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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覺得是,那便是。」

將她摟在懷中似乎還不夠,他的吻也密密地落下來,落在她發間,落在她眼睫,落在她眉梢。

連綿不止,又濕又癢,待他唇移開片刻,還湧上一絲涼意。

徐宴芝恍惚中想起在山下見過的,那嘗了腥的貓兒,因食髓知味,成日裡地流連在池塘邊,眯著眼,不時舔嘴。

她掀起眼皮撇顧青崢,見他那雙本就深幽的眼眸半闔著,看不透他心裡想著什麼,當真如貓兒一般。

可惜她今日疲憊,實在無意與他糾纏,伸手一推他的胸膛,斥責道:「不早了,快些準備著去搖光峰。」

推也沒推動,他反手握住了她的,低頭親吻在她的指尖,輕觸幾回後,似乎並不滿足,張嘴將她的指尖含在了口中。

一陣濕熱自指尖傳來,燙得徐宴芝一個激靈,他的舌尖如此柔軟,與身體其他部位截然不同。

徐宴芝盯著他的眼睛,壓抑著倏然升起,想要粗暴凌虐他的惡劣念頭,手指緩緩在他口中摸索,分辨著他口中的東西。

「我說,你從前可不這樣。」徐宴芝有些興奮地玩弄著他,全然忘了方才的煩悶,連疲倦也一掃而空。

顧青崢眨了眨眼,將徐宴芝作怪的手指抽出握在手中,俯在她耳邊呢喃道:「我知道了一個秘密,關於您的。」

他們此時仍舊站在問仙宮前,站在高高長階上,那樣顯眼,若是有小弟子穿過長廊走來,只要一抬頭便看到他們如此不體面的模樣。

可顧青崢一臉不在乎,徐宴芝自然不甘示弱。

她將地下宮殿中關於宇文令的種種拋在腦後,再次專心地琢磨起顧青崢來。

「想說便說,不想便算了。」

徐宴芝伸手勾住顧青崢的脖頸,將身子傾倒在他身上,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青石板。

他們的視線交匯,都看了出來對方沒有表現得這般淡然。

徐宴芝沒問顧青崢為何在問仙宮外等了一夜,顧青崢也沒提及徐宴芝在宮內究竟在做什麼。

「青崢。」徐宴芝的手鬆開了些,仍舊勾著他,溫聲搖晃著身子,像是先敗下陣來了,「我說笑呢,你究竟是知曉了什麼秘密?說來聽聽——」

她將尾音拉長,雙眼微微睜大了一些,好不可憐的模樣。

顧青崢輕輕笑了,他湊到她耳旁,用更溫和的聲音說道:「我知曉了,您究竟來自何方。」

說著,他伸手,一點一點地划過了徐宴芝的背。

徐宴芝面色未改,興味更濃,追問道:「然後呢,你上回下山,便為了這個嗎?你這孩子,為何如今才告訴我。」

「我見您夜夜待在問仙宮,想來是有要事,只是等了幾日,也不見您笑著出門。」他的聲音越發低沉了,「您在宮中找什麼,可是與師父有關?」

「我若是說是呢?」徐宴芝目光閃爍。

「那我恐怕便知曉了您另外一個秘密。」

顧青崢說的幾句,又忍不住親昵地蹭過徐宴芝臉頰,喃喃低語道:「師父究竟是怎麼死的,師娘可明白?」

他語氣溫和,舉止像情人,卻教徐宴芝瞬間起了薄薄一層冷汗。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滿足了我

宇文令是怎麼死的。

這個問題問上一百回,徐宴芝也只會悲痛地落下淚來,哀嘆他死的突然,全然不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自己失去丈夫後,方才知曉痛苦的含義——

她一個被嬌藏在太陰峰上的寡婦,哪裡知道山下的事?

因此聽聞顧青崢問起,徐宴芝下意識答道:「我遠在七峰之上,如何能知曉宇文令的死因。」

心底的不安,到底還是反應到了言語間,她頭一次在旁人面前連名帶姓地提及了這個人。

話一說出口,徐宴芝便知道了不對,又是男色在前,又是一宿頭昏腦漲地讀滿屋子的捲軸,她失了平日的嚴謹,露了破綻。

果然顧青崢聞言,微微地挑起了眉,仿佛聽到了有趣的事情。

「您是不是忘了一些事,師父失蹤後,您在德政堂前信誓旦旦說,當日師父離開七峰前,回頭對您不過說了些體己話,您對長老們說,青崢是最清楚不過的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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