在這兒了。」

姜姀心裡犯嘀咕。這兄弟倆關係還挺複雜,家裡條件恐怕不簡單:「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這回卻是杜撰:「做生意。」

她咋舌:「那你家這生意做得怪大的。你大哥是因為不想你搶了他的繼承權,所以才把你扔下山的嗎?」

「我不清楚。」

宋衍依舊淡淡的,姜姀品不出他話里的情緒,也斷不出真假。姑且當作真的吧:「可為什麼他要你死,你會這麼難過?」

「我不難過。」宋衍道,「只是覺得有些唏噓。我和大哥一母同胞,自幼年起感情就很好。可是自從母親去世後,大哥忽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處處針對我。本以為只是為了發泄心中不滿,卻沒想到他會做得這樣決絕。」

姜姀心說,他倒是什麼都肯說,便寬慰了一句:「那你也沒必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顯然宋衍並沒有聽進去:「可我依舊覺得自己不該存活於世。」

姜姀痛苦地捂住臉。敢情方才的正常人嘴臉,都是這人裝出來的。

嘆了口氣,她站起身,正打算從竹排旁離開,再次被他一把抓住。

人是起不來的,勁兒是挺大的。被他抓了這兩次,明早腕上怕是都得留爪印子。

「抱歉。」宋衍又道,「大哥從前很疼我,我只是接受不了他突然的轉變。在我九歲以前,他都是那個對我最親最好的大哥。」

「那你現在幾歲了?」

「十八歲。」

姜姀臉上抽搐了下:「他針對了你九年,這也不突然了。」

觸及到敏感話題,宋衍又不吱聲了。過了會兒,大約是想著不能總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著,便將話題拋回來:「你呢?這個家裡是沒有男人嗎?你怎麼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在山裡生活?」

「死了。」

那人又好一陣沉默,好半晌冒出來一句:「噯,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先前竟不知,娘子同樣也是可憐人。」

姜姀笑道:「可我不覺得自己可憐。相反的,我覺得自己很幸福。你知道那人是怎麼死的嗎?他在外頭賭博,又逛花樓,惹了一身髒病。還沒來得及回家,就病死在外頭了。」

每一句話都噎得宋衍無法回應。聽她說完,確實覺得還是死了好。但又不知這二人感情如何,貿然評價又怕觸及雷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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