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將她從情迷中拉了回來,她一下子回到了純真的年華,失去了興致。
過了許久,在一片黑暗中,顧青崢聽到她小聲地說道:「我啊,從你們都去不了的地方來。」
徐宴芝的心防高築,到了這個地步,真相近在眼前,她也不願吐露一絲真言。
「您不信我?多年相處,我也從未傷害過您。」
顧青崢幽幽道。
「這裡誰也沒有傷害過我,你又如何不同?我為何要信你?」徐宴芝起身坐在床上,鬆開了控制顧青崢的右手,「若是一直使用聖山的力量,其他人遲早會發現,你快些離開吧。」
「您覺得我會對您不利?」
顧青崢緩緩起身,摘下眼
上的方巾,他眼皮很薄,若隱若現透出下面的青絲,眼尾微微挑著、紅著。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語氣逐漸危險起來:「若我不會呢?」
「那你會如何對我?放過我,將這個秘密吞下肚去,還是讓我繼續做北域掌門夫人?」
說到這兒,徐宴芝像是說了一個笑話,兀自笑了一聲。
她笑得刺眼,收起了偽裝的乖順。
屋裡安靜了一瞬,氣氛急轉直下,顧青崢睜著赤紅的雙目,面容扭曲起來,他陰惻惻地說道:「他可以,我為何不可以?」
他們都知道他在說誰。
徐宴芝有片刻失語,而後忽然惱怒似得,咬牙切齒地森然答道:「他可以,你也不可以。」
她的衣襟大開,一片肌膚露在外頭,卻無半點旖旎之姿。
「我討厭你的這雙眼睛。」她隨手拉起衣裳,站直了身子,欺身逼近顧青崢,「誰讓你這樣看我?誰讓你做出一副瞭然於胸、高高在上的樣子——」
說到這,她倒吸了一口氣,偏過頭,將後半截話吞了回去。
一時間,屋裡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徐宴芝又重新在心中築起了防線。
「當然,如果你能把你的性命,你的前途,你的一切都獻給我,或許我也會考慮一下,就像宇文令為我做的。」
徐宴芝漫不經心地說著,譏諷地笑道:「你都看到了,你看到你師父是如何對待我的了,對嗎?你想要師父的位置,還想要師父的道侶?」
她把羞惱藏好,又找回了控制感,變得高高在上起來。
她的鼻尖靠近他,講話時整齊的牙齒一張一合。
那牙齒明明平整又小巧,卻被顧青崢看出了渴血的尖角,恍惚間便要扎進他的脖間,叼出血淋淋的喉頭。
徐宴芝不啻於對他展示赤條條的惡意。
「哈。」顧青崢短促地笑了,他腦中的弦斷了。
他不退反進,用力拉過她的手,把她拉進了懷裡。
倆人四目相對,空氣似乎濺起了火花,他們誰也不甘示弱,誰也不肯退縮,誰都忘了這次會面的因緣。
顧青崢是更昏頭的那一個。
他像是想要懲戒這張淬了毒的嘴,低頭猛地咬住了她的唇,毫無章法地啃噬著,率先品嘗到了她鮮血的滋味。
血腥味在二人口腔內瀰漫開,刺激地徐宴芝陣陣眩暈,她唇齒間溢出羞人的聲音,伸手插進顧青崢的發間,用力往後拉開,唇齒分開了一瞬後,她又吻上了上去。
「我教你,這樣可不行。」
徐宴芝坐在顧青崢的胯間,低頭捧著他的臉按向自己,她的唇是柔軟的,又是兇狠的。
她讓顧青崢頃刻間丟盔卸甲,絲毫組織不了攻勢,只能反手盡力箍住她的腰肢。
屋內似乎鋪了太多的暖玉,熱得沁出汗來,密密的浸濕了衣裳,又染在旁人的身體上。
濕漉漉的吻,濕漉漉的人,鼻間的氣息都潮濕又黏膩。
吻到最後,徐宴芝撐在顧青崢的胸上,將他推出一臂的距離。
顧青崢還要糾纏,卻被她捂住了嘴,噓了一聲。
幾縷發梢黏在了徐宴芝的臉上,她的唇紅腫似能滴下水來,她喘著氣,凝神聽著什麼,接著大聲地回答道:「今日不行,且待明日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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