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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韞哼笑道:「妙儀可要見賢思齊呀。」

許妙儀立即擺手:「那還是算了,我在這方面實在沒天賦,以前差點把廚房炸了。」

蕭韞意外地瞥了許妙儀一眼,關切道:「那你人沒事吧?」

許妙儀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不由得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我這麼英明神武,能有什麼事?」

蕭韞拖長音調說:「是是是~我們定西侯最英明神武了。」

在許妙儀的幫襯下,蕭韞一共做了六道菜,道道色澤誘人,香氣撲鼻。

許妙儀見了就直流口水,嘗了一口後更是雙眼發亮,她忍不住問:「你究竟是在哪兒進修了?」

蕭韞笑而不語,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許妙儀夾了一筷子餵到蕭韞嘴邊:「來,你也吃,我們蕭大廚今日辛苦了。」

蕭韞望著許妙儀亮晶晶的雙眼,一顆心被幸福感填滿。

以往的除夕夜,他都是被迫和父親平陽侯一起度過的。別人家的飯桌上其樂融融,他家的飯桌上氣氛壓抑。

所以除夕於他而言,不是團圓,而是酷刑,是折磨。

今天是他頭一次在除夕夜感受到了幸福。

用過年夜飯,蕭許兩人便乘車前往樂遊原。他們到達約定地點後不久,鄭嫣和蕭無憂也到了。

蕭韞一共準備了兩個煙花盒子,第一發由蕭韞和許妙儀點燃。

蕭韞將大大的煙花盒子擺在架子上,許妙儀點燃引線,旋即迅速拉起蕭韞的手往遠處跑去。迎著冷冽的風,他們情不自禁地開懷大笑,權傾朝野的兩個人,在此時竟像玩鬧的稚童。

二人還沒跑出多遠,身後便炸響「砰」的一聲,他們頭頂的天幕中綻開一朵煙花,撒下璀璨絢爛的光輝。

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步子,轉身共賞美景。

佳節吉時,愛人在側,人生樂事莫過於此。

許妙儀扭頭看了一眼,只見他眼中倒映著璀璨點點,比煙花還要誘人。她情不自禁地踮起腳,捧住他的臉親吻。

不遠處的鄭嫣看著絢爛天幕下擁吻的兩人,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根。

身邊的蕭無憂突然「餵」了一聲,有些不自然地說:「那個,咱倆好像……還沒親過嘴吧?」

鄭嫣一愣,面頰迅速發起燒來。她看過不少小黃書,但此時不知怎的就是不好意思,她用腳尖踢著地面,扭捏道:「可以試試……」

蕭無憂深吸一口氣,俯下身子,輕輕捧住鄭嫣的臉,蜻蜓點水般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隨後慌忙背過身去。

鄭嫣愣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心跳如擂鼓。

卻說許妙儀和蕭韞忘我地親了好一會兒,突然意識到蕭無憂和鄭嫣還在附近,於是連忙分開,尷尬得手足無措。

兩人硬著頭皮往回走,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鄭嫣和蕭無憂背對著彼此,個個面色通紅。

許妙儀心想,若是瞧見她和蕭韞在親吻,不應到害羞這種地步……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蕭韞和許妙儀想到了一處,意味深長地低聲說:「或許我們今天就該分開看煙花。」

……

蕭韞和許妙儀從大年初一到初五都不用當值,是以這夜從樂遊原回去,他們一直折騰到了天色將明時才堪堪睡下。

日上三竿,許妙儀率先醒轉。她盯著枕邊的心上人看了一會兒,隨後輕手輕腳地穿衣下床,出門洗漱。

洗漱後,她重新回到房間。見蕭韞還沒有醒來,她無所事事地在房間裡隨便轉了兩圈,最後來到了蕭韞的書案旁。看著一沓沓的書冊,她突然想起蕭韞正在編寫女傳,想看看他的進度,便著手去翻找。

這一翻,她就翻出了一樣不得了的東西——一封明晃晃寫著「遺書」二字的信件,看墨跡似乎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歷史了。

許妙儀震驚地瞪大眼,懷疑自己看錯了。

背後有腳步聲響起,很快,一具熾熱滾燙的身體從後面貼了上來。

蕭韞環住許妙儀的腰,把頭搭在她肩窩上,用曖昧而沙啞的嗓音喃喃道:「妙儀,在看什麼?」

許妙儀舉起遺書,扭頭質問蕭韞:「你寫遺書做什麼?」

蕭韞惺忪的雙眼迅速變得清澈,他苦笑道:「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嘛。」

他何嘗不知道戰場的殘酷,所以不得不做起最壞的打算。若許妙儀身死,他絕不獨活。

許妙儀冷哼一聲,反手用信件輕輕拍了一下蕭韞的頭,嗔道:「傻子,年紀輕輕就學人玩上殉情那一套了。」

蕭韞哼笑道:「傻人有傻福。」

「油嘴滑舌!你這是不相信我,是咒我呢!」許妙儀說著,幾下把遺書撕了個粉碎。

「我知道錯了,許將軍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蕭韞賣乖求饒。

「下不為例!」

蕭韞低低一笑,應了聲「好」,一隻手順著許妙儀的腰腹往下滑。

許妙儀一驚,連忙按住他的手,嗔道:「又來!做太多容易腎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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