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他說什麼了嗎?」
「他說這是死人的畫像。」徐宴芝回頭粲然一笑,伸手握住著顧青崢拿著畫卷的手,輕輕往裡一拉,「他像見了鬼一樣,害怕得不得了,他說——
畫中的人,叫海娜。」
顧青崢面前的女人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她用極輕的力道,連長發都無法捧起,卻將顧青崢拉進了小院裡。
門在他身後關上,將外頭小弟子的視線都隔絕,徐宴芝看著他的眼睛,柔聲問道:「青崢,你對我說這些,是想做什麼?」
她說罷,示弱地移開了視線,垂下頭來,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後頸。
就像她在宇文令面前一樣,徐宴芝向身前人奉上自己致命的脆弱,引誘著忍不住的獵人,來折斷這不堪一擊的東西。
她用這種方式來對待他。
顧青崢瞳孔縮得極小,他一時失了神,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慢慢往上滑,捲起了她的長袖,露出她潤澤的肌膚。
他曾見許多次見過,宇文令漫不經心地握住她的手,旁若無人地輕輕揉捏著。
她是雪白的,又是緋紅的。
顧青崢摩挲著手下凝如脂的觸感,略微用力,就能留下清晰的紅痕。
他們都看向這紅痕,彼此之間似乎空氣也凝滯了。
徐宴芝眨了眨眼,先開了口:「我走不動了,抱我進屋。」
下一霎,她便靠在了顧青崢的胸前,又被他試圖摔在她的床上。
徐宴芝卻又不從了,她反勾住他的肩,用了個巧勁與他顛倒了身位,轉而將顧青崢推倒在床上。
她綿軟的身子一絲不苟地貼著他的,又伸出胳膊攀著他的胳膊,她將臉貼在他的臉旁,感受著鼻尖吹拂過的炙熱氣息。
徐宴芝呢喃道:「你想怎麼對我呢?」
羸弱者在上,輕言細語,似乎在哀求。
顧青崢眼角泛紅,伸手握住她的腰肢,緊緊與她相貼,他張嘴咬住了她的耳垂,含糊地虛張聲勢:「您說呢?」
痛與癢同時如電流一般經過她,徐宴芝嘶了一聲,轉頭將耳垂從他口中拯救出來,她撐在他胸前,索性雙腿跨在他腰上,坐直了身子。
顧青崢渾身一顫,悶哼一聲,伸手想要抓住這個女人肩膀,將她按在身下。
但徐宴芝此時竟然更快,她的右手閃爍起來,按住顧青崢的肩膀,哄勸道:「別動……」
顧青崢無法抗拒地被控制在她的手下,他的眼中浸染了無盡春色,唇上也泛起水光,方才的遊刃有餘不知被他丟到了何處,他只能茫然地看著她。
徐宴芝又拿出了一枚方巾,撩過他的鼻尖,聲若蚊蠅地說道:「記得嗎,你贈給我的。」
她將方巾撕成兩半,一半蒙住了顧青崢的眼,一半捂住了他的嘴。
而他身上的長袍早就在動作之間散開,露出了大片小麥色的胸膛,顧青崢長年累月地修行,每一寸肌膚都充斥著力量,可他衣衫不整、髮絲紊亂,眼與口皆被綁住時,竟然奇異的脆弱起來。
看著身下的一切,徐宴芝面上染上了緋紅。
她喟嘆著俯下身,看著顧青崢的喉頭滾動,伸出一根手指,蜻蜓點水地碰了碰。
顧青崢無法脫離她的控制,瑟縮地顫動著。
「你先聽我說,以前那些事,我都忘了。」徐宴芝學著顧青崢,張口咬在他的喉間,愉悅地享受著身下人細微的小動作,她一邊輕咬,一邊含糊說著,「海娜已經死了,我是徐宴芝,從前是北域七峰的掌門夫人,如今也只是個沒了丈夫的可憐女人。」
「青崢,你行行好,容我在七峰上活下去吧,我原本也與你相安無事,好不好?」
徐宴芝楚楚可憐地說完,她抬手抱住顧青崢,氣聲在他耳旁道:「若是你不同意,那便別怪我了。」
她的手慢慢往下,握住了他。
「徒兒以下犯上,往師娘頭上編織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不是常事嗎?我叫小弟子過來看好不好?」在顧青崢看不到的地方,徐宴芝笑靨如花,「唉,你現在瞧上去順眼多了,我原本就最討厭你的眼睛,黑漆漆的,若是綠色便好了。」
與本能對抗著的顧青崢聞言一怔,忽然鬆懈下來,突兀地、悶悶地笑了起來。
這剎那,徐宴芝感到自己失去了對這場鬥爭的控制。
她皺著眉鬆開手,扯開了他嘴上的方巾,神情不悅、居高臨下問道:「你笑什麼?」
「夫人,您恐怕有些過慮了。」眼睛蒙著方巾,身體被徐宴芝控制著,顧青崢竟然從混沌中找回了理智,他喘著氣,溫言對徐宴芝道,「我方才想明白了,我來,只想問您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只想知道,您究竟來自何方?」
此處無人注視著徐宴芝,她久違地放棄控制面上的表情,懷念地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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