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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也開始出現崎嶇的山,山頂一片雪白,山體上被褐黃、深棕色覆蓋,連綿不絕,看得一會兒人便開始厭倦。

天也跟著冷了下來,人們說話時嘴中呼出白氣。

令人愉快的短暫春天結束了,一行人在顧青崢的命令下,無不惋惜地從錦囊中拿出禦寒的靈器,裝上靈石,貼在衣服上取暖。

此地雖然在北域,離聖山卻還遠,靈力並不濃郁,一貫待在嚴寒的地方,有時不覺得寒冷,而從溫暖的地方去到冰天雪地,會更不適應,若是此時用靈力禦寒,消耗大了些。

顧青崢擔心路上若是遇見危險,小弟子們損耗過大無法禦敵,才做此決策。

如此這般,回去的路上,似乎比來時要好走許多。

甚至因為太過平靜,顧青崢心頭有些不安起來,下起雪來後,他不但沒有待在車廂中取暖,反而更加頻繁地開始在車隊中來回檢查。

不僅如此,偶爾他還會獨自一人跳下車去,遠遠地追著他認為的異狀奔去,直到確定沒有危險,再加速追上隊伍。

徐宴芝獨自一人被留在車裡,她陷在厚厚潔白的皮毛中,因為昨夜難眠,此時已經昏昏欲睡起來。

顧青崢的傳音令留在了車中,她聽到裡頭不時傳來小弟子們互相打趣幾句。

就像回到了太陰峰上,過著周而復始無聊的生活。

異變便是這時候發生的。

他們走在宗門走慣了的路上,天色忽然一暗。

此時還未到傍晚,太陽仍然斜斜地掛在西邊,將落不落的。而東邊遽然之間像是被誰揪走了一塊兒光明,陷入了黑暗中。

眾人沒有反應過來,駕車的小弟子們呆呆地看著東邊。

那塊黑暗不住地擴大,霎那間,小一半的天都黑了下來,在原本是地平線的地方,一枚血紅的彎鉤,露出了一角。

站在車頂的顧青崢瞳孔一縮,立即俯身大喊:「是紅月!立刻停下來!所有人原地畫陣!立刻!」

他說著,抽出腰間長劍,雙手握住,運轉起周身靈力,一躍而下,狠狠插在地上的冰雪之中。

巨大的衝擊掀翻了以長劍為中心的一切,露出一片黑色的泥土,顧青崢迅速清理出了一片圓形的空地。

飛虎們被趕向空地,小弟子們驚慌失措地跳下車,哆嗦著掏出法寶,開始畫陣,拿出玄鐵鎖,鏈住車體。

顧青崢逆著人流,快步來到最前,他打開車門,對裡頭的徐宴芝道:「從現在開始,不能離開我一步。」

他上前緊緊抓住了徐宴芝的肩膀,重複道:「一步都不行。」

第15章 第十五章失控邊緣

去時沒有遇見紅月,回來時小弟子們多少有些放鬆了警惕,而宗門想要顧青崢帶一帶師弟師妹,這一趟來的都是些有天賦的年輕弟子,入門時間不長,也不曾下過幾回山。

關於雙月當空的兇險,傳聞聽了許多,在山上也經歷過許多次,卻是第一次在無遮無攔的城外遇上,一時緊張起來,忙中出了許多錯。

或是飛虎沒有控制好,叫囂起來,與旁邊的同類噴著響鼻互相撞擊著。或是哆哆嗦嗦地畫著法陣,畫的一團糟,越急越畫不成樣子,駭得面色發白。

小弟子們要用玄鐵鎖將車體鎖在一起,可玄鐵鎖在手中叮噹響,裝鎖的小弟子扣了兩三次都不曾將鎖扣中車體上的掛鉤。

好容易畫好了一塊法陣,念法決時又腦中一片空白,小弟子只能帶著哭腔求問身旁同門。

他們急停在一片樹林裡,在顧青崢清理出來不大的空地上,十來個人,十隻飛虎,造出了沸反盈天的架勢。

但越是亂越是慢。

紅月侵蝕著天際,天色越來越暗,一片焦躁中,只有顧青崢還冷靜著,梳理著、解決著小弟子們的問題。

他緊緊握著徐宴芝的手腕,帶著她左右穿梭,一個一個確認小弟子們畫下的法陣。

這不是一種符合他們身份、合適出現在人前的姿勢,但恐懼之下,無人多看徐宴芝一眼。

徐宴芝雖然有許多次盯著陣法,皺著眉頭,想要說些什麼,但看了身旁人的神情後,又將話咽了下去。

眾人團團忙碌著,都想趕在銀月也升起前完成法陣。

十輛飛虎車車頭沖外,車尾沖內,畫出一個圓。飛虎被蒙上眼睛,堵住耳朵,栓緊了韁繩,背脊上施上鎮定的仙法,以求在雙月當空時,不要因恐懼不安而發出聲響。

被車包圍住的圓心內,地上畫上了法陣,十來位小弟子面朝外,盤腿坐下,手上捏起法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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