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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一剎那,岳竺便放下了。

他又灑脫朝徐宴芝身後拱了拱手,坐騎倏地一個迴轉,往攬雲大澤車隊前去了。

兩個車隊共行了一段,在一個岔路口分道揚鑣,飛虎車一路往北,徐宴芝回頭看了一眼,岳竺他們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她自然是不會去攬雲大澤的,回頭這一眼,有些辯不明的情緒在其中。

只是車廂中並不止徐宴芝一人,岳竺離去時還曉得與顧青崢道別,她抬手放下簾,閉上眼,全然當身邊是具傀儡。

只是,她身邊若真是扯一下動一下的傀儡就好了。

傀儡可不會突如其來地欺身過來,將她按在角落中,用手握住她的臉,一點一點地將她轉向他。

徐宴芝睜開眼,她厭惡的黑眼睛懸在一寸外,那對瞳仁漆黑如溟海,他們近到她能看見他眼底不平整的溝壑,抑或是欲望難填的深淵。

他們的鼻尖相觸,彼此的鼻息糾纏在一起,濡濕且黏膩,再往下一點,車再顛簸一點,就能把這濕吞進肚子裡。

顧青崢的手極穩,他克制著愈發炙熱的氣息,捧著徐宴芝的臉,讓她只能看著自己。

車廂中只拉下了一邊的簾,太陽光從另一扇窗中照進來,四四方方地把他們框在一起。

飛虎的低吼、小弟子不時的交談、車轍碾過石子飛濺的聲音,外頭細微的聲音在他們耳中不斷放大,提醒著他們現下的處境。

顧青崢將徐宴芝籠在身下,陽光被他擋在身後,他的臉陷入陰影中,他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捻著徐宴芝的耳垂。

「夫人。」他又靠近了一些,用鼻尖擦過徐宴芝的臉頰去找她的鬢角,他聲若蚊蠅地低語著,「您知道您在做些什麼嗎……」

他的一隻手沿著徐宴芝的身體慢慢往下,另一隻手轉到她的腦後,將她按向自己,方便他抬頭咬住她的耳垂。

不輕不重的,用牙齒銜住,車往動一下,徐宴芝便感到一點微微的刺痛,和無窮大的癢。

她分明已經被眼前人握住腰肢,掐住脖頸,無法再動彈一絲,但他們身體之間卻仍然隔著一拳的距離。

徐宴芝臉上漾起粉紅,她沒有抗拒,而是艱難地往前靠了靠,伸手觸摸著顧青崢的臉頰,往下是他忍不住滾動的喉頭,接著是結實的胸膛,緊繃的腹部……

她感到顧青崢鬆開了她的耳垂,發出了壓抑的悶哼。

「你說說看,我在做什麼?」她柔聲追問,眼中蕩漾著水光,試圖貼近顧青崢的身體,不讓他留下空隙。

顧青崢倒吸一口氣,放下了徐宴芝,想要解開自己設的局,但他面前的女人不想就這樣放過他,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後退,反過來依偎在他身上。

她有與他截然不同的身子,柔軟的令人害怕,貼得太緊時,像是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顧青崢瞳仁微顫,失控地用力,再次握住了徐宴芝的腰肢,他正要做些什麼時,前頭忽然傳來小弟子的聲音。

「顧師兄,要出城了。」

說著,飛虎車慢了下來,等到完全停下後,架車的小弟子從車上跳了下來。

顧青崢仍舊一動不動,俯身與徐宴芝四目相對。

小弟子往後走了第一步。

徐宴芝伸手去勾顧青崢的脖子。

小弟子往後走了第二步。

顧青崢狼狽起來,猛地轉身,試圖坐直身子。

等到小弟子走到窗外,揚起臉道:「顧師兄,守備要出城的手令。」

顧青崢已面無表情地坐在車窗旁,伸出一隻手,將城主手令遞給了小弟子。

他一人便將窗擋得嚴實,小弟子看不見車中的景象,也就不知道,車廂中,徐宴芝此時仍然拉著他的手,懶洋洋地倚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在他掌心寫著字。

見小弟子毫無戒心地拿著手令給到守備,車隊再次行動起來,徐宴芝

才無趣地放開了手,將自己這邊的帘子打開,轉頭看著新臨淵城外無垠的草原。

青草的氣息吹進了車廂中,吹走了車裡因嫉恨而生的衝動,因情。欲而生的曖昧。

車中此時二人面色如常,背脊挺得很直,分別偏頭看向窗外,仿佛方才什麼都不曾發生。

回去的路與來時一樣,他們首先還是要路過那一片危險的沼澤。

這一回,不論是誰,都沒有再驚起那些令人不適的靈獸,他們安安穩穩地通過了沼澤後,又往北走了一段路,天上忽然開始下起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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