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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悶哼。

許妙儀心生惱怒,當即撐著蕭韞的胸膛坐起身來,想要興師問罪。

但見他神情痛苦,唇上染著一抹艷麗的血色,她不禁怔了一下,隨後抿唇輕舐,果然嘗到了一股子鐵鏽味兒。

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時過境遷,再次跟這人親吻居然是這種場面。

蕭韞身體上的疼痛逐漸消減,注意力落到了許妙儀身上。

眼下她正跨坐在他腰上,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值得注意的是,她唇上一抹艷紅,襯得她格外嬌艷明媚。

蕭韞愣愣地抿了抿唇,耳朵登時鮮紅欲滴。他快速挪開目光,低聲道:「抱歉。」

明明被當成肉墊的是他。

許妙儀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了,一種複雜的情緒在心間流蕩開來。她嘆了口氣,從他身上下來,道:「下次好好看路。」

「好。」

許妙儀扶他站起來,接著繞到他後背——他背上沾著許多草屑和碎石子,但好在沒有見血。

許妙儀鬆了口氣,先替他拍了拍衣裳,這才扶著他繼續下山。

走著走著,隱約有男子驚恐的哭嚎傳來,夾雜著幾句「救命」「別殺我」。

許妙儀眉頭微蹙,糾結地看了一眼蕭韞,正欲開口,便聽蕭韞說:「你先去看看吧,我沒事的。」

「好。」許妙儀也不客氣,連忙循聲而去。

「阿香,不要啊阿香,我以前都是一時糊塗,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

哭喊聲逐漸近了,許妙儀遠遠瞧見,一個半身染血的中年男人在草地上艱難地爬行,同時不住地回頭看,他面上涕淚四流,五官因恐懼而扭曲。

男人身後蜿蜒出長長的血痕,血痕上緩緩踏來一個提著菜刀的婦人。她荊釵布裙,裸露的皮膚上遍布青紫痕跡,一看就是被棍子打出來的。她怨恨地盯著男人,冷笑道:「我看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直覺告訴許妙儀,這其中可能有什麼隱情,於是她頓住步子,暫且按捺下救人之心,躲在草叢後繼續觀望。

「不、不!我這回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賭了!真的!你相信我一次啊阿香!我們可是十年夫妻啊!」男人苦苦哀求。

婦人恍若未聞,默默加快步子,很快就來到了男人跟前。

男人急忙抱住婦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傾訴悔恨與衷腸。

女子目露嫌惡,狠狠一腳踹開他,咬牙切除地罵道:「我這次絕對不會信你個砍腦殼的死賭鬼

了!你說了多少次戒賭?有哪一次真的戒了?你賭輸了家裡所有的錢,還拿元兒的救命錢出去賭!我今天必須殺了你!」

男人被踹了個四腳朝天,再次掙扎著起來的時候,他面上的哀戚之色一掃而空,轉而化為一派陰冷,他怒罵道:「秦阿香我告訴你,殺人是要償命的!你別以為這是荒郊野嶺就不會被發現了!大理寺蕭少卿明察秋毫,一定會將你捉拿歸案!」

秦阿香冷笑道:「反正元兒都死了,我活著也沒意思!我今天就是要跟你同歸於盡!」

「你、你……你個瘋子!」男人叱罵著,滿臉惶恐地東張西望,企圖尋找助力。

倏地,他透過草葉縫隙對上了許妙儀的眼睛。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他拼命朝許妙儀爬來:「救命啊!好心人救救我!這個潑婦要謀殺親夫啊!」

來得正好!許妙儀聽他們先前談話,早就對這賭鬼恨得牙痒痒。她幾個箭步沖了上去,狠狠一腳踏上男人的背。

男人和秦阿香都愣住了。

許妙儀抬眼看向秦阿香,道:「還不快動手?」

說著,她又抬起腳狠狠蓄力一踩。隨著「咔嚓」一聲悶響,男人雙目一圓、四肢一蹬,痛呼聲高起,驚飛了林中棲鳥。

秦阿香猶豫了一下,小跑過來,舉起菜刀朝男人砍下。

許妙儀自覺地退避開來,以免被濺上不乾淨的東西。

一刀又一刀,血花飛濺,男人的痛呼很快弱了下去,不出片刻就沒了生息。

秦阿香雙手直顫,菜刀從她手心滑落到地上,隨即她也跪坐了下去,暢意地哈哈大笑,但笑著笑著又哭了出來。

許妙儀默默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正欲開口安慰兩句,她卻忽而瞥見了蕭韞的身影。

蒼翠的綠林間,他正一瘸一拐地朝她走來,眉頭緊縮,眸色沉沉,似乎很是不悅。

許妙儀心裡「咯噔」一下。

差點忘了,他如今是大理寺少卿,掌管刑獄案件。

如今她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幫人行兇,雖說殺的是個可惡的賭鬼,但按律法,他確實罪不至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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